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還差得要命。不過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好像又看到了那個白衣人,一晃神,卻是一襲黑衣。
他竟又回來了。
他沒有說什麼,似乎將什麼東西掛在我的脖子上,手一鬆口,已覺得有一股靈氣環繞在身,我不知哪來的力氣,伸手抓住他:“我已經出不去了。”
我已經不可能有力氣走出去,月光石在我身上已經沒有任何用處,為什麼你不能假裝不知道,就這麼走,說不定就能找到出口了。
“誰說你出不去了?”他俯下身來,將我抱起,一言不發的往前走去。
我實在沒有什麼氣力,緩緩閉上了眼睛,只聽到他的腳步聲,還有耳邊不斷傳來幻象的聲音。不知走了多久,他的氣息也有些薄弱,我睜開眼睛,看著他說道:“放我下來?”
他看了我一眼,嘲諷道:“你自己能走?”
我猛地咳了幾聲,有一股靈氣在體內遊走,片刻已覺得體內灼熱,靈氣已經開始擴散每個骨髓。
“靈獸丹成形了。”我輕聲說道。
他微愣了一下,吐出兩字:“恭喜。”他踉蹌了一下,將我放了下來,臉色非常難看。
如果不是剛才的兩碗血,他現在根本不會如此。就算是神,體內也沒有可以自足靈氣的丹藥,這一點,靈寵比神強。我有些擔憂的看著他,已伸手扶住他,他卻是一擺手,冷臉道:“滾。”
我緊抿著嘴,還是扶住了他,見他又要掙脫,我說道:“既然叫我滾,你剛才為什麼回來?”
他冷笑一聲:“我不會欠一隻野獸的情意。你以為把那麼一大塊破石頭塞到我衣服裡,我還能不知道?”
我嘟囔一聲:“你開始分明不知道。”見他瞪我,我又添了一句,“你才野獸,我是靈獸。”我又把脖子上掛著的月光石取了下來,不管他願不願意,又塞回給他,“靈獸丹回來了,我還能撐一段時間。你要是把它丟回給我,那你就要變成我的負擔了。”
他嘴角又掛上一抹戲笑,卻沒有說什麼。我們兩人相扶著,慢慢往前走。我突然覺得我們兩人就像是北海里七老八十的老頭老太般,實在有些滑稽,想著又不禁笑出聲來。
青魂瞥了我一眼:“等你變成遊魂了,估計就不會總是笑了。”
“等我變成遊魂你掐不死我的時候,我才要雙手叉腰的笑。”我眯眼做了個鬼臉,想逗他笑,他卻還是繃著臉。
永珍之森不斷變換著我們的記憶場景,不知為何,我的記憶出現的特別多,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個白衣男子。每次見到他,總是忍不住揪心。
“神界的混蛋的確對不起我們,但是如果我們宣戰,就比他們更混蛋。”
我聽見這話,好奇的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矮小的老頭目視前方,臉上的神色不怒自威,而站在他後面的那人,就是青魂。我笑了笑:“你父親真有趣。”
青魂淡淡應了一聲。
“那這樣看來,素隱就是一個混蛋。”
“你要一個混蛋的花,那你是不是也很混蛋?”
我哼了一聲,他還真能拐著彎損我。正想著,就見這景象已消失,我的臉又露了出來,再一看,臉上已是緋紅。我墊著腳是在做什麼?那抱著我的白衣男子俯著身做什麼?
這背影,這姿勢,分明就是在相吻。
我瞥了一眼青魂,他也在微微抬頭看著,我瞪了他一眼,伸手擋住他的視線:“不許看。”
他緩緩將視線收回,臉上又有了嘲諷之意:“凡人。”
“我不記得他了。”我想了想,又說道,“或許是五百年前認識的人,這次回來也沒有見到他,現在也想不起來了。”我眨了眨眼,問道,“那天問你鎖靈鏈的事,你真的不會解嗎?”
他眼中又浮起一絲不耐煩,冷冷看著我:“我說的話,你如果不相信,就不要問我。”
我咬了咬嘴唇,心裡又有一點委屈:“你回答的時候連考慮的時間都不用,實在讓人懷疑你到底有沒有認真的聽我說話。”
他默了一下,說道:“鎖靈咒是上古的禁術,因為太兇殘,所以一般的神都不會用,如果要解,我可以到王宮裡翻看禁、書,或許可以找到方法。”
我有些意外的看著他,平時他對我兇習慣了,一時這麼柔和,我倒有些不習慣。我細想了下,還是搖搖頭:“不用了,我總覺得叔公將我的記憶封存,是有原因的,也是為了我好。而且這幾天在永珍之森看到的記憶,並不太好。”我嫣然一笑,“如果是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