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慌的幹什麼,難道她會吃人嗎?她沒好氣的收回了手,“你也給我過來。”
“娘,我可沒有犯錯,就是在爹面前我也敢這麼說。”嘴裡叫屈,李聰的步子可沒遲疑,立即就走向了何氏。
“美得你。”
看出點兒門道的李武笑道:“老五,是好事。”
“二哥,我可就去了啊,要是我捱打,你得替我擔一半。”李聰扭頭說道。
“行啊,咱們三兄弟擔。”李武爽快道。
“……我就知道二哥你最狡猾了。”
面對著何氏站好,李聰乖乖叫了聲娘。
何氏讓李聰和楊柳面對著李大海的墓碑站好,道:“大海啊,咱們的老五成親了,這是他媳婦……”
楊柳瞪大了眼,雖然有在墳前傾訴的,但她也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這雖然是一種緩解壓力的方式,但這也太自欺欺人了吧。她是不是該伸出爪子,笑著說聲公公,哈嘍?
☆、八九、 激怒
一磕完頭,子軒和子墨就離得李家人好些遠,由兩個貼身丫鬟淨了手臉,拍掉膝蓋上的泥巴草屑,渾身不自在的等著他們。
“到底還要多久?有什麼話不能回去說嗎?”子墨嘟著嘴,撥開樹枝看了看,小聲抱怨。
……才剛來好不好?子軒道:“你就再忍一忍吧,等明天早上一過,咱們就可以在幾個月不來了。”
“咱們遠來是客,他們一家人在那裡磨磨蹭蹭做什麼?”他倒不是說稀罕李家人對他們有多大的歡迎,但把他們晾在一旁,怎麼都覺得受了怠慢。不過就是個窮鄉僻壤的地方,本少爺屈尊降貴的來到這裡,難道不該受到最高等的待遇嗎?
“怎麼,你不是跟我們不是一家人嗎?是你爹的意思,還是你娘說的?”楊柳本來想找一點陰涼地躲躲,沒想到聽到這兩兄弟在嘀咕,她恰好聽力又稍好那麼一點點。她一個大人,是不該跟小孩子過不去的,可她沒想到子墨居然這麼嫌棄跟他們成為一家人。雖然一家人並不怎麼相處,但事實上已經是了,何氏待他們還是真心不錯的。他們也不圖杜傢什麼東西,嫌棄、防備、不屑,這些態度憑什麼用在他們身上。
被人當場抓包,就是一向比較穩重的子軒也有點慌神,他忙道:“不是你聽到的那樣子,子墨他累到了,是在說氣話。”不管他們和杜氏是有沒有這個想法,這些話也只能藏在心裡,一出口就是大不孝。
“我是你什麼人?”楊柳卻突然問了個不相關的問題。
子軒一愣,才反應過來是自己失禮了,趕緊喚了楊柳一聲五嬸。
楊柳並不答話,直到子墨後知後覺的喊了一聲,她才嗯了一聲,回到正題上:“讀書也不能不鍛鍊身體,不然以後怎麼去參加會考?”楊柳嚴肅道:“你們是讀聖賢書的。先生教會你們禮義廉恥,莊敬恭順,不是讓你們作考時寫在試卷上的。弟子入則孝,出則弟。今天站在這裡的有許多你的長輩。我們不要求你像孝敬母親一樣對待我們,但務必要尊重,因為這裡的人生養了你的父親,才有了現在的你們。”
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李杜兩家更沒有宿世冤仇,反而結為秦晉之好,撇除利益之外的純粹親情,不該遭到嫌棄。
“我們錯了。”子軒牽著子墨的手,微微低頭道。
“子墨,你真的知錯了嗎?”楊柳可不會這麼輕輕揭過。
抬頭快速的睃了楊柳一眼。子墨才癟癟嘴,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我知錯了。”
“如果你不知道,我會教導你真正知道。”楊柳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們現在已經懂事了,聽得懂好話歹話,更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五嬸相信你們是真的知錯了。我希望以後不會再聽到這樣的話。”
子軒和子墨趕緊保證。
“去吧,奶奶叫你們。”楊柳偏偏頭。
“她以為她是誰啊,敢這麼教訓咱們?”子墨一被鬆開手,就跳起來說道:“我們可是姓杜,她管得到咱們頭上嗎?”
“爹也姓杜?”子軒就淡淡的問了一句。
子墨沉默了一下,憤憤的將手中的一片葉子撕爛,道:“真希望我不是他兒子。”
“閉嘴!”子軒真的怒了。轉身向後看了看,確定楊柳沒有跟上來,才繼續說道:“這句話你讓娘怎麼辦?”他也曾希望自己不是爹的兒子,但是若他們不是爹的兒子,那豈不是意味著娘紅杏出牆?為人子怎麼可以說出這樣侮辱生母的話來。而且,若李強不是他們的親爹。他們臉上也無光,偷生子這個稱呼會伴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