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人走出的同時,左右兩邊樹林中,也同時走出三個人來。
這三個人同樣穿著一襲青衫,同樣身長玉立,貌相溫文,也同樣的面含微笑,你個儒雅君子。
他們赫然是三個面貌相同,舉止一模一樣的飛天神魔聞於天!
本來該有四個的,但其中一個方才被冰兒“紫氣神功”所傷。
金笛解元一看到紫袍人,不覺臉上微變,凜然說道:“萬里飛虹申長慶!”
那神情威猛的紫袍人一雙虎目,精光如電,直向金笛解元投來,洪聲道:“你是什麼人,居然認得老夫。”
他目光炯炯注視著金笛解元,又從他的身上轉到他的金笛之上,嘿然道:“你是江東一劍一笛生的門下?好,老夫看在死去的老友份上,饒你不死,快快逃命去吧!”
金笛解元聽他一口喝出自己來歷,心頭也不覺暗暗一怔,仰天笑道:“不錯,你從金笛上看出在下師門來歷,但先師一生守正不阿,疾惡如仇,那裡會有替飛天神魔為虎作悵的朋友?”
萬里飛虹申長慶目光凌厲,怒哼一聲道:“好小子,老夫只是瞧在你死去的師父份上,才饒你不死,你當老夫還怕多殺一個人?”
楊繼功上前一步說道:“文兄,你退下來,這人由兄弟來對付他。”
金笛解元低聲道:“萬里飛虹申長慶,成名多年,一身武功,高不可測,楊兄可得小心。”
楊繼功點點頭,迎著萬里飛虹,說道:“朋友埋伏林內,那是聞於天的同黨了,聞”
萬里飛虹嗔喝道:“老夫不喜歡多說,你們亮劍吧!”
一手掣下九環刀,隨手一振,發出一片啷啷之聲。
站在他對面的楊繼功,只覺對方振腕之間,九環刀上突然湧出股濃重的殺氣,逼人而來。心中猛然一驚,忖道:“此人一身功力,果然非同小可。”
心念一動,也立即掣劍在手。
萬里飛虹洪聲道:“小子小心了,老夫一刀在手,例不讓人。”
呼的一聲,一道刀光,閃電直奔楊繼功面門。
楊繼功不敢怠慢,身形一旋,貼著刀光朝左旋出,巨闕劍輕輕一撥,竟然把來勢勁急的九環刀撥了出去,身形繼續旋進,一領長劍,直指對方眉心。
這一招,他使了“三舞身法”,和“白鶴四破”、“破刀七式”中的一式,居然一下旋入砭骨森寒的刀光之中,撥刀反擊,身法奇奧,出手如電,第一招上,就把自視甚高的萬里飛虹申長慶逼退了一步。
這下真驚得萬里飛虹凜然變色,雙目精光電射,凝注著楊繼功,厲聲道:“小子,你是何人門下?”
楊繼功短劍橫胸,朗聲道:“在下白鶴門楊繼功。”
萬里飛虹喝道:“很好,你再接老夫一刀試試。”
刷的一刀,橫掃過來,這一力宛如匹練橫掃,勢道凌厲無匹,楊繼功不敢硬接,引身斜退兩步。
萬里飛虹冷笑一聲,九環刀環發出一陣震懾人心的啷啷聲響,朝楊繼功身前湧到。
楊繼功斜退一步之後,已經展開劍法,不待刀光近身,舉劍反擊,這一戰,刀光劍影,各自盡力施為,打的十分慘烈。
就在兩人動手之際,三個面貌、衣著一模一樣的飛天神魔聞於天,他們甚至連舉止動作也完全一樣。同時“鏘”的一聲,從衣袖中飛出一支三尺金劍,同樣面含微笑,神情灑脫地朝幾人立身之處,緩緩逼來。
絕情仙子冷笑道:“這是他們早就布好了的陷井,看來咱們除了一拚,已別無選擇。”
金笛解元介面道:“不錯,咱們和他拚了。”
兩人說動手,就動手,不待對方逼近,已經一掄簫、笛,欺身朝兩個飛天神魔撲攻過去。
冰兒看他們都已出手,剩下的一個飛天神魔,自然是該由自己和姜兆祥對付了,心中一想,立即悄悄朝姜兆祥道:“姜少俠,這人該由我們出手了,只是我從沒和人打過架,也不會使刀劍,這樣吧,你和他動手,我幫你好不好?”
姜兆祥方才明明看她一掌就傷了後艙那個飛天神魔,她竟然說不會和人打架,但看她說得認真,絲毫不像宥假!
心中不禁大奇,點點頭道:“好,這些賊人,和在下師門仇深似海,姑娘只管替在下掠陣,我和他拚了。”
冰兒眨動一雙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偏頭問道:“姜少俠,什麼叫做掠陣?”
姜兆祥心想:“原來她從未在江湖上走動,連掠陣也不懂。”但此時飛天神魔已經逼近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