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大師兄,而且師父也沒有兒子,正好大師兄娶了小師妹,從徒弟變成了女婿,這個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那邊印無憂自己在舞劍。聽了貝小熙的話,也微微一笑。
夏日初陽,是如此明媚溫暖,照在人的身上,還帶著花木的芳香。原來在陽光下舞劍,是件令人心曠神怡的事情,以前在離別谷的時候,練武幾乎都在夜裡,一半是因為夜靜時,可以專心專意,一半是因為殺手動手殺人,選擇的時間都是在深夜,所以在夜裡練功,更好地適應黑夜的環境,殺人本來就是件隱秘的事情,夜色就是最好的掩護。
林瑜望著貝小熙,有些微微地發愣,自從上次從那個魅火教出來,他心裡始終挽著一個結,因為離塵的話,讓他心裡十分疑惑,空穴來風,必然有因,魅火教費了那麼大的精力,怎麼會輕易搞錯?他們前時說貝小熙是鄒斷腸的兒子,不過是個騙局,他們一心一意想安排的是貝小熙和澹臺夢成親,還說貝小熙是澹臺玄的兒子,是澹臺夢的哥哥,可是澹臺夢明明比貝小熙大一些,到底是魅火教的人搞錯了,還是其中另有蹊蹺?
其實秦思思和澹臺玄曾經有個孩子,但是那個孩子已經夭折,這些事情,秦思思告訴了澹臺玄,他們幾個人並不知道。但是貝小熙還和往常一樣,嘻嘻哈哈,也沒見他有什麼異常。
貝小熙讓林瑜看得不自在了:“看什麼?你沒看過我?”
林瑜搖頭:“小熙,我們可是從小長到大的朋友,親如兄弟,有什麼事兒,你不要放在心裡,一個人心中藏著事情,怎麼會過得快樂呢?其實堅守著秘密和埋藏著疑問一樣,食不知味,睡不安寢。”
晃著手中的劍,貝小熙繞著林瑜走了幾步:“小瑜子,你中邪了?以前你說的話,雖然不全通,可是也能讓人懂一半,怎麼現在這話說得跟唸咒似的,我一句也聽不懂。”
林瑜道:“小熙,你不想知道你自己的身世嗎?不想知道你爹孃是誰?如果你不好意思問師父,我替去你問好了。”
貝小熙樂了:“有什麼好問的?如果師父知道的話,一定會告訴我。我們幾個不都是孤兒嗎,既然是孤兒,哪裡來的父母?那個身世知不知道又怎麼樣?只要我還是我不就夠了。你們這些人,書讀多了,好像人也沒聰明得怎麼樣,你看看那魅火教的幾個妖怪,一會兒說我是鄒斷腸的兒子,一會兒說我是師父的兒子,編得一點兒譜兒都沒有。看鄒斷腸那副德行,給我當孫子我都不要,還冒充我老子,難為他怎麼想來著,還用什麼少教主來誘惑我,就他那樣,就是皇太子我都不稀罕。”他噼裡啪啦地說著話,笑得更厲害:“更好笑的還說我是師父的兒子,我哪裡會像師父,師父能文能武,還精通醫術,我和別人打架,還常常會打輸。要說像,我看列雲楓那小子比較像師父,武功雖然不行,一張嘴也可以說死人。只可惜他不是,也幸虧不是,不然就他那張嘴,早晚把師父氣死。”
林瑜有些訝異,還真沒想到貝小熙會如此想,貝小熙說得這些話,又讓他又可氣又可笑:“你真不想向師父問給究竟嗎?”
貝小熙有些不耐煩了:“我騙你幹什麼?那些話明明是那幫妖人在騙人,我為什麼要信?沒爹沒孃,我也活這麼大了,我是誰的兒子並不重要,只要我記得我是誰徒弟就成了。”他說著有些討好地對林瑜道“林師兄,那天你們幾個用的是什麼劍法?實在太厲害了,把那些狗東西殺得七零八落,哭爹喊娘。”
林瑜有些嘆息,更多的還是欣然,想不到貝小熙平日裡嘻嘻哈哈,從來懶得去動腦筋,也不是絕頂聰明之人,反而看得開,現在聽貝小熙問那個劍法,也猜到了他想用意:“那個?那是你被抓走以後,師父教給我們三個的,叫做絕殺。”
貝小熙有些憤憤:“教給你們三個?連列雲楓和印無憂都教了?”他眼珠兒一轉“林師兄,你說的我們是兄弟,那個兄弟就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他和林瑜相差不多,所以他很少管林瑜叫師兄,除非他有求於林瑜的時候。
林瑜笑道:“你別說了,叫我師兄也沒用,師父可沒說可以傳給你,你想學,和師父說去。”
看自己的用心讓林瑜識破了,貝小熙哼了一聲:“多會了一點兒功夫,有什麼了不起?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不夠意思。”他轉眼看見印無憂了,幾步過去,笑呵呵地說:“小印,我們練練劍好不好?我看你的劍法很有潛質,好好練習的話,將來一定能成為劍術大家。”
印無憂嗯了一聲,也沒多話,算是答應了。
貝小熙揮劍就刺,印無憂反而把劍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