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傻子,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任由秋雲上阻撓她追捕梅蘇!
“你……簡直薄情冷血,你孃親怎麼教得你一點親人情分都不顧念!”秋雲上終於忍不住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卻不想用力過度,牽扯到了碎裂的琵琶骨,尖銳的疼痛瞬間讓他俊美的面容變得蒼白。
秋葉白看著他那模樣,譏誚地勾起唇角:“我以為父親早就知道我一向心狠手辣,不過薄情冷血可不是母親教導的,她一向慈和柔軟,你也不是不知道,老仙說過我最肖父,你應該很激動我那麼像你,是不是?”
“你……。”秋雲上被她憋得說不出話來,臉色異常森然。
“行了,你慢慢掂量誰的分量重些,想好了就把你到底怎麼和梅蘇聯系的詳細情況修書一封告訴周宇周大人。”她實在不耐煩看見他擺出那種慈父的面孔,擺擺手打斷他的話。
“至於你的第一個要求,本座只有兩個字——休想,本座只效忠和追隨自己的心,一切本座都自有判斷,用不著你多管閒事。”秋葉白看著他冷冷地說道:“好了,本座回答完畢,夜已深,雲上君若是無事,便請回罷。”
秋雲上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盯著她看了好半晌,似想說什麼,但見她臉色森然,他緊緊地一握拳頭,沉聲道:“葉白,我知道你恨我辜負你母親,但是逼人太過,只會給自己招來禍事,何況你如今所為已經全不像一個女子當為之事,不要讓秋家四女惑國之事真的一語成讖,你好自為之。”
說罷,他轉身拂袖而去。
秋葉白看著他背影,心頭不禁生出悶火,惑國?
在他們這些傳統計程車大夫眼裡,她一個女子攝政,不管是做了什麼事情,是好或者是壞,都是妖姬惑國罷!
“可惡!”她忍不住一巴掌拍在臺上,早知道便不要見這個秋雲上,每一次見他都是一肚子火。
但是想起他聽見自己威脅的時候,勃然變色的樣子,她心情才略微好些,微微眯起眸子冷笑,她就不信制不知住這個討厭的老男人!
……*……*……*……*……
襄國公府
暗夜深沉,一點幽幽詭詭的燭火輕輕地飄蕩著。
那燭火將襄國公微弓背影拉得愈發地顯得蒼老。
“啪!”他一巴掌甩在自己面前戴著兜帽的黑衣人臉上,怒道:“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畜生,為何要對善媛下此毒手,竟連潤兒也不放過,那是你的……你的……。”
他聲音顫抖起來,眼底一片腥紅,竟說不下去話來。
“那賤人是個叛徒,比她那姐姐還要下賤,這般死法,也算是死得其所,至於那個小雜種,誰知道是什麼人的。”那戴著兜帽的黑衣人聲音陰沉而尖銳,帶著一種詭異的暴戾,寒夜裡讓人聽著不寒而慄。
襄國公看著他,實在忍不住閉上眼,顫聲道:“你……你……。”
那怎麼說也是珍瀾的女兒,是他的親外孫女兒!
潤兒那雙漂亮得過火得眼睛,一看便有百里家得血脈,他怎麼說的出口?
“行了,不就是女人麼,原本就是錦上添花的東西,何況她姓秋,你姓杜,她不過是個外姓人,就憑此,她以後也不可能坐上皇后的位置,現在處置了,以後也省得有個二心的拖了大家的後腿!”
那戴著兜帽的黑衣人打斷他,冷聲問:“我只問你,一切都準備好了沒有,人都到齊了麼?”
襄國公愣愣地看著面前的人,心中有些發寒,冷血殘酷若此,這樣的人若是當上帝王……
“我問你話呢!”戴著兜帽的男人越發不耐。
襄國公閉上眼,有些頹然地靠在了八仙椅上:“到齊了,都準備好了。”
是得,一切都可以犧牲,為了家族!
“那就好……呵呵……秋葉白……。”
戴著兜帽的男人低低地笑了起來,聲音冰冷而瘋狂。
“我一定要讓你受盡屈辱,死無葬身之地!”
……*……*……*……*……
七日後
攝國府
寧秋替她整理好了精緻華麗的飛魚服,又替她戴上帽子,有些擔憂地道:“四少,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心裡一跳一跳的,實在有些不安。”
“嗯,天棋那邊有訊息回來麼?”秋葉白看了看鏡子的人影,容色端正,一身華麗的飛魚服更顯的得她英姿勃發,只是比起早些年初登上司禮監首座之位時的神采飛揚,如今鏡子裡的人更顯的沉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