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認為你還有機會嗎?”男人奸笑著衝了上來,離朗身子一閃,躲開了他的拳頭,另一個男人再次撲了上來,離朗猛地一腳踢在他的小腹上。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手裡揚著一把冒著寒光的長柄刀,捂著被自己同伴毆打過的胸口,緩慢的出現在其他兩個男人身後。
正文 雲歌,別了!(六更)'VIP'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走到離朗面前,猛地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他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同伴,使了個陰狠的眼色。
離朗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乾爽的短髮也因為汗水而粘膩的粘在額頭上,他往後退了兩步,腳下的石子和沙塵嘩啦啦的全部落進翻滾著的浪花裡,他握著拳頭的手已經微微的顫抖。肋
三人越逼越近,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忽然揚起了手中的長柄刀,冒著寒光的刀背在陽光的照射下刺痛了離朗的雙眼,在刀口就要落下時,他下意識用手肘擋了上去。
手臂上頓時扯開了一條長長的血口,火辣辣的疼痛感從心底蔓延至身體的四肢百骸,離朗咬著牙怒視著步步朝自己逼近的男人,“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嘿嘿的奸笑,看著離朗手臂上的刀口,他也略施善心的說,“今天你是逃不掉了,若你出去了,我們哥幾個定會逃不掉,看在你即將離開這個人世的份上,我們就告訴你,是你生意上的競爭對手派我們來的,其實我們只是想拖延下時間而已,沒想到你居然會逃,所以事已至此,你有什麼冤屈去閻王爺那裡告吧!怨不得我們……”
離朗心一緊,競爭對手?莫非就是雲歌的公司,不可能,怎麼可能是她?
他的眼神閃過一絲絕望,其中一個男人見離朗呆滯的站在那裡,他心一橫,反手就想要將他抓住,直接將他的身體朝那刀口刺去,離朗大吼一聲,一轉身,縱身跳進了大海里。鑊
雲歌,別了,好好照顧自己!
三人趴到懸崖邊,看著瞬間濺起的巨大浪花,臉上紛紛露出如釋重負的笑意。
戴鴨舌帽的男人看了看手中的刀,手一揮,便將刀扔進了海里,其他兩人準備走,卻被他叫住,“你們這是幹嘛?”
“回去啊?”其中一男人理所當然的回答。
戴鴨舌帽的男人衝了上去,狠狠的揍了他一拳,“你有沒有大腦,如果他被別人救起來了怎麼辦?都給我回來,守在這裡!”
“什麼?還守在這裡?你看這海多深啊,就算是沒受傷的人跳下去,也不可能復活啊,更何況他已經被我們揍得半死不活了!”男人不屑的看著早已平靜無波的海平面,一臉的輕視。
“他受傷了也要守著,你……去買點吃點,再買個亮點的燈泡,我們今晚就守在這裡!”戴鴨舌帽的男人盤腿坐在了懸崖上,其他兩人沒法,又覺得他說得好像有些道理,便也一條心的按照他吩咐做去了。
夜幕降臨,呼嘯的海浪捲起層層白沙,周圍一片寂靜,靜得只聽見海浪的呼嘯聲,如泣如訴,很哀涼,像是充滿了怨恨,讓坐在懸崖邊死守著的三人聽得心底發麻。
“我們還是撤了吧,這裡太恐怖了……”
“你怕什麼?沒事,熬過這一晚,我們就可以走了……”
“那我再堅持一下吧!”
鬼鬼祟祟的聲音被海風捲走,吹得好遠好遠,最終還是淹沒在一波又一波的海浪聲中。
雲歌身心疲憊的從酒店回到醫院,一天沒吃東西,見到皓皓病床前放著的奶油麵包,她想都沒想,拿起來就啃,慕冷巖躺在床上守護著皓皓,見到她狼吞虎嚥的樣子,立即輕聲從床上起來,給她熱了一杯牛奶,放在了她面前。
胃裡有些飽腹感,身體便有了一些力量,雲歌搬過凳子,靜靜的坐在皓皓的床前,呆呆的望著熟睡中的他。
“來睡吧……”慕冷巖站在她身後,定定的望著她,半響才說出這麼三個字。
雲歌懨懨的回頭,瞟了他一眼,“怎麼?你又想像昨晚一樣嗎?”
慕冷巖不想和她起爭執,見她固執的坐在那裡,他也便不再說話。
時間指向凌晨,雲歌不但沒有了睡意,反而越來越清醒,病房內一片寂靜,靜得似乎可以聽見自己變得急促的呼吸聲,可是她的心卻有些慌亂,有些不安,這種不安她卻不知道來者何處。
雲歌躡手躡腳的走到病房外,站在長廊上,混合著消毒水味道的空氣縈繞在她的周圍,晨間露水的味道有些濃烈,她情不自禁的仰望夜空,深邃的黑色天幕如變幻莫測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