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癟說道:“你豈只壞,你身上的殺孽可重呢!”
這一句倒說中了柳天賜的心思,他有時候真的有一種殺人的衝動,看到鮮血,他有一種興奮的感覺,為此,他曾困惑不已,恨不得將自己的手砍下來,但他又不能管住自己。
柳天賜瞪著眼睛問道:“韓幫主,你怎麼知道?”
韓丐天怪眼一眨道:“你這小子,我在潯陽樓的時候,我就發覺你了,有什麼我老叫化子不知道的。”
柳天賜一驚,心想:自己真是大意,一直被人跟蹤,居然沒有察覺出來,幸好是韓丐天,要是換了一個大魔頭,自己遭了毒手還不知。那天在九江潯陽樓,只注意到吳堂主,還沒發覺到韓丐天也在三樓喝酒。
儘管是困在石洞中,上官紅卻覺得春暖花開,麗日融融,心情如豔陽高照,說不出的開心,聽到韓丐天一說,心“格登”一下,想到“這韓伯伯難道也知道我的心思?”低眼一瞟,見韓丐天倒沒注意她,不覺有點失意,嘟著嘴說道:“韓伯伯,你就喜歡跟在我們後面偷偷摸摸,這可不光明正大。”
韓丐天笑道:“我老叫化子可沒跟著你們,是你們總跑到我眼前晃來晃去,我不看可不成啊,再說,我只看到這傻小子怎麼打架的,其它的,我可什麼也沒看到。”
上官紅捶了韓丐天一拳,臉一紅道:“你這叫不打自招。”
韓丐天沒在意,笑道:“你這可叫此地無色銀。”說完哈哈大笑。
“咳咳……”韓丐天一笑又猛咳起來,上官紅忙給他捶了捶背,嫣然一笑道:“韓伯伯,你這叫‘此地無銀三百咳’。”說完也學著韓丐天“咳咳……”
韓丐天怪眼一翻,道:“我懶得跟你這野丫頭鬥嘴,快,弄點什麼老叫化子吃一吃,我老叫化子已餓得呱呱亂叫。”
柳天賜奇道:“怎麼餓得呱呱亂叫?”
韓丐天伸出舌頭一舔大嘴說:“唉,我老叫化子一生就是喜歡吃鴨子,特別是皇宮烤鴨,喲,那美味……你知道,這皇宮烤鴨可挺難吃到的,我有半個月沒吃到,我哪有一個懂事的丐幫子弟,從浙江給我帶了兩隻到襄樊,我一口氣吃了,連鴨嘴也吃進去了,現在餓得只有兩個鴨嘴在肚子裡,不就呱呱大叫麼。”說著竟流出了口水。
柳天賜和上官紅被韓丐天的話和饞相逗樂得笑出了眼淚。
這一說,兩人也覺得肚子實在很餓,不知道在這洞裡住了多長時間,一點東西也沒吃,想到這裡,人越發覺得餓。
可這洞裡到處都是石柱,哪有什麼東西可吃。
柳天賜遊目四顧,確實找不到什麼可吃的東西,忽然聽到有人吵吵嚷嚷地爬上來。
上官紅一驚,在這洞裡一悲一喜地,居然把阮楚才他們都忘記了,也忘記告訴柳天賜和韓丐天。
阮楚才領著眾魔頭守在“斷魂崖”下,“寒冰門”的兩個弟子被上官紅扔下的巨石砸得腦漿進裂,眾魔頭雖說是把腦袋紮在褲腰上過日子,刀尖上舔血,但還是奇駭不已,守在崖腳下,不敢貿然上去,點了堆篝火,一直守到天亮。
天一放亮,眾魔頭看到寒冰門的兩個弟子已砸成肉餅,腦漿濺得到處都是,一股惡臭,兩個弟子屎尿都給砸了出來。
眾魔頭抬頭仰望,只見“斷魂崖”光禿禿地,直插雲天,氣勢雄偉,頂天立地,如從地上冒出來的一支擎天柱。
山勢陡峭光滑,沒有一點坡度,也不見有歇腳的地方,半山腰上有一顆歪脖子的松樹,相對斜伸,高小松樹八九丈有一個天然洞口,站在山下看,那洞口雲霧繚繞,彷彿是天幕上的一個黑洞。
眾魔頭昨天晚上看上官紅躍就上去了,當時並不感到驚奇,沒想到躍到那麼高,十來個人驚詫不已,懷疑她媽的是不是有什麼邪術,真是不可想象。
又怕上官紅從上面扔下石頭,守了兩天兩夜,卻不見上面有什麼動靜。
劉中旭陰惻惻地說道:“柳老弟,我想那老叫化子和‘暴牙鬼’已經差不多了,我們上去給他們碎屍萬段。”
劉中旭身為“南海六魔”之首,輩分極高,出道幾十年,在江湖上早就威名遠震,雖然已歸附阮楚才,但還是不習慣低下輩分叫阮楚才為教主,他為了報韓丐天將他們六人趕到南海孤島上十年不敢踏入中原武林之仇,對韓丐天簡直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一個輕佻的聲音叫道:“對,對,對!現在只有那姑娘一人在上面,我兄弟三個上去抓來,然後……嘿嘿,就嘎嘣嘎嘣。”
“四大淫魔”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