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鍾茜呢,天底下有的是男人肯給她能給她名分,可她為什麼偏要一個不能給她名分的男人?
不管是收到信之前,抑或是收到信之後,可貞都因著鍾茜的事兒很受觸動,想了很多事兒。可到底思來想去的,想通了一些事兒的同時,還是理解不了鍾茜的想法的。
不過到底,鍾茜的想法在她也不算什麼。畢竟當下,她只要能知道蘇銓蘇世彥確實不知道她和林氏的身份也就行了。
蘇慨的書信來了沒兩天,蘇越也給蘇慎來了信,長長的幾頁紙,開頭就給蘇慎可貞兩口子吃了顆定心丸。
蘇慎的信到了後,蘇越也確實擰了一回眉,畢竟他也實在是沒想到這裡頭竟還會有這麼一碼子事兒的。立馬遣了心腹之人去查探。隨後得來的訊息雖不能百分之百的打包票,可八分真還是有的。
可貞看了信,心裡自然安定了。
只不過又沒過幾天,突然收到了京裡的二太太的親筆信。
可貞收到信,倒是有兩分納悶了。可隨後展開信,就更是不敢受了。
二太太當先就在信裡給她道歉,說是孃家沒能考慮到這件事兒。給他們帶來了麻煩。隨後,又問了問可貞關於鍾茜的事兒。
可貞真是被二太太的致歉弄的一頭的霧水,二太太的意思是,耿家沒有及時想起來鍾茜和可貞之前是有過交集的,沒能及時提醒,很是抱歉。
只是,可貞和蘇慎還真是根本就沒往這上頭想過的。
蘇慎寫信給蘇慨,也不是為了質問,只是單純的想要了解些情況罷了。
可貞忙細細的解釋了一遍,又以旁觀者的視角把鍾茜在掖縣生活的實情告訴了二太太知道。
這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漸漸的,這按察司行署衙門已是成了整個掖縣城最有名兒的所在了。十字街上的一溜茶館飯莊酒樓,說的笑的都是蘇世彥的風雅韻事和膽大包天。
可貞也不知道該說這蘇世彥是風流還是下流了。畢竟這才來了幾個月,可他已是收用了五六個丫頭了。雖沒有名分,可聽說蘇世彥自來“憐香惜玉”,所以並不用她們服侍正室,還都給她們安排了屋子。雖然只是個鴿子籠。
更有劉家,出乎意料的沒有送人,可卻效法古人在家裡“置婢妾以娛賓客”。蘇世彥竟也不忌諱,聽說隔三差五的都會往劉家喝酒談古,和劉良才很是投契。
而按察司行署衙門裡,不管蘇世彥在不在家。都是太太平平和和氣氣的,從來沒有妻妾之爭或是吃醋拈酸一事兒,日子過的比誰家都太平安穩。
好些男人們聽說了。明面上說著那些個風流韻事,可暗地裡不由得都羨慕蘇世彥好福氣,都納悶蘇世彥怎麼這樣會投胎。
家世雖不是頂級的可也不差;唸書雖不極好可卻能做官;做官雖是二百五可卻上頭有人只管風流就是;風流雖風流,可家裡正房的太太二房的奶奶都不是那等拈酸吃醋發蠻撒潑的,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而且不但能玩還尤其會玩。手段百出,聽說十字街上的那幾家“助老扶幼、走馬烏須”的成人用品店的掌櫃的跑堂的都已是和蘇世彥搭上了話兒了。
可貞聽說後。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給二太太寫信的時候,斟酌了良久才沒讓自己有失偏頗。
說起來,她真是弄不懂鍾茜是怎麼想的了。
當然,還是那句話,這世上她理解不了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既然想不通,那放著就是了。到底,她要忙活的事兒也不是一件兩件的。
尤其是有一件事兒,怕是整個掖縣城的太太奶奶們,都在揪著心的一件事兒。
蘇世彥的風流名聲,現如今掖縣城裡就沒有不知道的,一眾太太奶奶們,聽說丈夫兒子是和蘇世彥一道出去應酬,那得用機靈的小廝都要多備兩個的。畢竟蘇世彥太會玩了,那些個手段,別說見了,好些就是聽都沒聽說過的,誰不怕自家的丈夫兒子被蘇世彥帶壞了的。
閒時說起來,倒是有了兩分同仇敵愾的感情在裡頭了。
就是一些老爺少爺,看到有蘇世彥出席的席面場合,也是避之不及。畢竟不管是正經還是不正經的宴席,只要有蘇世彥在場,慢慢的,總會變成談詩說文還罷了,關鍵是鬥寶評美的場合。
官階比蘇世彥高些的還罷了,雖說總會被蘇世彥三請四邀的拖了去,可到底還有個婉拒的餘地的。可那些官階低的不得不去的,可真是受了罪了。
有的人是真不願意參加這樣的場合的,可有的人,就算想參加,可又拿什麼珍玩奇珍來鬥,拿什麼美人兒來給眾人品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