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將豬食倒進豬槽裡,又用瓜瓢背打了豬一下。不知道是豬皮厚還是左手手勁小,那頭豬隻扇了扇耳朵,理也不理楊柳。
將院子掃了一遍,楊柳又從雞圈裡掃出已經溼了的混著雞糞的柴灰揚進空地裡,洗洗手,又去了灶間。她打算燒點開水,再做點小吃食送到地裡去,雖然已經開始忙了,但不算正式開始,所以李家早上還是吃的稀粥,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餓,反正昨天楊柳這個時候肚子就餓得不行了。昨天已經虧待了自己的胃,今天無論如何都得保證肚子飽飽的。
花苗提著籃子,笑著跟何氏打招呼:“嬸子也割麥子呢。”
“啊。”何氏應了一身,直起腰,見是花苗,頓時臉上滿是笑意,道:“是花苗啊,這是要去哪兒?”
花苗將臂彎上的籃子往前提了提,笑道:“爹孃下地呢,我給他們送水去,嬸子你要喝水不?”
“嗓子正冒煙呢,給嬸子來一碗。”何氏撿起一把乾草擦了兩下手,笑眯眯的走了出來。
花苗將籃子放在地上,拿了只藍邊的土瓷碗,往裡倒了些水遞給何氏。何氏伸手準備接過,又瞥見指甲縫裡面的泥,忙將手放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喲,嬸子這手髒……”
“沒事兒,我等會兒洗下就是了。”
何氏這麼說本就存了考驗花苗的意思,沒想到花苗說話這麼直。你熱情的喊別人喝水,用過的碗可以背地裡再洗一次,但總不能當著人家的面嫌棄別人。何氏把花苗犯的錯歸結為年紀輕不懂事,還是笑著接過碗。
趁何氏喝水的功夫,花苗又朝田裡喊道:“幾位嫂嫂要喝水不,我這還有。”
“不了。”
“不渴。”
是餘氏和文氏的聲音,雖然兩人和楊柳有些過不去,可更看不慣的花苗。明明就是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