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穀梁鴻,卻為何還要殺他呢?他也應該好好活著,我為了救下師父和師兄弟們師姐妹們,就捨棄他,雖然我可以對他殉情,但他是有權力活著的,可是我不殺他,死的就是我的親人。
理不清,幸好師父把這次任務的期限定的夠長,這個難題慢慢再琢磨。
給春好定製的衣服到了取回的日期,鄭氏等人最近都在緊張的盯著穀梁鴻和楊二郎的動向,所以她得以輕鬆的和春好溜出府去。
因為掛心楊二郎的事,兩個人也沒有閒逛,去成衣鋪取了衣服便匆匆往回返,至午間氣息回暖,街上人多了起來,偏巧此地是市集,車水馬龍店鋪林立小攤小販擁堵在街邊,行走就有了難度,蘇落左推右搡和春好穿行。
這時後面有人高喊:“站住!別跑!”
蘇落好奇的去看,從後面突然躥來一個人,他跑的非常快,還邊跑邊回頭張望,咚的撞在蘇落身上,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然後繼續跑,蘇落身子往前仆倒,原來稀裡糊塗的,兩個人的手臂因為各自手腕上的手鍊勾在了一起。
“喂喂!”蘇落喊著,努力穩住自己。
撞她的人是個二十多歲的乞丐,蓬頭垢面破衣爛衫,也覺得自己的手臂被誰拖著,回頭看發現這一狀況,急忙去解,越是著急手越不好用,眼看後面追兵到,他喊蘇落:“十萬火急,跟我跑。”
蘇落想說我不同意,只是自己的力氣沒有人家大,不跟也得跟,被他拖得踉踉蹌蹌,丟下春好喊著:“姑娘!姑娘!”
那乞丐身手敏捷,速度奇快,蘇落拼勁全力,還是幾次差點被他拖倒,總算甩開追兵,她噗通坐在地上再也不肯走一步,氣喘吁吁,話都說不利索:“你,你饒了我吧,我,我實在跑不動了。”
那乞丐左右看看,雖然沒了追兵,但此地還是不安全,他再試著去解兩個人勾在一起的手鍊,仍舊沒解開,無奈俯身扛起蘇落道:“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怎麼最近這句話很流行嗎?好像春好說過,蘇落在他肩頭掙扎無用,被他扛著繼續跑,最後來到一處廢棄的房屋。
感覺安全後,兩個人又開始去解手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解開,蘇落這才歪靠在一處殘垣斷壁邊歇息,也得以仔細的打量這個乞丐,模樣還算周正,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乞丐所有的特徵他都有,比如亂髮如草,比如衣衫襤褸如萬國旗,唯獨奇怪的是,他面色白淨,不像是長年累月沿街乞討之人,更蹊蹺的是他指甲乾乾淨淨,更與以髒為標誌的乞丐大相徑庭,最重要的,他手腕上的那支手鍊,雖然像是白銀打造,但樣式別緻,普通市面沒有得見過。
“你是誰?”蘇落問,感覺他絕非一般的乞丐。
那乞丐從懷裡往外掏,掏出一隻包著油紙的燒雞道:“我叫阿脫,我請你吃燒雞。”
蘇落擔心春好找不到自己會發瘋,推開他的手道:“告辭。”起身就走。
那乞丐阿脫咔吧下眼睛,突然擋住她的去路道:“你不能走。”
蘇落不明所以,“為何?”難不成這還是個好色的乞丐?所謂飽暖思淫yu,但也沒聽說乞丐個個是柳下惠,忽而恍然大悟似的,他該不會是故意設計,把我帶到這個廢墟?
阿脫卻這樣說:“誰知你出去會不會告訴那些追兵我在這裡。”
蘇落氣道:“我要是有此念頭,剛剛就不會隨著你跑,就應該拖住你。”
阿脫聽著有理,呵呵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道:“那你告訴我你家住在哪裡?我改天登門拜謝。”
蘇落心說告訴你如何,不信你一個乞丐敢登門去穀梁世家,你也進不去,大門二門重重把守,是以坦言:“穀梁世家,我叫蘇落。”說完也不聽阿脫接連的再見再見再再見,往街裡去找春好,一路沒有找到,唯有回去家裡,在門口碰到好多護院,居然還有穀梁卓然,聽說大家都是為了出來尋找她。
“春好回來說,你被一個男人帶走了。”
斷章取義,蘇落不屑的,忽而又有些擔心,鄭氏一直想給自己穿小鞋,會不會用此事做文章?
——?——?——?——?——?——?——
真被她猜到,鄭氏帶著徐娘等一干人來找穀梁鴻,目的當然是告狀,“老爺,蘇落竟然和陌生男子來往,有辱我穀梁世家的名聲。”
穀梁鴻正在看書,頭也不轉眼也不抬,漫不經心道:“既如此,你可以把她休了,趕出家門,省的以後再惹麻煩。”
鄭氏被噎住,心說我把她休了,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