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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林。支好帳篷後大家就忙著去司務長處領來了馬的草料喂自己的戰馬。炊事班長盧從福領著班裡的戰士挖好灶、架上鍋、鏟滿了幾大鍋雪,開始點火化雪燒水,一個戰士請示他:“班長,做啥呢?土豆都凍了,白菜也吃不成了。”

盧從福搓著雙手看看大夥用商量的口氣說:“大家肯定都凍的不行了,就做一大鍋玉米糊糊吧,弄的稠一點行嗎?”

那戰士還沒有搭腔,不遠處突然傳來幾聲槍響,不一會胡楊林中幾個戰士大聲叫喊著,扛著什麼東西向這邊跑來。

帳篷前,燃起的篝火已經燒的夜空泛紅,星星點點的火星衝上邃深的天際。韓良和連幹部們聽到槍聲以為又出現了什麼情況,趕緊跑出帳篷,看到一班長王三魁和戰士黃亮等人有抬、有扛的,就驚奇的問:“呀,三魁弄著野味了?”

王三魁那敦實的身子旁放著一隻黃羊。他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對連長說:“活人那能讓尿憋死?連長,我們去林里拉屎撞上的,咱們正好改善生活,來吧,烤肉吃!”

黃亮, 20歲左右,王三魁的近老鄉,長的細眉迷眼,當眼迷成一條縫時就是他臉上最美最甜的時候,頭圓、臉圓,五官全是圓的,個頭雖不高但長的得體,機智活潑點子又多,是班長的好助手。他附和著王三魁的話說:“對咧連長,你為大家操心最多是咱連最辛苦的,我給你留只羊腿!”

盧從福跑過來拍拍連長的肩膀說:“連長,做了一大鍋糊糊還吃不吃了?”這時大家已把剝了皮的羊肉切好用紅柳棍穿著在火堆上烤了起來。韓良說:“當然要吃,你沒見大夥走了一天口乾身子冷呀?”

幾個戰士在爭羊腰子。一個戰士說:“別搶,不就是羊蛋嗎,吃了好像能多長出個蛋似的,我不吃。”

他這一說大家哄的笑開了。一班戰士張興起,人有點懶但很幽默,他舉起一個腰子邊往棍子上戮邊說:“我來烤但我不吃,誰吃呀?”他抬頭看看眾人說:“我這兩個蛋都閒著呢,再吃成三個蛋不是更浪費嗎?”

他的話又一次引的大家鬨笑起來。韓良看著這些可愛可敬計程車兵,想著他們已走了幾天的雪路,雖然有馬可大多數都不忍心騎,都和步兵連隊一樣步行,他們舍下了家中的父母和妻兒,離別了江南水鄉,在這天寒地凍、杳無人煙的茫茫大漠戈壁灘上,克服難耐的寒冷和極度疲勞,為了邊疆的建設向祖國的最西部走去。此刻,在這遙遙萬里之外大雪籠罩的寒夜裡,他們咬緊牙關,嚥下了苦難,把歡笑第一次灑在這隻有野獸獨佔的王國裡。他慶幸自己今天果斷地把布分了,並暗暗發誓今後要好好帶領他們參加祖國的建設,用雙手創造未來美好的生活。想到這他從人群中擠出去,想去看看其他篝火旁的戰士。剛走出人堆又聽到一班的火堆邊林培民吼叫著批評人:“你們哪,你們哪,就不能說的好聽點!王班長,告訴大家,革命軍人嘛,不要儘想那些資產階級的東西!”

他這一說在場的人都不出聲了。張興起低頭偷偷吐著舌頭,黃亮則作了個鬼臉。

站在不遠處的班道九看看自己的戰士,心中充滿對這位指導員的厭惡,但又找不到反駁他的合適話語,於是就過來對林培民說:“指導員,你批評的對,革命軍人嗎好好作戰,今後好好開荒打糧,什麼女人哪、蛋啊之類的話少講,我們要為革命作個響噹噹的光桿戰士,大家聽到了嗎?”

他的話音一落,大家又是一陣開懷大笑。黃亮把烤好的一塊肉伸到林培民嘴旁幽默地說:“指導員你先吃,革命也吃東西對吧?”

林培民覺的班道九的話是在暗嗆自己。他認為戰士有了思想問題作為一個幹部不去教育和管理,反而冷嘲熱諷,一氣之下揮手去指班道九的臉,沒想到碰上了黃亮伸過來的烤*。那黑糊糊的肉正好碰在他臉上,臉和鼻樑上立即沾滿了黑灰,活像個戲臺上的小丑。這下大家笑的更是前仰後合,王三魁邊笑邊從腰帶上拽出毛巾,欲遞給他擦臉。不料林培民用袖子邊抹臉邊指著班道九和在坐的人訓開了:“好你個一排長,這仗一打完你們的作風就稀拉成這樣,這和你這個排長有直接關係,你要好好給我檢討!”說著氣呼呼地就要離去,誰料想班道九反抓住他的胳膊說:“指導員,我怎麼了?我檢討什麼?你給我說清楚!”

林培民見一排長競反抓自己,心中不由大怒。他猛地甩掉班道九的手說:“還用我說嗎?他們剛才說的那些話是啥?你又說了些啥?那像個幹部!”

這下班道九把他的胳膊抓的更緊,眼睛也瞪的更大了:“我不像幹部?老子戰場上殺的敵人比你少嗎?身上穿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