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訴我,你是那個剛從國外聘請回來,教我們班作業研究的靳齊教授吧?”
“沒錯。”他點點頭。
瞬間,休離臉上黑線刷地落下好幾排。
哇哩咧……她上輩子是燒了什麼好香,竟然這麼不可能的事情都讓她給遇著了,唉,上天有意絕了她的路,嗚……欲哭無淚啊!
“你好像不相信?”看著她臉上忽青忽白的逗趣表情,靳齊強忍著笑。
她煩躁的擰起眉頭。“沒有。”
“那麼請問你幾時會來上課?”他優雅的笑問著。
“幹嘛?”
“放鞭炮啊。”他戲謔地看著她。
從未受過如此嚴重的嘲諷,休離氣呼呼地說:“我明天就到教務處退選。”
“休離,你似乎忘了這是必修課,你這學期不修,你下學期還是得修,除非你不想畢業。”他不懷好意的提醒著,她遲早都會落進他的手掌心。
她眉頭緊皺,眸光閃過一抹怨毒,臉色鐵青。
“怎樣?還是乖乖的回來上課,我或許還會網開一面,給你個同情分數讓你平安過關。”他說的好寬宏大量,她聽的卻異常刺耳,句句如刀地削砍著她。
“你這麼好心?”她怒火騰騰的瞪著他,咬牙切齒的譏笑著。“噢喔,今天看樣子是要下紅雨了。”
“你不相信?”他似假還真的說。
她眼神輕蔑地在他身上瀏覽著,然後以極不屑的口吻嗤笑了聲。“信你,母豬都會上樹了。”
他們兩個從一碰面就不對盤,她才不相信他會對她好心的釋放善意,更何況學校老師不就是喜歡當學生嗎?什麼玉不琢不成器,凡是不來上課的當、上課問題多的當、作業不交的當、考試考不好的更應該當,當……當……當……當的越多越——顯示出他們的學問淵博。
“你對我有偏見。”他搖搖頭,笑著。
看他搖頭,她也跟著搖搖頭,然後齜牙咧嘴的擺了個怪表情,沒好氣的回答:“我連你是誰都不清楚了,何來偏見之說,先生,你也未免太抬舉自己了吧!”她故意不肯稱呼他為老師。
他雙手環胸,滿臉詭譎地笑著。“好吧,那麼你說,要怎樣你才肯回來上課?”想撇開他,沒那麼容易,更何況他還要從她口中問出失落的寶物和卓越的象徵物——大鵬鳥的下落。
他這麼一說,休離沒有細想,開心的笑了,她得寸進尺地勒索著。“除非你發誓不當我。”
他搖搖頭。“很難。”像她這種從不來上課的學生,如果讓她過了,怎對的起那些天天來上課的好學生,縱使昧著良心,他也做不出這種事。
“那麼我也很難。”休離也很有個性的搖搖頭。
“沒有折衷的辦法?”他無奈的嘆息著。
“我不喜歡這個科目。”她噘高了嘴。
他抿唇一笑。“你沒來上過課,怎麼能如此地斷定自己不喜歡這個科目?”
“聽以前學長、學姐們說,這門課被當的人很多。”她垂下臉,囁嚅的說:“而且這門課很無聊。”
靳齊搖搖頭。“那是他們不用功,還有這門課一點也不無聊。”以此斷定自己的喜好,他還真是服了她了。
“那好吧,等我有空的時候,一定去聽聽看。”這是她最大的讓步了。
聞言,靳齊臉立刻沉了下來。
什麼?還要等她有空?這小妮子以為自己是誰?給她三分顏色,她真的就給他開起染房來了。
“明天,我要你明天就來上課。”他點了點她額頭,表情嚴肅地警告外加恐嚇。“如果明天我在課堂上沒看到你,我就聯合其他老師把你的課全當了,而你不是等著被退學,就是等著比別人多念一年的大學。”
哪有人這樣?休離聽的怒火直升。“你土匪喔。”她生氣的叫囂著。
“沒錯,我就是土匪老師,而你很不幸的,正好是歸我管的那一個小嘍羅。”他笑著,笑的邪佞且霸道。
休離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剛剛的怒氣,全在他詭譎的笑臉中消失的一點也不剩。
這下可好了,明天的作業研究是排在早上第一堂課,一想到她得七早八早的與棉被說再見,她就覺得全身無力,看樣子等會兒可得去買幾包牙籤才行,否則怎麼夠力將她的眼皮給撐起。
嗚……人家不要啦!休離在心底暗聲悲鳴。
她心情鬱卒,不吭半聲,他擰著眉,決定在她沒有肯定的回答他,她明兒一定會出席這堂課之前,就這麼與她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