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睜開了雙眼,黑白分明的乾淨靈慧的眼,在月色下更顯得瑩潤亮亮,他看著仿若黑幕拉上了天空,黑幕上嵌著一輪圓月,林福寧看著,彎起了眉眼,笑了起來,青田哪,好久不見了。
“寧兒,別站在那裡,快快進屋,彆著了涼了。”林淑薇凝眉上前,拉著林福寧就朝屋裡走去,一邊走一邊唸叨著,“真是的,看你臉色都白了,還傻乎乎的站著,半夏,青果,你們別總是由著他胡來!”
“是!”半夏青果忙應著,同時互相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大姑娘越來越像夫人了
“哎,姐,我好好著呢。”林福寧笑眯眯的說著,享受著自家姐姐的關心,只覺得心頭暖暖的。
林淑薇轉頭嗔怒的瞪眼,“孃親可是叮囑過的,讓我盯著你,要你好好的養身體,你可別給我胡來。”
林福寧撓撓頭,困惑,“可是,姐,我剛剛只是在外頭多站了一會兒而已。”
“一會兒還不夠啊,你忘記了嗎?你小時候有一個晚上偷偷爬起來捉螢火蟲,結果,就著涼了,病了好久,嚇得爹孃整整一個多月不敢離開你院子半步”
林福寧嘿嘿傻笑,還真有這麼一回事,那時候,不但嚇到了爹孃,連小師侄都有好幾個晚上偷跑過來盯著他咳咳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身邊就多了一隻叫黑夜的信鷹。
指揮安排妥當的林福康走了過來,剛好聽到了最後一句話,就說道,“寧兒,薇兒說得有理,你這陣子傷了身體,要小心些。”
林福寧忙點頭,故作嚴肅道,“嗯!哥哥,姐姐,我會的!”
林福康見林福寧這幅嚴肅的故作搞怪的模樣笑了笑,就讓林福寧和林淑薇都下去好好休息,因為之前已經來信讓下人們收拾院子了,林福寧就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雪竹園,白衣也安排在雪竹園的廂房裡。
走回雪竹園的路上,林福寧看著白衣一路好奇的東張西望的,恰好,就經過了二哥的院落,林福寧就故意停下腳步,指指那院落,笑嘻嘻道,“啊,想不到我二哥當初種下的白樺樹都已經長大了啊。”
白樺樹?白衣停下了腳步,看向那棵林福寧指著的白樺樹,高聳入雲天,已經結了不少白花,在此時月色下,恰好飄落了一朵,青田的冬天沒有雪,但卻也挺冷來的,那飄落的白花就猶若白雪一樣
白衣不由有些怔然出神,想起那曾經夾放在書籍裡的乾枯的白花還有那封有些凌亂的雄豪的字跡:
我的家在青田,青田林家,我喜歡白樺樹,我覺得你也會喜歡,我特別喜歡看它開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