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上去火化,不要等到很多天以後才發現一個黑色大胖子
還有昆蟲什麼的最討厭了
渾身刺痛,冉顏用僅存的意識對抗身體上的眩暈。在水裡,她已經失去了時間概念,彷彿只過了片刻,又如過了半日,才覺得周身水流漸漸緩了下來。
冉顏嗆了口水,發現自己可能已經喝不少水,她掙扎著用盡全身力氣,單手向岸邊劃去。冉顏不喜歡坐船,不是怕水,相反她的水性極好,以前最喜愛的運動之一便是游泳。
不知用了多大力氣,指尖才觸到草葉,冉顏連忙伸手抓住。
枯草分外脆弱,只輕輕一抓便斷裂,冉顏絲毫不氣餒,忍著身體上的不適,和眼前一陣陣發黑,咬牙一點一點往前遊,終於抓住一把看起來還算牢固的草葉。
冉顏稍稍鬆了口氣,卻發覺身體裡的熱量在一點點流失,腦袋也是無法遏制的眩暈,冉顏猜測自己可能是失血過多。
現在最明智的做法,是攀上岸之後立刻止血,但看著三尺高的岸,她覺得那麼遙不可及。
事實上,不是隻是冉顏的感覺,就算是一個身體正常的人,在沒有外力的情形下也很難爬上這個被修整比直的岸,更逞論冉顏只有一隻手能用力,還是在幾乎虛脫的情形下。
冉顏仰頭望著上面的欄杆,忽然心念一動,連忙解下自己的腰帶。
薄薄的輕紗腰帶在身上繫了幾圈,扯開約莫有一米多,與裙子系在一起約足有兩米。冉顏飛快的在自己兩腋下繞了個扣,另外一頭用一隻瓷瓶繫住,然後用力拋過欄杆,讓它墜下來。
冉顏拉住另外一頭,將自己往上提了提,確認就算她再怎麼昏睡過去,頭部也不會埋進水中,才將另一頭系在自己腰上。
做完這一切,冉顏已經徹底的沒有一絲力氣。
她所能做的,就是盡力增大自己活下去的可能性,至於能不能活,那就要看晚綠他們能否及時過來。
風透過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