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鳴月小聲地喊道:“你要接住了!要是摔疼了我……你……”
方景星信誓旦旦:“我肯定接得住!”
季鳴月其實是相信他的,她知道他是很靠譜的,所以二話沒說就往下跳去,失重感之後就穩穩地被抱住了,只是她體重不輕,方景星又挺高的,再加上重力加速度等等,過多的重量就集中在了他的上半身,直接給人撲倒在了地上。
幸好下邊是草地不是什麼石堆,不然季鳴月也賠不起方衙內這金貴的腦袋。
她在他身上按著他肩膀撐了起來,看見他有些吃疼的臉,說出口的關心不知怎麼帶著點幸災樂禍:“哎呀,你沒事吧?”
“嘶,季鳴月,你好……”
“你們在做什麼?”
這冷冰冰的聲音突兀地劃破黑暗,像是難防的暗箭射入兩人的心臟,他們俱是一驚,下意識扭過頭去尋那道突然出現的火光,瞧見了兩個人的身影——
常許和阮五。
靠,真是人嚇人嚇死人了!
二人都是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季鳴月臉上露出埋怨來:“你們幹嘛嚇人?”
常許的面無表情在躍動的火光的襯托下顯得像雕塑般沒有人味兒。
季鳴月看著有些詫異,心想他臉色怎麼跟殺人兇手似的陰森,還沒等她細想,身下傳來聲音:“季鳴月,你想壓死我是不是?”
“哦,不好意思啊,沒注意下邊還有個你。”季鳴月從他身上爬起來,習慣地甩鍋,“都是常許和阮五突然出現,嚇了我一跳。”
阮五摸摸腦袋:“不好意思啊……”
方景星立起身來,拍拍身上的泥土斷草灰塵:“哼,你總是有藉口。”
季鳴月又問那兩人:“你們怎麼在這裡?”
常許沒說話,阮五順著修香觀的外牆指了指身後道:“這邊拐過去就是修香觀的後門,我和常許本來帶了幾個人來這邊守著,守了會沒什麼動靜,就讓其他人走了,但常許有些放心不下,我倆就留下來照看一會,正巧碰見了你們。”
季鳴月瞭然地點點頭,瞥了眼常許,又問:“你們有聽見狗叫嗎?”
“聽見了,”阮五摸摸腦袋,有些搞不清楚情況的模樣,“但是沒看見狗,它是在裡頭叫的嗎?”
方景星這才覺得不對勁起來:“你們在後門這邊守著沒看見狗?”
阮五懵懵地搖頭:“沒有看見。”
季鳴月和方景星:?
阮五:?
方景星瞪著眼睛追問:“不是,狗叫的時候你們四處看過了嗎?真沒瞧見狗?”
阮五瞪著眼睛點頭回答:“那會幾個兄弟都在,大家四處找了找,找了會沒找著才回去的。”
四人面面相覷,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季鳴月正想說“算了回去睡覺吧”,忽然見常許走近來,盯著她的手臂說:“你袖子怎麼了?”
“袖子?”
季鳴月看了看自己的袖子,發現手肘部分都被磨破了,不禁吐槽道:“這什麼衣服,質量真差……不過那牆也是,粗糙得很,爬得我老疼了。”
常許看向她:“你會爬牆?”
季鳴月:“那不然我怎麼跳窗出來的?”
方景星又想起剛剛的場景,覺得有些詭異:“你們是沒看見她怎麼爬的……我沒見過那樣爬牆的……”
他絮絮叨叨之中,常許讓季鳴月把袖子挽起來看看有沒有受傷,季鳴月看了看,就是擦破了一點皮,倒是沒流血,她看著破了的衣服,後知後覺地想:“到時候靜秀問我這衣服怎麼回事……摔倒能摔成這樣嗎?”
她又拎起道袍一看,下邊的褲子膝蓋處也磨損了許多,不過道袍遮著倒是看不出來。
“對了,差點忘了這個!”彎腰的時候感到身上的異物感,季鳴月從衣服裡掏出幾本書來,交到常許手上,沒了沉甸甸的知識壓迫,她如釋重負道,“這些書多少有點問題,你們帶回去好好看看。”
方景星也把東西掏出來:“還有我的。”
阮五接過幾本書,有些擔心道:“你們偷了這麼多書出來,不會被發現吧?”
偷都偷出來了,方景星不想再考慮這個問題:“不會吧,那誠心殿裡有數不清的書,而且這上邊的內容我們也看不懂,就怕是什麼關鍵證據,那肯定得拿出來啊。”
“……這倒也是。”阮五把書收起來,“你們要怎麼回去?”
方景星抬起頭看了看,高高的城牆遮住了一半的天,他這幾天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