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但只刻了一半。“這三塊石碑背光而立,我每日雕刻都難辨光線,怕是有繆差一直遲遲不敢動手篆刻,我年歲已高手無縛雞之力,難成此事,若是女居士能幫我反轉石碑向陽而立,貧道立刻送上過山令牌。”
聽到虛靜子這話,我和聞卓的臉上幾乎同時都變了,那三塊石碑並不到,以葉輕語的堅持她一定能搬動,事實上她正打算這樣去做,可虛靜子既然能守在這裡,絕對不會因為三塊石碑就放葉輕語過去。
虛靜子精通奇門之術,之前他給葉輕語占卜預測用的是奇門數術,而這三塊石碑我和聞卓一看就心知肚明,這是虛靜子借用此地的地形和天時設下的奇門遁甲中玉女反閉訣局。
此局陰陽二遁,有閉塞八方皆無門可出,畫地佈局,以石碑為界,畫地局,出天門,入地戶,葉輕語莫說要搬動,進得此局將魂困八門之中,即便人能再出來,也是失魂落魄之人。
葉輕語不知道深淺,剛往前走了一步,聞卓連忙衝上去一把拉出她,今日葉輕語三番五次被聞卓當眾拉扯,或許再加上之前那日在藥堂被輕薄之事公之於眾,讓葉輕葉對聞卓簡直恨之入骨,我們來了亭子這麼久,葉輕語都沒正眼看過他一眼。
現在又被聞卓當著這麼多人面拉住,葉輕語臉起紅霞,羞憤不已,想要掙脫誰知道聞卓緊緊拽著並不鬆手。
“你知不知道這三塊石碑是奇門遁甲中的玉女反閉局,你進去容易,出來恐怕就不再是完整的你了。”
“誰要你提醒,你以為就你知道,奇門之術我也會,不就搬動三塊石碑嗎,我人不進去不就沒事了,我就用奇門遁甲中的地盾。”葉輕語一邊說一邊掙脫開聞卓的手,怒不可遏的大聲說。“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再動手動腳即便這裡是道家聖地,我也要你血濺當場。”
葉輕語說完不再理會聞卓,單手起局,看她的動作竟然還真懂點奇門之術,不過估計也是一知半解道聽途說學來的,葉輕語的地盾局還沒起完,又被聞卓一把拉下來,還沒等她發作,我走想前嚴肅冰冷的說。
“你用奇門地盾之術破這玉女反閉局,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聞卓拉你是為了救你,你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
葉輕語見我如此認真,茫然的看看四周,夕陽西下龍虎山風光無限,看她的樣子應該不明白我在說什麼。
“現在是黃昏啊,怎麼了?”
“黃昏血色布奇門,十人九瘋命斷魂。”聞卓一本正經的看著葉輕語關切的說。“奇門之術又豈是你想象中那麼簡單,就因為太過霸道所以諸多禁忌,黃昏血色,你看看四周,山間霧氣被夕陽照成紅色,猶如幽冥血海,奇門之術怪力亂神非同小可,你這個時候用奇門法術要麼瘋掉要麼就死掉,你想選哪一樣?”
“這位居士無量壽福,超凡於世一身神氣,眉宇軒昂道緣不淺,今世浪蕩不羈,難掩真芒,前世塵緣難斷雖歸六道但又非六道中人,世世反覆執念一事,風流成性桃花點點,居士好一個遊戲人間只羨鴛鴦不羨仙。”虛靜子的目光落在拉扯葉輕語的聞卓身上,看了片刻脫口而出。
“風流成性,呵呵。”葉輕語冷冷一笑極其鄙視的瞟著聞卓。“我一直以為你算是長情之人,原來到我那裡來說的句句都是謊話,不知廉恥輕薄下流,你這樣的人活著都是丟人現眼,你怎麼也好意思說你一直在等一個人,道長天機獨斷,他能算出我的一切,說你的自然不會假。”
“誰讓你算我的,我自己怎麼樣還需要你算嗎?”聞卓本來就給葉輕語解釋不清,被虛靜子這樣一說,整個人徹底火了。
“貧道是以奇門數術而言,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居士生性豁達與世無爭,道法正統修為高深是悟得大道,又豈是我輩能比。”虛靜子並不介意聞卓的態度,他以事論事完全沒有絲毫顧忌。
“道長,你是不是看錯了,就他這個樣子還能悟得大道?”葉輕語瞠目結舌很是不相信的問。“他這個人除了騙人其他的什麼都不會,更不用說道法了。”
“你既然這麼能算,好,你就算算我是誰。”聞卓見虛靜子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很無奈的問。
“居士得道已久,神尊之位廟堂之中皆有居士名諱,貧道道行尚淺,斷人界之事尚有把握,其他兩界貧道望塵莫及,不過既然居士問起,貧道斗膽洩天機。”虛靜子持筆再在宣紙上寫出兩字,拿起宣紙遞到聞卓面前。“居士應該在此之列。”
天將。
虛靜子寫出的這兩個字讓我都有些目瞪口呆,以他的奇門之術,我相信他斷不會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