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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貞一一答應了同時,也會把一些或是抱怨或是為難事兒告訴蘇慎知道,而思念是毫不掩飾,隱晦情詩也沒少寫。所以雜七雜八,每回書信都有厚厚十幾頁。
和之前會試時候不一樣,那時候是怕他分心,只好報喜不報憂。可現會試已經過了,他們生活也步入正軌了,當然適時就要委屈一下,想念一下,需要他一下,讓他覺著自己沒有她是不行。
每個男人心裡都住著一匹狼,要是女人太能幹,太,太不用他關心,太不需要他了,說不得他就找需要他人去了。
雖然現即便他們分居兩地,蘇慎仍舊沒有收個通房意思。可到底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才是夫。可貞自然是要多上點心,多努力一把,來經營好這個小家庭。
可貞這些努力,蘇慎看心裡,對可貞是滿滿心疼。
也正因為對可貞心疼,他心裡躊躇亦是甚。
蘇慎長到二十多歲,自知之明還是有。他知道自己天賦不出眾,不能和蘇恆比。小時候,蘇恆幾遍十幾遍就能倒背如流解其意文章,他要念百來遍才能背下來。而吟詩作對比不上蘇慎文采風流,只能勉強稱得上中規中矩。所以他一直希望只要能進二甲也就無憾了,畢竟進了二甲,想要補個知縣也不算難事兒。可卻沒有想到不僅進了二甲,朝考時候還被點了庶吉士。
說實話,他很有些懵。而懵過之後,自然是歡喜。畢竟這庶吉士和兩榜進士,可是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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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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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被點中庶吉士,這不僅是能力實力彰顯。對以後仕途來說,是有著深遠影響。
因為庶吉士和進士看起來只差一步,可這一步,卻是天差地別,有人一輩子都跨不過去。
像是進士,先帝朝建武初年時候,因為開國伊始急需人才,所以前景亦算樂觀。能授知府、主事、中行評博、知州、推官、知縣等職。而且還不用候缺,走馬上任真不是一句空話。
可隨著時間推移,政治形勢逐步穩定,授官漸漸也步入了正軌了。缺少而人多,進士得官自然日趨艱難了。
而到了建武末年時候,進士就率先被停授了知府,全部授推官知縣之職了。再到了本朝建元初年,又改為二甲授推官,三甲授知縣。沒過多久,到了建元六年時又議準二甲三甲俱以知縣用。
而且,這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走馬上任。但凡空缺,差不多都早已內定了。大多數進士都只能回籍候缺,不少人十年才得以銓選知縣。而這還是好,多人則是望眼欲穿,只得各擇其業邊幹邊等,幾至學問荒廢,即便得用也已是老氣橫秋才志全無了。所以說,進士前程不可謂暗淡。
當然,憑著蘇慎出身和背景,自是不可能出現這樣情況。別說蘇慎上進了,即便唸書上沒有天賦出息,說不得也還能走恩蔭。
總之一句話,熟讀詩云共子曰,不如有個好阿爹。
可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人也不是出息了就萬事大吉,再沒有要操心地方了。
顯然。越到這個地步,要操心上心事兒便也越發多了。
就像即便點了庶吉士,可三年後散館,留館庶吉士和未得留館庶吉士就又是天上地下差別。
一般來說,能留館庶吉士都是同批中散館時考核成績好,授編修或檢討之職留任翰林院,成為真正翰林,也算名符其實了。
而剩餘,才能授以給事中、主事或是知縣等職。
所以但凡進士都以點中庶吉士為榮,而庶吉士又以留館為榮。
而且翰林是天子近臣。清要之職。不僅升遷較他官容易,而且內閣行走也都是例由翰林官為之。
可是,即便前程似錦。蘇慎自己卻是傾向於外放。
“雖說京官外官碰了面,京官常奉承外官什麼‘我愛外任有排衙’,外官也常說什麼‘我愛京官有牙牌’。可你們家又不是那種一千里做官只為財人家,以二叔這些年來考核成績,留館雖不是板上釘釘。可就算是去科道六部也很好啊,何苦外放呢!還要你到時候帶著孩子一道去,真不知道你們家老太爺是怎麼想!”
徐二奶奶正家裡看著下人把過年物什收攏歸庫,卻收到了自家那口子從京裡送來書信,拉拉扯扯一大通都是廢話,後好歹有一句有用。就是蘇家決定讓蘇慎外放。
看到這個訊息,她撂下信轉身就來了蘇家了。抓著比她忙可貞一陣好問,確定這是真後。那叫一個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