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幾乎在同時揮出右手裡的劍全力朝巨蟒砍去。眨眼間,巨蟒的大口兇狠的咬住了我的左手小臂,眼睛鼓得比銅鈴還大,半米長的身子血流如柱,瘋狂擺動,原來巨莽已被我生生斬成兩截。下半截身子的神經系統還在運作,帶著那截身子在草坪上狂晃亂舞,甚是恐怖。
半分鐘之後,閉上眼的韓修等待中的撕咬疼痛並未出現,睜眼卻見風兒的左手正死死的護在他的肩頭,“風兒——”
“修大哥,只有麻煩你自己起來了,我的左手好像動不了。”我右手握劍撐著地,感覺有些氣虛乏力,難道,毒性這麼快就侵入全身了嗎?
韓修這才看見一個古怪的大鉗子正夾在風兒瘦小的小臂上,頓時,心口一堵,喉頭一緊,聲音有些啞然有些顫抖。“風兒。。。。”
“修大哥,快,它還沒有死,我不敢動。注意毒液!”這可是能一口殺死五十個人的巨毒之蛇,稍有不慎,沾上毒液也會致命。我自己已經被咬,很可能在三到六分鐘內就會死去,現在是活一分鐘是一分鐘了,在這個沒有血清的時代,妄想揀條命活是不可能的,沒理由再搭一條命進去。而且,想要延長存活期限就得儘量避免運動,免得增強血液迴圈,導致毒性過快蔓延。
其實此刻,我理智又冷靜,知道想活命就要砍斷手臂,可是我已經是天生的臉殘人士了,我不想再讓自己成身殘人士。“修大哥,我寧死也不要斷臂求生。”我擺明了寧可死要面子,受死罪,也不活要殘身,受活罪。
韓修眼眶溼溼的,忙伸手點住風兒的穴道,小心而迅速的從她身下移開。“風兒。。。。”
我將劍遞給韓修,微微一笑,笑意蒼白無力。“修大哥,像那條一樣將它斬首,一定要瞄準了。”
韓修接過劍,點頭。“撲”的一聲,準確無誤的將眼鏡王蛇斬首。
蛇頸以下是被斬斷了,蛇也死定了,可蛇嘴卻依舊報復性的死咬著我,韓修氣憤的想直接用手掰開蛇嘴。
我及時制止了韓修,笨蛋,這是活得不耐煩了還是想中毒想瘋了。“不,修大哥,你會中毒的,找跟樹枝來用劍和樹枝把蛇口撬開。”
韓修楞了一下,就地取材,將身邊的枯樹枝砍取一段,而後將蛇口挑開,移除我的手臂。
“修大哥,快撕根布條系在我肩膀處,再把蛇牙叮過的地方幫我劃個十字口。”我現在只能祈禱奇蹟,如果沒有奇蹟,那就只能拖一時算一時了。
韓修‘唰’的一聲將自己的天蠶絲衣服割下一條布,系在我的肩膀處,根據他系的力道,我知道他懂得急救處理的,剩下的就是賭命似的吸毒。我決不能讓韓修給我吸,不管他有沒有這樣想,於是我設法支開他。
“修大哥,我好口渴,我想喝農。。。山泉。”我差點說成了我想喝農夫山泉,那他得找到哪年哪月啊。
韓修怎會讓自己在這個時候離開風兒,他頓著聲音說道“風兒乖,等我,給你,吸了蛇毒,再去,給你找山泉,好不好?”
說著已經把風兒的袖子挽起,所見慘不忍睹,整隻手都已經腫得奇大,顏色青黑詭異,被咬處三個黑黑的血洞,正滲出股股黑血。
“修大哥,快,每個洞口劃一個十字,反正我感覺不到疼。來不及生火烤刀消毒了,將就吧。”
韓修不敢大意,照風兒所說,取刀向咬出劃去。
待他劃完,我再次騙他走,小小埋怨道“修大哥,我真的好口渴,人家受死刑的人上路前都有一頓好吃好喝,我只要求喝口山泉,難道修大哥也不能滿足我?”
韓修緊緊的摟著我,下巴靠著我的頭,聲音有些哽咽“風兒不會死,風兒會長命百歲。”
“可是再不喝水,我就會渴死的。修大哥,求求你了。”
韓修鬆開手,仔細的凝視著我,而後說道:“那風兒答應我,一定要等我給你帶山泉回來。”
忽悠成功,我總算鬆了一口氣。“放心吧,修大哥,都說禍害遺千年,我這種禍害死不了的。快去吧。把小狼狼也帶走,我怕它嘴讒,跑去啃蛇肉。”
韓修這才放開她,起身抱著小狼狼離去,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風兒,等我。”
“恩!”我點頭微笑。
答應是一回事,能不能撐到那時又是另一回事。我看著韓修遠去的背影,我的淚水終如決堤之洪奔出眼眶。
我用右手抬起左手,送到嘴邊,一口接一口拼命吮吸十字口,逐漸的我感覺視線有些模糊,反映也開始遲鈍。
不好,毒性已經侵入大腦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