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但這驚駭神色,一隻是一閃而沒,接著兩人嘴角,同時噙起了獰笑。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兩人互望了一眼,迅即收回左手,足尖點動,向後躍退。
就在他們身形暴退之際,手中鐵手向前一指,五個指頭同時發出五支飛針,一左一右,悄無聲息,朝琵琶仙電射而去。十支飛針,細如牛毛,快得肉眼幾乎無法看清。
琵琶仙奮起全力一擊,勁氣如潮,逼得嶗山二怪不敢硬接,往後躍退,此刻正是他全身功力運到顛峰,由顛峰漸漸收斂。
他根根直豎的頭髮,又緩緩捲曲下來,那件鼓如像竹籠的藍布大褂,也在緩緩的收縮!
十支飛針,恰在此時朝他左右兩側,電射而至!
琵琶仙一身真氣,雖不能算是盛極而衰,但至少是盛極而收,等他發現十支飛針左右襲來,飛針來勢,實在太快了,此時再要躲閃,已經不及!
倉猝之間,只得雙袖一抖,朝外揮出。
若要換在平時,這十支飛針,也傷不了他,但這時正當他全身真氣,由盛而收,倉猝之間,這一揮,只能發出二三成真力。
十支飛針,一閃而沒,雖被他袖角卷飛了五支,但也打中了五支,其中三支打中右肘,兩支打中左肩。
琶琶仙只覺中針之處,微微一麻,心知他們在針上淬過毒藥,暗暗一驚,立即凝立不動,運氣閉住雙臂穴道。
嶗山二怪飛針出手,但聽兩聲陰森冷笑,暴退出去的人,快同電光石火,兩道人影,同時飛撲而至,鐵手掄處,朝琵琶仙當面砸下。
琵琶仙連中了五支毒針,正在運氣閉穴,自是無力招架,眼看兩隻鐵掌壓頂而下,極難躲閃!
琵琶仙聽到急風破空而至,雙目乍睜,正待捨命一拚。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突聽“當”“當”兩聲輕響,手(鐵手)先人後,急撲而來的嶗山二怪,鐵手似乎受到強大的震力,被直盪開去,兩道人影跟著斜飛開去。
嶗山二怪只當是琵琶仙震飛出去的,兩人心頭大為凜駭,暗暗忖道:“這老傢伙一身功力,當真不可輕估,中了自己兄弟五支毒針,還有這般厲害!”
琵琶仙心頭同樣感到十分驚異,不知出手救自己的是誰?
他瞪大雙目,定眼瞧去,只見離自己面前不遠,負手站著一個身穿天藍綢衫的少年公子!
他,正是昨晚在飯館裡,替自己會酒賬的公子哥兒!
琵琶仙這份驚詫,當真不可言宜,失聲“咦”道:“是你!”
他這一開口,驟覺真氣盡散,眼前一黑,咕咚往後栽倒。
嶗山二怪自然也聽到了!
這一看清來人,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心頭不禁大怒,二怪老大厲笑道:“小子,方才就是你出手救了老不死?”
藍衫少年劍眉微挑,含笑道:“不錯,二位可以走了。”
二怪老二陰惻惻笑道:“小子你說什麼?”
藍衫少年道:“在下說的話,二位沒聽清楚麼?”
二怪老二道:“自然聽清楚了,只是你小子不是在說夢話?”
藍衫少年目光一注,徐徐說道:“怎麼?二位見好不收,莫非真要在下出手不成?”
二怪老大眨動一雙陰沉目光,冷冷說道:“這小子狂得很。”
二怪老二介面道:“看來非給他一個教訓不可。”
話聲出口,右手隨時揮出,一記“陰風掌”,朝藍衫少年當胸拍去。
他出手極快,藍衫少年根本未曾防範,依然負手而立,連動也沒動,一團奇寒澈骨的陰風,不偏不倚,撞上了藍衫少年臉前。
二怪老二見他毫無戒備,不覺陰聲笑道:“小子,現在你可以走了。”
藍衫少年微微一笑,抬眼道:“是麼?”
他依然揹負雙手,“陰風”撞到他身前,連綢衫下襬,都沒有飄動一下。
就在此時,二怪老二突覺不對,自己擊出去的“陰風掌”力,好像遇上一股極大震力,悉數被反震回來!
要知擊出去的掌力,若是被人反震回來,內腑受震,重則當場殞命,最輕也得身負重傷。
二怪老二發覺不對,要待收回掌力,已是不及,口中悶哼一聲,登登的連退數步,但覺一陣血氣翻騰,—股腥氣直衝喉頭,兩眼發黑,幾乎往後跌倒!總算他功力深厚,便行站住了樁,立即閉目調息,把一口逆衝的血氣,壓了下去。
二怪老大跟看老二好端端的人,忽然間,無緣無故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