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齊樂這人嘴巴雖然臭,但對我不壞。與其問其他人,還不如聽聽他的建議,起碼他都知道一二。“喂,你說我怎麼辦嗎?”
齊樂兩手叉在後腦勺,望著前方,“敵不動,我不動!”
這樣真的可以嗎?我訕訕一笑,我好像真的問錯人了,還敵不動,我不動!
齊樂悻悻地看了我一眼,“不信?”他自嘲地笑笑,“你別不信,我跟你說,敵若動,我也不動可是放之四海皆準的原則!”
他說的話真讓人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
他突然板起臉,“信耶穌,得永生,信哥,得快樂,知道不!”還若有其事地拍拍胸口
我笑噴了,“信信信!可以了吧!”
“這就對了!”齊樂突然一條手臂摟著我,讓我整個人愣了下,他人像火球一樣,滾燙滾燙的,“叫聲哥來聽聽,中午請你吃好吃的!”
敢情這人也太隨便了,哪怕是兄弟抱,和他那麼親密我也覺得很不自然。我一把甩開他,“餓了,吃飯!”
“你幹嘛了?好端端地生什麼氣啊?”
我有生氣嗎?坐進副駕的時候覺得自己很神奇。
如果說這幾天在辦公室裡很受氣,那和齊樂一起就是徹底放鬆和瘋狂,我已經好久沒那麼開心。
星期一,我上班就見到習溪芸把兩條修長的大白腿撂在桌子上,在無聊地看手機。這大小姐的教養還不能恭維。
齊樂給我使了個眼色,我才忍住沒吭聲坐下。
“你就是容柱妍是嗎?”我才低頭開電腦,就聽到一把略微成熟的聲音,雖然是和習溪芸的話如出一轍。
“姨媽,你怎麼來了?”
習溪芸的姨媽不就是韓澤宇的媽,聽她的語氣也是來者不善,可我們從未見面,這種潛在的敵意讓我很不安。
不管如何,她都是韓澤宇的母親,我讓自己儘量顯得和善端莊一些,“是的!”
一巴掌重重地甩在我左臉上,讓我措手不及。“你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吃了一些瀉藥而已!”
原來這事連她都知道,我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韓澤宇又是怎麼和她解釋,我眼底沒淚,只有大大地憤怒。
我捂著腫脹的臉轉過頭怒視她。
“看什麼?不分尊卑!”大約是她被我看到心虛了,我真想不明白這樣不講理的母親怎麼會生出像韓澤宇這樣溫潤如水的男人。
“老阿姨,有事好講!”齊樂上前半步,與我並排站著。
其實她整體看起來還像三十多歲韻味十足的少婦,卻禁不起近看,眼底的細紋,嘴角的法令紋以及脖子上的道道痕跡早就出賣了她的年齡。
她幾乎是用眼尾掃了齊樂一眼,那種不屑和憤怒真叫人憤怒。冷哼了一句,“和你母親一個樣,都是那麼賤!還招惹這不三不四的男人,我澤宇真是瞎了眼!”
“姨媽,他不是不三不四的男人,他是齊樂!”習溪芸突然插了一句。
說什麼都可以,憑什麼說我媽,我幾乎衝口喝到,“別為老不尊,若不是……!”
齊樂拽了拽我的拳頭,“冷靜!”衝那女人笑了笑,“老阿姨,千萬別這樣說,韓總還是很有眼光,他若瞎了眼,不證明你也……!”齊樂沒說下去,只是低頭醒了醒鼻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積攢在心裡的火一下爆發出來,我衝過去揪起她的衣領,“道歉!”
“容柱妍——!”一道熟悉的聲音高八度響起,我一下被推到在地,還重重撞到身後的辦公桌的角上。
☆、第三十九章 :一個人撲了進來
撞擊的疼痛讓我眼一黑,一股滾燙的液體在我額上溢了出來,滑到我眼角,是猙獰的鮮紅。
“容柱妍!”穿透力超強,震得空氣顫顫地抖動。
我竟首先聽到的是齊樂的聲音,然後被他抱起來,由韓澤宇身邊走過,隱約聽到韓澤宇說,她,她流血了。然後那女人說,又不會死人,賤命一條,看把你急得……
“媽,她畢竟是我的……!”
“你的什麼?這樣的賤丫頭也配得上你嗎?都沒看見她兇我哪樣,你給我記住……!”後面的話因為關上電梯,我就沒聽到了。
原來,原來他家庭一直反對我,怪不得他從未帶我見他家人。
我送去醫院,足足縫了七針。
“喂,痛嗎?”齊樂坐在病床邊瞅著我,“怎麼不打麻藥!”
我選擇了不打麻藥直接縫針,因為打麻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