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鬼,“你別再給我耍花樣兒,趕緊給我撤了鬼障,要不然,我就把你砍的稀巴爛,讓你永遠投不了胎。”
“我已經稀爛了。”鬼特別委屈。
“別跟我瞎扯別的,趕緊撤了。”要不是我現在靈力被消耗了,我早就一把撕開屏障,順帶把他也撕成兩半,哪可能讓他一而再的忽悠我。
“真不是我弄的,是花菜弄的,讓我在這兒看著。”鬼哭喪著臉,“她讓我保密的。”
“花菜?你怎麼不說頭菜!”我氣的血都沸騰了,前門村的人怪,鬼更怪,說話一點兒譜都沒有,連花菜都出來了。
“真的是花菜。”鬼很委屈,一副我冤枉了他這個大好人的模樣。
“你家種的啊!”
“她不是菜園子裡的花菜,是花菜,長的很漂亮的花菜。”鬼眼神認真的跟我解釋,就好像我是個連花菜都分不清楚的傻子似的。
我正想吼鬼,右後方突然傳來“噗嗤”一聲,接著傳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的聲音。
我一個旋身,把臉轉到笑聲傳來的方向,用鐮刀尖指著那邊。
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漂亮姑娘從黑漫漫的陰影裡走了出來,一邊大笑,一邊朝我面前走。
“噯噯噯,你別拿鐮刀指著我,我不是麥子。”姑娘還挺幽默的,眼神特別靈活,有種古靈精怪的感覺。
她身上鬼氣濃郁,是個死了起碼有五六年的鬼,已經有了很大的修為。憑我現在的能力,根本幹不掉她,甚至可能被她幹掉。
“小苗沒騙你,我就是花菜,這鬼障是我弄的。”花菜一點兒都不害怕我的鐮刀,擦著我刀尖走過去,來到草叢邊,拍了幾下小苗的腦袋。
這兩個的名字,可真有特色,一個叫花菜,一個叫小苗。前門村難道都是按照菜名起的人名?看這樣,還真有可能。
我不跟花菜廢話,“你撤了鬼障。”
花菜扭了扭腰,“那可不行,你可是我這個月唯一的獵物。我要是撤了,我就得繼續捱餓。”
“你想吃我?”我冷笑。
花菜朝我拋了個媚眼兒,“難道我吃不得?”
“憑你?”我擺出狂妄的模樣。其實我底氣一點兒都不足,但是氣勢上不能輸給她,讓她不敢輕易對我下手。
花菜笑的像風吹鈴鐺似的,聲音特別清脆,可表情卻嫵媚又邪氣,“當然不止我一個,還有他。”花菜扯著小苗的耳朵,把小苗提起來。
小苗摸著耳朵,小聲說:“她是道士,吃了不好。”
花菜伸出食指,點了下小苗的腦門,笑著訓斥小苗,“你個傻子,道士才最好吃,滋補又養顏,還能增加修為。你呀,多跟我學學,別老是這麼傻。”
花菜訓斥完小苗,接著話音兒一轉,斜眼瞅著我,對小苗說:“面前這個,可不是個真道士,是咱們一路的。”
“妖道?”小苗天外飛仙的蹦出兩個字。
花菜一巴掌拍到小苗腦瓜上,把他拍的趔趄一下,差點兒摔倒。小苗趕緊站直了,跟個小奴才一樣,怯懦而又聽話的站到花菜身邊。
“跟咱們一路的,怎麼可能是妖道。”花菜用指頭點著小苗的臉頰,“咱們是鬼,她是活死人,跟鬼一樣。”
我冷聲對花菜說:“人分三六九等,鬼也分二八階層。你這樣的惡鬼,屬於最低層的,謀命奪舍,豬狗不如。你和我怎麼比?能比呢?”
“我們自然比不上你。”花菜邪笑著,舔了舔鮮紅的嘴唇,“比不上,但是吃得上。只要吃的上,就好。”
她一句話說完,接著說:“活死人我吃過一個,味兒雖然不好,但是特別滋補身體,讓我平白多了一年的修為。”
“今兒你吃不上了,以後你也吃不上了。”我右手抽出鞭子,左手握緊鐮刀,準備隨時應戰。
花菜囂張的笑了起來,笑夠了,眯眼瞅著我,說:“如果你沒在淨化前門湖,死的肯定是我。可惜了,你在前門湖那裡耗光了靈氣。所以,今兒絕對不是我死,是你死。”
“做你的夢去吧。”說完,我揮著鐮刀朝她衝了過去。
我靈氣所剩無幾,所以得先下手為強,爭取速戰速決。時間拖久了,只會對我越來越不利,我還不想死,所以她必須魂飛魄散。
即使我先下了手,也打不過花菜。她施展的是鬼術,我用的是實打實的鐮刀,根本沒法比。
沒幾下,我就被花菜堵在了一個樹下,身上纏滿了鬼氣凝聚成的觸手,纏的我透不過氣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