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回來,說和朱雀聖使有事兒商量。
回去路上,我想套套孫嬸兒的話。可孫嬸兒的嘴跟蚌殼似的,不管我怎麼試探,都撬不開。
到了家門口,孫嬸兒才陰陽怪氣來了一句,“你這侍女當的比我好啊。”
我被她沒頭沒腦的一句弄的愣了,進了家門,我才反應過來。
孫嬸兒這眼見著是嫉妒了,她屬於侍女裡頭的老資格,我呢,屬於新進人員。她這樣老資格的都沒有見過大主教,我卻能去見,肯定招她嫉妒。
我給彭揚河去了電話,說朱雀聖使讓我今天上午去古都。
彭揚河讓我把那些高科技產品都戴好了,說他會暗地裡跟著我,讓我不管遇到什麼事兒,都不要擅自行動,等他訊號。
我問他帶了多少人過去。
他說只帶兩個人。
他接著說:“局裡的同事還有其他的案子要辦。”
他估計以為我嫌他帶人少,其實我倒希望他少帶點兒人。帶的多了,也不頂用,因為大主教那些不是人,是妖怪。
到時候見了靈異現象,一個兩個的,可以讓他們保密,見的人要是多了,肯定會透風出去。到時候,指不定會把我當成外星人一樣研究,或者弄進隱秘的黑檔案裡面。
對於和彭揚河一起去,我有顧慮。但同時,他們也算是後備力量。假如我遇到什麼危險,他們說不準就能把我救出來。有利有弊,但是利比弊大。
我沒把大教主那些是妖鬼的事兒跟彭揚河說,說了估計他也不信。不說也有一個好處,到時候鬧靈異事兒了,我假裝震驚,事後可以裝傻充愣。
九點二十五分,我上了去古都的飛機。彭揚河他們也在飛機上,可上去的時候沒看到人。
我假裝去找乘務員,起來溜達了一趟,在最後頭的沙發組,看見了彭揚河。
彭揚河的形象和以往大相徑庭,整的攝影愛好者似的,帶著黑框眼鏡,拿著攝影包,身邊兩個,像是兩個小流氓,估計就是他的同事。
我本來想上去跟他說兩句,他在耳機裡說,讓我不要跟他說話。
他很謹慎。
他叮囑我,讓我一會兒下了飛機,不要四處亂看,只管朝前走,他們會一直跟著我。
我“嗯”了一聲。
從上飛機,我就開始心慌,總覺得有什麼事兒沒想到,覺得得出事兒。
我默唸著大悲咒,希望把心慌的感覺壓下去。可這不頂用,因為我背的一點兒都不全,背了上句,接不下下句,跳躍著進行的。
時間嗖嗖嗖朝前跑,幾乎一打盹的功夫,飛機都到了古都。
我隨著人流朝外走,剛走到出口,就被一個男人拉住了胳膊。男人的手特別涼,像是剛從冰櫃裡拿出來似的。
他硬板著聲音說:“跟我走。”
我猶豫了一下,就跟在了他身邊,隨他朝外走。
邊走,我邊用眼角餘光觀察他。
他個兒不高,估計也就一米七。長相偏醜,顴骨很高,還有點兒高原紅,眼睛朝外凸,眼神死沉沉的,一點兒活氣都沒有。
我跟他上了一輛白色的麵包車,車子嶄新嶄新的,像是剛從賣車店開出來。
車裡還等了一個人,是個穿著花褂子的中年婦女。中年婦女和男人長的差不多,我估計是姐弟兩。
我熱情的跟中年婦女打招呼,中年婦女卻冷漠的瞟了我一眼,根本不愛搭理我。
她的眼神也是死沉沉的,不像是活人的眼神,瞟到身上,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麵包車剛開始走的是大路,開著開著,就轉進了一條小巷子,在小巷子裡頭七扭八拐,拐了一會兒,又拐上了一條大路,接著扭進了一條土路。
在土路上行進了半個多小時,車子又一拐,拐進一條兩邊全是大樹的小道兒。
小道光線很不好,因為陽光被茂密的樹冠擋住了,讓人覺得很陰森。
出了這條小道,直接就到了村口。
麵包車在村口停了下來,男人讓我下車。
我應了一聲,下了車。我還沒站穩呢,麵包車一個甩尾,從原路開走了,甩了我一臉灰土。
這兩人可真不會辦事兒,也不交代一聲,就把我扔村口了。
來的時候,車子開的慢騰騰的,跟烏龜似的。走的時候倒是快,一溜煙的就跑了,幾分鐘,就沒影了。
我衝車子開走的方向比了箇中指,掉頭準備進村。
一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