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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志和我們對自己行為的責任又從何而來?但是對一個機體是否具有自由意志的唯一客觀的檢驗是它的行為是否可被預言。在人類的情形下,由於兩個原因,我們無法利用基本定律去預言人們將要做什麼。首先,我們不能求解涉及非常大量粒子的方程。其次,即便我們能解這些方程,做預言的事實會干擾系統並會導致不同的結果。這樣,由於我們不能預言人類的行為,我們也可以採用這樣的有效理論,說人類是可以自作自劃的自由個體。相信自由意志併為自己行為負責看來肯定具有存活的優勢。這意味著自然選擇應加強這種信念。由語言傳遞的責任心是否足以控制DNA傳遞的侵略本性還有待觀察。如果不能的話,人類將成為自然選擇的一個死亡終點。也許銀河系其他地方的某種其他智慧生物在責任心和侵略性上得到更好的平衡。但是,如果事情果真如此,我們可以預料被他們接觸過,或者至少檢測過他們的無線電訊號。也許他們知悉我們的存在,但是不想把自己暴露給我們。回顧一下我們過去的記錄,這樣做也許是明智的。

總之,這篇文章的題目是一個問題:一切都是註定的嗎?答案是〃是〃,的確是〃是〃。但是其答案也可以為〃不是〃,因為我們永遠不能知道什麼是被確定的。

十三、宇宙的未來'21'

這篇講演的主題是宇宙的未來,或者不如說,科學家認為將來是什麼樣子的。預言將來當然是非常困難的。我曾經起過一個念頭,要寫一本題為《昨天之明天:未來歷史》的書。它會是一部對未來預言的歷史,幾乎所有這些預言都是大錯特錯的。但是儘管這些失敗,科學家仍然認為他們能預言未來。

'21'作者注:1991年4月在劍橋大學的達爾文講演。

在非常早的時代,預言未來是先知或者女巫的職責。這些通常是被毒藥或火山隙溢位的氣體弄得精神恍惚的女人。周圍的牧師把她們的咒語翻譯出來。而真正的技巧在於解釋。古希臘的德勒菲的著名巫師以模稜兩可而臭名昭著。當這些斯巴達人問道,在波斯人攻擊希臘時會發生什麼,這巫帥回答道:要麼斯巴達會被消滅,要麼其國王會被殺害。我想這些牧師盤算,如果這些最終都沒有發生,則斯巴達就會對阿波羅太陽神如此之感恩戴德,以至忽視其巫師作錯預言的這個事實。實際上,國王在捍衛特莫皮拉隘道的一次拯救斯巴達並最終擊敗波斯人的行動中喪生了。

另一次事件,利迪亞的國王克羅修斯,這位世界上最富裕的人有一次問道:如果他侵略波斯的話會發生什麼。其回答是:一個偉大的王國將會崩潰。克羅修斯以為這是指波斯帝國,殊不知正是他自己的王國要陷落,而他自己的下場是活活地在柴堆上受火刑。

近代的末日預言者為了避免尷尬,不為世界的末日設定日期。這些日期使股票市場下瀉。雖然它使我百思不解,為何世界的終結會使人願意用股票來換錢,假定你在世界末日什麼也帶不走的話。

迄今為止,所有為世界末日設定的日期都無聲無息地過去了。但是這些預言家經常為他們顯然的失敗找藉口解釋。例如,第七日迴歸的建立者威廉·米勒預言,耶穌的第二次到來會在1843年3月21日至1844年3月21日間發生。在沒有發生這件事後,這個日期就修正為1844年10月22日。當這個日期透過又沒有發生什麼事後,又提出了一種新的解釋。據說,1844年是第二次迴歸的開始,但是首先要數出獲救者名單。只有數完了名單,審判日才降臨到那些不列在名單上的人。幸運的是,數人名看來要花很長的時間。

當然,科學預言也許並不比那些巫師或預言家的更可靠些。人們只要想到天氣預報就可以了。但是在某些情形下,我們認為可以做可靠的預言。宇宙在非常大的尺度下的未來,便是其中一個例子。

我們在過去的三百年間發現了制約在所有正常情形下物體的科學定律。我們仍然不知道制約在極端條件下物體的精確的定律。那些定律在理解宇宙如何啟始方面很重要,但是它不影響宇宙的未來演化,除非直到宇宙坍縮成一種高密度的狀態。事實上,我們必須花費大量金錢建造巨大粒子加速器去檢驗這些高能定律,便是這些定律對現在宇宙的形響是多麼微不足道的一個標誌。

即便我們知道了制約宇宙的有關定律,我們仍然不能利用它們去預言遙遠的未來。這是因為物理方程的解會呈現出一種稱作混沌的性質。這表明方程可能是不穩定的:在某一時刻對系統作非常微小的改變,系統的未來行為很快會變得完全不同。例如,如果你稍微改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