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海了麼?”
“對啊。”我不耐煩的回答,“你要是不放心,就過去看看她,別老問我。我得睡覺了,別再打擾我,明兒我還得租房子搬家呢。”
夏淵不說話了,我估摸著,他肯定會在我睡著之後,去看看夏荷。
“記住你昨晚上說的話。”我提醒他,“還有,以後不準在我耳邊提夏荷。一提夏荷,我耳朵就疼。別提,再提我立馬翻臉。”
夏淵“嗯”了一聲,轉身躺平了。
我懶得搭理他,現在一門心思只想睡覺。這都下半夜了,得趕緊補覺,明天精神抖擻的去租房子。
天氣預報可真是不靠譜。
昨晚上天氣預報報道,今天會是個豔陽天。
我八點多睜開眼睛,屋裡屋外都昏沉沉的,弄的我還以為鐘錶壞了。
天上根本沒太陽,覆蓋了一層特別厚實的烏雲。烏雲打著滾兒糾結在一起,像是沒攪和好的芝麻糊,特別滲人。從視窗朝天上看,跟電視上演的世界末日似的。
我邊吃早飯邊跟夏淵絮叨,“咱海城的天氣預報,十次有五次不準。尤其春夏秋這三個季節,基本就沒有準的時候。”
夏淵笑著搖搖頭,沒續接我的話。
租房倒是挺順利的,房東是個四十來歲的婦女。
在海城,這樣一室一廳的房子,房租基本都是七百以上。房東租給我四百,說看我人好,就便宜租給我。
我說租短期的,房東也立馬一口答應,說短期也四百,每個月月頭交錢就行。
房東拉著我說了一堆好話,那模樣,像是恨不能把房子塞給我似的。
只交了四百房租,就拿到了鑰匙,房東連押金都沒收。她的意思就一個,看我人好,押金不要了,光交房租就行。
她把我送到樓洞口,讓我自個兒上去,說家裡還有急事,不能陪我上去了。
我故意扯住她,“大姨,你得帶我去看看房啊,要是我覺得不合適,我肯定就不租了。到時候,你得退錢給我啊。”
“不租?”大姨愣了一下,“不租也沒事兒,到時候去我家找我,我立馬退錢給你。就四百,不值當我佔這個便宜。我是真的有急事兒,我得回去了。你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就打我出租房那個電話。”
大姨一扭一扯,把衣袖抽出來,扭著屁股嗖嗖嗖就走了。速度特別快,像是有什麼在後頭追著似的。
上樓的時候,我跟夏淵說:“四百,在別的地方就能租個單間,這邊卻能租一整套,還不用交押金。這真是便宜到家了。”
夏淵輕笑一聲,“這女人,說了那麼多話,半個字也沒提歐琴的事兒,以前鬧鬼的事情也不說。”
“她要是說了,這房子還能租出去麼?肯定租不出去。”我拿出鑰匙,開大門之前,朝黎強勝大門掃了一眼。
進了屋,我繼續說:“她也背,好好的出租個房子,卻鬧出這麼個事兒來。”
歐琴早等在屋裡,還是穿著那件居家服。
昨晚上,光線特別暗淡,只能看清楚她的模樣,但是看不仔細。這會兒,光線好,我發現她脖子那塊兒有一道黑紅色的疤痕,兩個手腕上也有。這痕跡,肯定是黎強勝肢解她弄出來的,顯露在了她的魂兒上。
屋裡灰塵不少,我找了塊抹布,想收拾收拾。歐琴立馬搶過抹布,說讓她來,讓我在那坐著就行。
我搶不過她,只能又找了塊抹布,跟她一起幹活。
本來我只想粗略擦擦,反正用不了幾天,就能辦完歐琴這個事兒,我就離開這兒了。可歐琴乾的熱火朝天,邊邊角角擦的特別仔細,弄的我也不好意思敷衍,只能和她一塊兒幹。
收拾完了,也快中午了,我出門去買吃的。
開大鐵門的時候,黎強勝那邊大門,也恰好開了。
我和黎強勝,來了個面對面。
我揚著輕快的語調,眯眼笑著衝他打招呼,“你好,我是新搬過來的,我叫梁樂。”
黎強勝微不可見的抽動了一下左邊嘴角,隨後扯出一個極為憨實的笑臉,“你好,我叫黎強勝,你平時叫我黎哥就行了。有什麼事兒,就招呼我,我一般都在家。”
“謝謝你,黎哥,你這人真好。”我眯眼笑。
下樓的時候,黎強勝問我在哪兒上班,家裡是哪兒的。
我說是本地的,但是因為在這邊找了工作,所以就臨時租了個房子。我說我還得等兩天才能入職,工作是會計。
聽到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