出清脆的聲響,隨後,以極為緩慢的速度,飛到了魔祖的胸前。這位千年前便以強大魔功冠絕世間的老人,竟然被一個年紀不到他百分之一的小丫頭片子,給擊穿了防禦。
魔祖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似乎事實本就應該如此,站起身來,看了流螢半響道:“成功了?”
流螢沒有說話,只是向著魔祖投去了一個肯定的目光。雙眸若星,肌膚如雪,流螢的容貌依舊舉世無雙,可眉宇間,卻似乎隱隱多了一分異樣的氣息。
將衣衫上的冰晶抖落,流螢緩緩的站起身來,除了看了魔祖一眼之外,她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張哲一秒。
那躺在地上的人兒,才是她心中,最大的牽絆。
淡淡的白光從流螢的手中泛起,儘管她離張哲只有不到數十步的距離,但每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
每走一步,流螢心中就會想,自己和他在一起相處的日子,又少了一分。
因此,當她終於走到張哲身旁的時候,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溼,這區區數十步的距離,對流螢來說,卻如同一生那樣漫長。
流螢俯下身來,撫摸著那張冰冷的面龐,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不斷地在眼角打著轉。
“你很快就可以醒來了。”
泛著淡淡白光的手掌輕輕的貼上了張哲的胸膛,一根根晶瑩剔透的細絲,從張哲的四肢百骸緩緩的流向他的胸口,最終經過流螢的手掌,流入了她的體內。這些如水晶般晶瑩剔透的絲線,正是那億年玄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從張哲體內抽出的細絲越來越多,他原本僵硬的身軀,也漸漸的溫暖了下來。只是一直默默承受著那細絲的流螢,紅潤的雙頰,卻變的越來越蒼白。
張哲的身下已經一片潮溼,在這段被玄晶侵蝕的日子裡,他的身上竟然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塊,如今玄晶從他體內消失,這些冰塊也隨之融化。
終於,張哲身上不再有玄晶流出,恢復了生機的他,面色也漸漸的紅潤了起來。強悍的恢復能力,在此時展現的淋漓盡致,那些僵硬的筋脈和肌肉,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生機。
此時的流螢,已經將張哲身上的玄晶盡數納入了自己的體內,她的雙唇因為寒冷而變成了青紫色,白衫上也結了一層厚厚的寒霜。
億年玄晶的威力豈容小視?若不是修煉過斬心訣的緣故,只需要一縷玄晶,就能夠讓流螢變成現在的狀態。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張哲一樣,身上隱藏著諸多秘密。實力強悍不說,恢復能力還強的變態。
“哎。。。”良久,張哲眼皮動了一下,伸了個懶腰。他還不知道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彷彿做了一個夢一般。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流螢那張蒼白的面龐。此刻的流螢,已被玄晶侵入了心脈,見到張哲醒來,縱使有千言萬語,卻難以張口。
“你怎麼了?”看著流螢那明顯因為受了霜寒而青的發紫的嘴唇,張哲不由大驚失色。正要從地上坐起,卻發現一隻雪白如玉的手掌,緊緊的貼著自己的胸膛。
面對張哲關切的詢問,神智已經漸漸模糊的流螢只能報以一個淡淡的微笑,就是這個有些牽強的微笑,也已經是她所能做的全部事情了。
感覺不對的張哲摸了摸流螢的玉手,卻發現已是一片冰涼。情急之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一把就將她擁入了自己的懷中,元神中的靈力,瘋狂的向著她體內湧去。
“別做那些沒用的事情了。”自始至終一直在旁默默觀看著這一切的魔祖,突然冷冷的說道。
張哲猛的抬起頭來,才發現這洞窟中竟然多了一個人出來,而且,自己也似乎不再原先的位置。魔祖那兇惡的長相,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不耐煩的道:“你是何人?!”
“我?呵呵。”魔祖冷哼了一聲:“若不是我,你早就化為一座冰雕,永遠的埋葬在這個地方了。”
“什麼?!”記憶還停留在昏迷前的張哲對眼前驟然出現的變故一無所知,聽見魔祖的話,不由驚呼了一聲。
“由於體質的關係,你將這玄晶洞中的億年玄晶盡數吸入了體內,若不是我指點她帶你來到這個地方,此刻的你還像個殭屍一般躺在地下呢。”
“啊!”張哲面色一紅,自己原以為只是睡了一覺,卻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想到是眼前這個老人救了自己,不由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目光:“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魔祖對於張哲的謝意似乎很不感冒,擺了擺手道:“你不必謝我,真正救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