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相信你。”
“我不相信我自己。”
“你在我面前可是裝了好幾個月的淡定。”顧榕幽幽的說。
秦思吟使勁的把這一篇章給翻過去,“我其實不是很適應你們公司的節奏,我喜歡待在小公司。”
顧榕說:“顧氏下面也有很多小公司,你們就跳過去了呢?”
“嗯……”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秦思吟苦著臉,“顧榕,我們上去搬東西吧。”
顧榕冷笑,“搬完東西去哪?”
秦思吟裝作不知,“當然是回我和安寧住的那裡了啊。”
“不錯。”顧榕說,“不到我公司上班,也不去我那裡住,還讓我幫你搬東西?”
秦思吟大方的拍拍他的肩膀,寬宏大量的說:“那我自己去搬吧,你昨晚辛苦了。”
顧榕看著她推門離開的背影,咬牙切齒,忍著一口怒氣開門下車跟她上樓,兩隻行李箱他一手一個就抬了下來,看著她在後面跟著的身影,把箱子往後備箱一放,別有深意的上下掃了她一眼,“昨晚辛苦了。”
秦思吟淡定一笑,“彼此彼此。”
“客氣客氣。”
**
饒是顧榕表現的再不願意,也還是把車開到了她租的房子那。
女生的細膩在這一點表現的淋漓盡致,歐式風格的房間,白色基調幹淨明亮,進門就是一簇盛放的百合,左手邊是餐廳,右手側是客廳,藍白色的沙發上掛著幾幅油畫,一側又是蕾絲窗簾,外面的陽臺上,躺椅沐浴在陽光下。
他把她的行李放在一側,在沙發上坐下,一個人就佔了一大半的沙發,慵懶的坐著看她,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秦思吟乖乖走了過去。
他抱住她,她頭髮有著好聞的味道,身體又是在他的懷中,顧榕一時之間有些心猿意馬,但想到這個地方是她與別人合租,到底還是不好。
秦思吟蹭了蹭他的胸膛,突然想到一件事,“不是說了要給我畢業禮物的嗎?”
顧榕說:“嗯。”
“什麼禮物?”
顧榕一言不發的鬆開抱住她的手,從自己的褲兜裡拿出一樣東西,小小的盒子,秦思吟彷彿預料到了什麼,有些慌亂的看向他,“顧榕……”
顧榕笑著應了一聲,藍色的絲絨盒子在他手心上小小一個,他伸手把她開啟,秦思吟緊張的就把它蓋住,眼神迷離的看向四周,放軟了聲音說:“我不看了。”
她害怕答案是她想的那個,更怕的是……她不知道作何反應。
她不是沒有做好和他共度餘生的準備,只是……這是不是來的太快了?
顧榕把她的手拉開,在她失神的臉色中開啟盒子。
幸好。
秦思吟心底萌生這個感覺。
顧榕看她明顯鬆了一口氣,也猜測到她大概想了什麼,“很失望?”
秦思吟搖頭,“沒有。”
還是有的。
幸好不是戒指,可是為什麼不是戒指呢?
她預料到承諾的到來,只是戒指卻變為了耳釘。
除了放心,還是有一點失落的。
人可真矛盾啊,有的時候明明期待,卻要裝作不屑;明明害怕,卻又失落。
顧榕把她臉頰兩側的頭髮別到而後,拿過耳釘給她戴上,“那天看到你耳朵上有耳洞,想到你戴上一定好看。”
“你買的嗎?”秦思吟摸了摸耳朵,感覺到花朵在耳邊綻放,笑著問。
“不是。”顧榕說。
“那你怎麼來的?”
顧榕幫她把另一隻戴上,雲淡風輕的說:“自己做的。”
他戴好之後看向她,山茶花盛放在她耳垂,白色的花中心鑲嵌著細碎的粉色鑽石,在陽光的洗禮下顯得格外好看。秦思吟一臉不信,“你做的?”
“不相信?”顧榕好笑的看她。
秦思吟搖了搖頭,他不像是會做這種東西的人。而且這對耳釘看上去十分精緻,細節處見真章,處理的手法圓滑細膩,她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這是顧榕親手做的。
顧榕低頭啄了她的耳垂,感受到冰冷的涼意在唇邊飄過,他心滿意足的說:“我媽是珠寶設計師,我們家裡有一層樓是給她工作用的。我前一陣子回家了一趟,想著我還沒送你什麼東西,而你又要畢業了,就決定要做一樣東西給你。”
“喜歡嗎?”顧榕把下巴放在她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