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是天下第一名將,風頭勝過种師道,卻也死得憋屈,替一個閹豎背鍋!
沒法子,誰讓彼時的官家糊塗哩!
劉正彥愣了片刻,才點頭稱是,“正是先父。”
趙桓輕嘆口氣,“令尊有功於社稷,朕來的時候,告訴禮部,要給令尊該有的哀榮,追諡武穆!”
劉正彥眼睛瞪得老大,當年劉法被童貫逼著出戰,慘敗丟了性命,卻被童貫反誣,該有的什麼都沒得到,以至於劉正彥還只是個軍中小官。
趙桓來西軍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追贈劉法,要說無動於衷,那是不可能的!
“臣代先父,拜謝官家!”
趙桓連忙攙扶起劉正彥,微微嘆息。
“謝什麼啊!不過是糾正錯誤罷了。”趙桓扭頭,有人捧過來一柄長刀,趙桓道:“這柄刀是頭些時候,誅殺童賊用過的。令尊的事情,著實是冤枉。回頭朕還會交代,一定要徹底還原真相,不光是令尊,包括種卿,還有劉仲武等等……童貫這個賊,矇蔽朝廷,爭功諉過,著實可惡!朕一刀殺了他,實在是便宜此賊了。”
趙桓說著,把刀抓起來,遞給了劉正彥。
“朕也想不到更好的禮物,你就拿著吧。”
劉正彥顫抖著手,接過了刀,痴痴盯著刀鋒,這就是沾著童賊鮮血的刀!殺父之仇,如何能忘?
只不過以前劉正彥也知道,他和童貫的差距太大了,根本沒機會。
說實話,他這次願意前來勤王,也跟趙桓斷然誅殺童貫有關係。
事到如今,官家把刀送來了,更讓劉正彥激動不已。
他雙手捧刀,猛地跪倒。
“官家,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恩賞,臣願意以此刀繼承父志,報效官家!”
趙桓頷首,“好,好啊!”
感嘆之後,趙桓又對老種道:“朕不光誅殺了童貫,也殺了蔡京,蔡攸,還有趙明誠,李鄴等人,收繳的浮財算起來,有一千八百萬緡。朕準備出了一千五百萬,是給西軍將士的。朕知道這些錢或許不夠,可暫時朕也只有這麼多。糧餉還在籌措,朕特意告訴江南諸府,要把所有上好的絲綢,都解送軍前,給大傢伙做絲綢襯衣。咱大宋的將士,不能比金人穿得差。”
“種卿,給朕點時間,朕會盡力的!”趙桓說著,掀開了龍袍,露出了裡面的粗布。
撲通!
老種直接跪在地上,涕淚橫流。
“官家,範瓊那個畜物胡言亂語,敗壞軍規,老臣立刻就殺了他,以儆效尤!”
“不可!”
趙桓攔住了老種,“範瓊也算是勇士,他還是敢和金人硬拼的。大戰臨頭,殺猛將不詳,留著他戴罪立功吧!”
趙桓又道:“去把姚平仲叫來。”
其實不用叫,所有人都等在帳篷外面,姚平仲三步兩步,跑了進來。
趙桓臉上含笑,“又是一位將門虎子,朕讓劉錡做了御營左軍統制,你就擔任右軍統制,做朕的左膀右臂,你可願意?”
姚平仲萬萬沒有料到,他居然有成為天子心腹的機會,慌忙磕頭謝恩。
趙桓笑吟吟拉他起來,直接讓他站在了自己身後。
“種卿,讓李相公和吳相公,協助發放賞賜,朕有幾句話,想跟你聊聊。”
种師道連忙點頭,他出去通知种師中和姚古。
老頭繃著臉,只是交代完畢,就返回了帳篷,別說多餘的話,就連表情都沒給倆人。
而此刻的這倆人也都傻了。
趙桓駕臨,想要架空种師道的打算,直接落空了。
點名姚平仲,簡單直接,甚至懶得掩飾。
姚古,你還想耍花招嗎?
你們姚家的未來還想不想要了?
恩威並施,一下子就擒住了姚古的三寸,端得舉重若輕,現在就剩下一個老種了。
“朕記得種卿早年隨著橫渠先生讀書?”
种師道連忙點頭,“的確如此。”
趙桓笑道:“橫渠先生乃是我朝碩儒,他那四句話,足以流芳百世。種卿作為橫渠先生的弟子,文武雙全,國家棟梁。朕還記得,你的先人是大儒种放吧?”
种師道連忙點頭,“確實,臣的祖父種世衡正是承蒙叔父种放的恩蔭,才得以入朝為官。”
趙桓點頭,表示知曉,隨後嘆道:“仁宗朝時,元昊作亂,朝廷之上盡是賢臣,卻不能蕩平叛賊。種世衡一身膽氣,築城清澗,招募鄉人,從軍報國,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