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七八糟向自己砸來的東西,但是剛避開一波,瞬間又有一撥亂七八糟的傢俱碎片朝他劈頭蓋臉地砸過來,他有些不太明白秋葉白想要做什麼。
這種近乎無賴和無原則性洩憤的打鬥方式讓他略不適應,秋葉白砸過來的這些東西雖然灌注了不小的力道,但是因為東西太多而零碎,所以力度大小不一,對於百里初而言,不部分是沒有什麼殺傷性。
甚至如果他反擊的話,這些東西卻會是他制服秋葉百的利器。
但是他應承過了秋葉白前十招不動,所以他並沒有反戈相擊,只是不斷地閃避,一次又一次,這種兒戲賭氣似的攻擊讓平素習慣高效率行事的百里初有點不耐,直到一個頗為龐大的陰影攜著厲風梭然當頭砸下!
他精緻的眼角微微一挑,這一次不再躲閃,而是等著那張金絲楠木製成沉重堅硬花桌砸下來的瞬間,忽然一抬腳狠狠地踹在上面,花桌瞬間止住了落下的去勢,然後便發出難聽刺耳的“嘎吱”聲,那是因為木質不能承受巨大力道而崩分離析前的哀鳴。
他微微地勾起唇角,輕笑:“第十招,小白,你還有什麼要砸的,準備好了麼?”
十招已畢,他已經沒有什麼耐性陪那隻任性的小花豹玩遊戲了。
最終在下一刻,那花桌徹底地碎裂!
“砰”!
他足尖一點便要避開那些碎片,縱身向躲在牆角的影子掠去,但是——
“錚!”
細微的響動在木桌碎裂的嘈雜聲中仿若清風掃起微塵一般不起眼,百里初卻瞬間止住了去勢,瞬間腰肢翻折出一道漂亮的弧線,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避開那從一個極為刁鑽角度飛擊上來的雲翼刀。
但是因為雲翼刀來的實在太快,攻擊的角度不可思議,所以還是瞬間劃破了他腰間的衣帶,帶出空氣裡一線血腥味。
秋葉白伏在地上,伸手一撈,將雲翼刀撈回自己的手裡,看著上面的血珠滑過刀刃,落在地上,雲翼刀依舊冰冷錚亮,她輕嘆:“嘖,真是好刀,可惜啊……。”
她原本是想在他腰間抽上刀狠的貫穿傷作個紀念,就算是不能殺了他,但是讓他在床上躺了十天半個月,不但給他做個紀念,也是她的功德無量。
“可惜慢了一點,嗯?”百里初站在不遠處,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腰間,感受到溼潤的潮意:“爪子很利。”
他抬起手,濃烈血腥味讓他的詭譎的瞳孔微微地散大,
前面十招全部都是故佈疑陣,只是為了等著方才這近乎致命的一擊,若是他的動作略微慢一點,腰上就會多一個可以看見內臟的傷口,但是因為他就在明光殿,不但有御醫可以救治,就是兩位大祭司亦沒有走,所以即使是看起來十分致命的傷口,也能讓人存活下來。
但是這種痛和足以稱之為重傷的傷勢,卻讓他暫時失去得到他的能力,甚至也許會影響以後的體質。
他像聞見了血腥味的獸一般,忍不住伸出嫣紅的舌尖輕輕地舔了下指尖上的血,精緻的眼角亦挑起來一個妖異森冷的弧度,輕笑起來:“很好,非常好。”
狡詐又狠毒的小花豹,不過,真是讓人有點生氣。
秋葉白看著百里初身上那種漫不經心的氣息,漸漸變得陰戾而黑暗,她心中愈發警惕和多了一絲不安,手上扣緊了雲翼刀,但最嘴上仍舊忍不住去刺激他。
“多謝殿下誇獎。”
百里初霎間眯起了眼瞳,靜靜地盯著她,她幾乎有一種奇怪的錯覺,他眼瞳彷彿又變大了,詭美而恐怖,帶著一種掠食者見了血的興奮。
空氣裡安靜了下去,燭光早已熄滅,一室的幽暗,只剩下窗外落進來矇昧不明的月光,這種安靜不過是讓氣氛更加的緊張,逼窒,就像緊繃的琴絃,只等著誰先瞬間刺破最後的虛偽的平靜。
“錚!”
“錚!”
兩聲雲翼刀破空之聲同時響起,伴隨著兩道相對疾射而來的身影,雲翼刀在空氣裡因為力度太大而碰撞出刺目的火星,在霎那交手之間照亮彼此的眼裡的冰涼、興奮、陰鬱。
他們不約而同瞬間對對方出了手。
短短的一瞬間,雲翼刀就對撞了七次!
頸、腹、腰側、下身……全部都是致命之處的狠烈殺招,你來我往,刀鋒掠過面板的時候,帶來近乎甜美的戰慄,讓人著迷。
她是高手,他的武藝更是深不可測,一個刁鑽敏捷,一個銳利迅猛,彼此之間的纏鬥,一出手就沒有留下餘地。
她是真的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