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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現在已經不騎馬了。倒是經常象坐在馬背上那樣坐在麻將桌前。有時麻友也會提出一些新的建議:"去健身吧;咱們一起辦卡一起堅持。"

"你真能堅持的話晨起跑步不就結了;還省錢。"

"我才不一大早就去聞尾氣呢。"

。。。。。。

也許回憶對於我的年齡來講早了些;但是我真的很懷念我的勝利;我的大慄;還有我兩歲時就坐在它的食槽上看它的眼睛的那匹不知名的白馬我父親從來就沒擔心過我會被它從食槽上拱落下來。

我的父親母親

三歲時我發現了一個秘密………母親能與動物交談。當時家裡養了幾隻下蛋的母雞;每天傍晚從後院飛上窗臺;再穿過外屋和長長的公用走廊走去自己的窩裡。

最初我常常以為是父親回來了;因為母親在外屋親暱的說:"你回來了。"然後我跑出去卻找不見父親的身影。迴轉頭見母親一邊忙手裡的活計;一邊繼續說:"直接回窩;不要再跑去外邊玩兒了;已經玩兒了一天;該休息了。。。。。。"小雞們乖乖的一隻跟著一隻排著隊自己回家。

當然了;母親並不會動物的語言;但對於年幼的我來講還是感覺神奇。然後我就會自己將自己蠱惑的很喜歡聽母親講話;常常在晚飯後賴在母親的懷裡聽她和父親一起笑著談我和姐姐們更小些時候的事情。

母親是大學畢業;年輕時又是出了名的美人;但生不逢時使她趕上了有"文化"就要被"革命";要"美"就是要"資本"的動盪年代。最終母親被"又紅又專"的軍人父親收容;算是彌補了她"臭老九"的惡名。

我再大一些的時候;父親得過幾場大病。照顧大人和撫育孩子的勞累與艱辛漸漸地泯滅了母親的童真。生活象潮汐樣將母親的浪漫日復一日的沖刷成了淡白色。

直到我們長大成人;母親才象磨了一宿豆子終於可以抻個懶腰躺上床。而浪漫的種子經歷了歲月的磨礪最終演變成了一種母親特有的善良。

母親每次去市中心;一定要在零錢罐裡取出一些角幣; 沿途分發給路邊的乞討者。我幾次發現都有阻止她:"那些人是裝的;是故意編了故事來騙人同情;其實回過頭就去下飯店了;吃的比我們還好。。。。。。"母親總是笑著說:"知道了;知道了。"然後繼續掏著她的兜兒;付著她的毛錢。

由於有過困難的經歷;母親象所有的老人一樣愛攢舊物。工作時它們還可以在抗洪救災的時候拿去單位;但退休後便難得遁身之處了。

我只有以物易物的與母親做交易:買一件新毛衣換走她一件舊毛衣;買兩雙新拖鞋換走她兩雙舊拖鞋。。。。。。而多數時我並沒有拿走"屬於我的物品";因為母親說它還可以拆毛打被。如果我哪次將它們扔進垃圾袋;母親也會在送我回來的路上將它們從垃圾車旁拾回整理一番;然後在下次我回家時說:"那臺舊洗衣機我給了前樓的方姨;她找人修好了;連甩幹都能用;她可高興了。"我笑了;我並不在意那些舊物新的歸宿;我只是擔心我們沒有足夠的空間來儲藏它們。而母親卻在她的贈予中不斷的發現新的樂趣。她也許不會想到去捐款;但她會很認真很仔細的幫那些舊物找到適合它們的新主人;以繼續延長它們的生命。

然後我會在每次回家探望母親的時候;總是能接受到大院裡迎面走來的"陌生人"的微笑:"回來看你媽來了?"

"是。"我含混的打著招呼;汗顏著我連自己的鄰居都不認得。

父親也不關心母親的這些"業餘愛好";直到有一天一個"陌生男人"幫母親將一口袋幾十斤土豆硬是從市場駝回來並搬上了五樓;他才大吃一驚。母親則笑呵呵的"威脅"道:"怎麼樣;六十多一樣有追求者。你再惹我生氣看看?"

我負責"煽風點火":"老爺子;時代不同了;現在知識分子成分好著呢;你要努力了。"

"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