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的解釋了一句,聽了這句大家都信服了,甚至十分感動。
“大將軍太操勞了,操勞過度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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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雷豐瑜春風得意的時候,拓跋秋源那裡卻大大的不妙。他帶領不到一萬殘兵向北方逃竄,想闖過臥虎關逃回戎狄。但是在關口卻遭遇了高華彩的迎頭痛擊,而拓跋烈那裡卻毫無動靜,沒有給他任何的援助。
拓跋秋源陷入了後有追兵,前有堵截,外無援手,內無糧草的絕境。
又一次逃脫了追兵的糾纏,拓跋秋源和他僅餘的七八百人逃入一片樹林中暫時棲身。連日來的鏖戰、逃竄,讓他疲憊不堪,再加上營養不良,他腋下的傷處開始感染了,卻沒有足夠的藥物醫治,拓跋秋源幾乎絕望了。
“什麼人?”雖到了窮困潦倒的境地,但多年來嚴謹帶兵的他,在外圍依然安排了哨卡,此時外圍的哨兵處傳來了呼喝聲。
拓跋秋源重新披上甲冑,抄起彎刀,仰望頭頂清冷的月光黯然一聲長嘆,莫非今夜此處就是自己葬身之地?
“泰山,我要見一個叫泰山的人。”隨著幾聲兵器的碰撞聲,傳來一聲呼喊,這聲音在靜音裡顯得分外響亮。
“住手。”拓跋秋源喝止手下,大步走過去。
一見來人拓跋秋源皺眉道:“怎麼是你?”
來人是崔誠,他冷冷打量了拓跋秋源兩眼,“泰山的朋友託我給他帶些東西。”
拓跋秋源沉吟了一下問道:“什麼?”
“你跟我來。”崔誠打馬步向稍遠些的地方,那裡有一車糧草。
“這是?”拓跋秋源警惕的看著崔誠。遲疑了半晌還是走了過去,以自己現在這一個樣子對方是無需使詐偷襲了。
“另外還有這瓶傷藥,以及這面令牌。”崔誠又取出兩樣東西攤開在拓跋秋源面前,“你朋友讓我轉告你,不拿這些東西跟我走,從此你還是泰山,他保你平安,拿上這三樣東西你可以出關,但從此世間沒有了泰山,只有戎狄的二王子。”
拓跋秋源看著崔誠手上的令牌,捏著拳頭,略一猶豫,伸手抓了過來,然後反手揮刀向崔誠頸間斬落。
崔誠早有準備,舉刀架住拓跋秋源的刀,然後呼哨一聲,他身後立刻出現了數百弓箭手。
崔誠鄙夷的冷冷一笑,“你根本不配做他的朋友。”說罷用力推開拓跋秋源,打馬迴歸本隊,然後率隊絕塵遠去了。留下拓跋秋源獨自站在原地黯然**。
第六十九章
“豈有此理。”高華彩怒目圓睜的高聲怒罵道,“龍躍他真是膽大包天,竟敢放縱敵軍主帥脫逃”
“此事是我授意。”雷豐瑜慢條斯理的說道。
“你莫非想包庇他?他縱然在黃河之戰中表現超凡,但也難逃縱敵之罪。”
“戎狄可汗拓跋烈現在有三個兒子,這三個兒子都不是省油燈,暗地裡對汗位爭得很兇,這次拓跋烈是有意要除掉拓跋秋源扶持自己的三兒子,我們怎麼能遂了他的意,自然是要把人放回去,攪亂一鍋湯的。”
“糊塗,這個拓跋秋源有智有勇夠狠夠絕,今日放虎歸山,他日必成大患。”
“我自有分寸。”雷豐瑜滿不在乎的道。
“哎。”高華彩按了按青筋暴跳的額角,長嘆一聲,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對不起,讓你為難了。”我一直在帳外偷聽,此時看高華彩走了,連忙跑進來認錯。
“你呀。”雷豐瑜把我攬在懷中,“你重情、心軟這是你的優點,但這件事情做的實在是……”
“我知道。但若不這樣做,我心中總是有一份……”
“這樣做過了,可放得開了?”
“是,從今而後那個曾陪伴我數月的泰山,那個盡心照顧月兒數月的泰山,再不在了,他日相見他就只是戎狄二王子。這位二王子如果敢捲土重來,咱們君臣聯手又何懼之有。”我半是真誠半是討好的道。
“啊,不對以後就是夫妻聯手了。嘿嘿。”我再接再厲。
雷豐瑜聞聽這話果然開心了,把我扶坐在椅子上,自己半蹲在地上給我揉按尚未痊癒的腳踝。
“躍。”他邊揉著,邊用很輕柔的語調道:“這次你統兵大獲全勝,朝野一片歡聲雷動,人氣之高一時無兩,這個時候,是你入主中宮的最佳時期,我們回去就祭祀祖宗,命欽天監擇良辰吉日,行封后大典如何?”
到底還是提到這件事情上面了,“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我小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