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才擦了擦眼淚,苦笑道:“殿下是要用珠子,但卻不是為他自己。”
雲橋頓時明白了,冷聲道:“是為了那個秋監軍罷?”
雲姬頷首:“殿下雖然沒有明說,但我瞭解殿下,他從來不用霸王槍,這一回要做一把如此貴重的霸王槍,除了秋監軍,我想不出還有誰能讓殿下這般上心。”
雲橋頓時惱了:“殿下是不是太過分了,珠子留著,這事兒咱們推了。”
雲姬閉了閉眼,酸澀地一笑:“若是殿下只是要我奉上珠子也就罷了,可他甚至要將買珠的錢給我,一看便是不希望與我有什麼糾纏。”
她頓了頓,有些灰心地道:“我不能,也不願意拒絕殿下,殿下既然要將珠子鑲嵌在霸王槍上,你下午將珠子給一白奉主送過去罷。”
她不想再過去看一白的冷眼,徒惹傷心。
雲橋看著雲姬臉上的眼淚,咬了咬嘴唇。
她也知道她們做屬下的,根本沒有任何立場拒絕主上,尤其是殿下那樣陰鶩冷酷控制人手腕高超的主子,她們更得罪不起。
但是殿下得罪不起,那讓雲姬姐姐傷心的秋葉白……哼!
雲橋心中冷哼一聲,目光落在那閃耀的珍珠上,眼底閃過一絲森然冷意,但臉上不動聲色:“好,雲姬姐姐好好休息就是了。”
隨後,她取過珍珠包好放進了自己懷裡,寬慰了雲姬一番之後,便離開了。
等到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後,雲橋四處看看,隨後將房門關上,又從書架上取了一包藥粉下來,將那些藥粉均勻地灑落在那些珠子上,隨後她仔細看了看那珠子,又取了一小盆水來,將珠子放進了水盆之中。
水一下子變成了綠色,但是片刻之後又變得清澈了。
雲橋小心地將那一小盆水倒進了牆邊的白茶盆景中,用白布仔細地將珠子逐個擦乾淨之後,放進了一隻紫檀木雕牡丹的精緻華麗的盒子裡、
看著陽光下,珠子泛出幽詭華麗的光芒,她滿意地笑了起來,輕哼一聲:“就算姓秋的你運氣好沒事兒,但也夠膈應你的了。”
雖然雲姬姐姐不會贊同她做這種事兒,但是她就是想要給那姓秋的一點好看!
隨後,她便將盒子一收,也不等下午,徑自捧著就去尋一白了。
一白倒是有點驚訝雲姬動作這般快,但他開啟了盒子,取出珠子細細地看了看,又戴上一隻似絲非絲,似金屬非金屬的手套輕蹭了下那珍珠,見手套沒有異常,便將盒子一收,陰柔俊美的面容上的冷意也收了收,還算溫和地對著雲橋笑了笑:“好好勸勸雲姬,大千世界,天涯何處無芳草。”
雲橋見他收了珠子,心中頓時放了下來,見一白對著自己一笑,心中莫名地一跳,隨後點點頭,也露出個甜美的笑容來:“好。”
她見一白準備離開,便忽然問:“不知道一白奉主,可有喜歡的人?”
她也算是半個跑江湖的行腳商,自學不來閨閣女子的矯揉造作,單刀直入地開口詢問。
一白轉頭,見面前的少女一雙丹鳳吊梢眼正盈盈看著自己,他扯了扯唇角,乾脆地道:“嬌妻弱子皆在家中。”
說罷,他也不理會雲橋呆愣的樣子,捧著盒子就進了房,只留下雲橋有些失望地看著他的背影嘟噥:“不是說鶴衛們不成婚的麼,哪裡來的嬌妻弱子?”
一白進了房,將珠子呈上條案:“殿下,東西到了。”
百里初掀了簾子走出來,看了看桌面上的東西,幽瞳裡泛出淡淡笑意:“這些南珠果然比宮裡的還要好些,可有查驗過?”
一白點點頭:“無毒。”
其實就算有毒,只要不是麻痺性的毒藥,對體內有赤焰的四少都沒有什麼作用,就算是麻痺性的藥物,也只能在短時間對四少有作用罷。
百里初微微頷首:“嗯,拿下去交給魅十九,材料都給他準備齊了,讓他在大軍啟程之前將珠子鑲嵌在那把玄鋼霸王槍上。”
一白點點頭,暗自感慨,四少不過是那日提了提她其實很喜歡霸王槍,但是耍起來又覺得太霸氣了點,不符合她‘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雖然他是不太明白為什麼一個女人要有‘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但殿下這一轉頭就準備給她弄一把華麗的符合她‘偏偏佳公子’形象的玄鐵霸王槍來。
殿下這是準備變成妻奴的節奏麼?
他覺得那畫面太美,不太敢想象,也怕說出來之後,他就真得自掛東南枝,見不到他的燕子和小小燕子,所以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