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想要感受她的體溫時,她才驚慌失措地避開了去:“我沒事,沒發燒也沒頭痛,我好得很!”
說完,念恩不敢正視淺毅擔憂的目光,怏怏地低下了頭。
“沒事就好。”淺毅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轉身,繼續開車:“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念恩悶悶地搖了搖頭:“隨便找個地方好了,我有很重要的話想要對你說。”
淺毅的臉色黯了黯,隨即啞著嗓子道:“那就由我決定了。”
汽車一路行駛,最後停在了臺北市的近郊有一塊恬淡寧靜的土地上,這裡遠離了城市的喧囂,人群的浮華,清淨、安詳而且幽靜。
“你帶我來牧場做什麼?”下車後,念恩茫然地看著看似玩具的牛羊,不解地問。
冬日晴空下的綠茵草地上,成群的駿馬自由的棲息,貫穿牧場的小溪絲帶般的繫住了這一片夢土。
淺毅目光深遠地望著這片土地,幽幽地開口道:“這裡很漂亮對不對?不過我們以後的牧場會比這裡更大更漂亮!”
念恩定定地看著他,腦中有三秒鐘的空白,喃喃地問:“什麼意思?”
他看著她,目光中纏著一絲悲傷與悔恨,但更多的是足以覆蓋宇宙的愛戀和深情:“我在澳洲買了一座很大的牧場,那邊的風情很美,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房子我也開始叫人修建了,我打算將它建成歐洲風格的,等到裝修好了,我就將家裡的部分傭人調過去,其實我本來不打算要他們的,可我知道你從小嬌生慣養,做不來家事,我只怕也不比你好多少,有他們照料家務,我們就可以省下不少心力,你可以專心的彈鋼琴,我會每天守著你,守著我們的孩子……”
念恩面色驚訝地喚:“淺毅。”
“對了,你說我們後花園是修建一個游泳池呢?還是修建一個遊樂園?我覺得遊樂園不錯,可以讓孩子們無拘無束的玩耍!”
“淺毅!”念恩疲憊的嚷。
淺毅依舊不理會,急促語聲中透著一絲惶恐,他快速的說,不給念恩一絲打斷他的機會:“其實如果你不喜歡牧場,我們也可以去維也納,那邊有現成的別墅,有世界上最好的音樂學校,對呀,我怎麼忘了,你向來都很喜歡維也納,若是去那裡生活,說不定蕾蕾他們也會被薰陶為傑出音樂家的!”
“葉淺毅你夠了!”念恩終是忍無可忍,大聲地打斷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你去澳洲去維也納的?你別說風就是雨的了,你若是走了,永毅怎麼辦?尹氏怎麼辦?這麼大的生意你放得下嗎?更何況你不是一個普通人,你身上擔負著千千萬萬員工的生計。”
“如果你擔心的是這些,我可以告訴你,除了你,沒什麼是我放不下的,公司的事我會安排妥當的,孫華和于謙都是可以管理公司的人才,雖然我們去了國外,但以現在的通訊技術,就是要遠端操控公司,也不是難事。”
看著淺毅如星星般明亮的眼睛,念恩心裡百轉千回,痛苦不堪,咬咬牙,她假裝平靜地道:“你又要管理公司,又要開牧場,還要每天都守著我,你兼顧的過來嗎?”
聽念恩這麼說,淺毅以為念恩已經軟化下來,一顆被她弄得死去活來疲憊不堪的心也總算找到了支點。他脈脈的凝視她,溫柔地說:“當然可以,我會像以前在阿曼的時候那樣,每天都陪著你。”
他看她的眼神一如嬰孩般簡單執著,充滿了期待和希望。縱使她有鐵石心腸,也不忍拒絕這樣的眼神,這樣的渴望。念恩柔柔的看著他,想對他微笑,但嘴角卻僵硬一片,劇烈燃燒的痛苦彷彿要將她的心灼傷,灼爛。好久,她輕輕的搖了搖頭,眼角滑出一行晶瑩的淚水:“像阿曼那樣,白天陪著我,等到了晚上我睡下了,你再通宵處理公事?像這樣不累嗎?”
“不會,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會覺得累。”淺毅害怕的抓住念恩的手,幾近哀求地道:“念恩,答應我,我們一起離開臺北去過新的生活好不好,恩?”
看著這樣的淺毅,早已盈滿眼眶的淚水終於不受控制的滾落下來:“對不起……”
“沒關係!”淺毅不等念恩把話說完,便攔截道:“你不需要和我說對不起,我知道你還需要時間調整自己的情緒,我不會逼你的,你現在不想去沒關係,我會等,一直等,直到你想去為止。”
念恩吸了吸鼻子,用手拂去臉上的淚痕,努力理清自己的思緒,開口道:“我不會去國外的,淺毅,你先冷靜地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
淺毅迎著念恩滿臉的淚跡,清冷的目光中透著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