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順便散個步。”劉知泉尷尬的笑,試著把這段兒抹過去。
李聽雨不動,還是雙眼冒火的看著他。
“沒有不理你,我只是想,嘟嘟長大了,也許,也許會需要一點私人空間,嗯,我們可以像互不打擾的朋友那樣……多保留一點各自的空間,像這樣相處一下。
“那我不喜歡,不準這樣了。”李聽雨想都沒想直接否定,“我又不是女生,你幹嘛要和我保持距離,我喜歡你才粘你啊,不喜歡你看都不多看你一眼。”
劉知泉咬咬唇,說:“嘟嘟啊……你有沒有想過,女生對於我來說好像並沒有那麼困擾……”劉知泉說的很慢,一邊說還一邊觀察李聽雨,希望從他反應中確定他已經聽懂了自己的話。
李聽雨愣了一下,馬上驚訝的說:“可是我不一樣啊,我是你的……你的……”
劉知泉揚下巴等李聽雨接下來要說的詞兒,如果沒有預料錯,少爺他又要耍無賴了。
“我不知道了,反正,就算我是男生,也是很特別的,不能被你簡單的歸類,反正我不要現在這個樣子!”李聽雨果然不出所料的耍無賴,走過來拉著劉知泉的手,“走,走嘛,去散步。”
劉知泉不再說什麼,任李聽雨拉著自己的手出門,不要說李聽雨在這個問題上耍無賴了,就是劉知泉自己也說不清楚——就目前而言,李聽雨對於劉知泉來說到底是個什麼?
劉知泉覺得這個問題恐怕要長久的困擾自己了,特別是那個事情發生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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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之後時日過的特別快,眼看著寒假就來了。
這段期間,不單是劉知泉小心翼翼的對待李聽雨,就連李聽雨自己都很小心的對待自己,三番五次的剋制自己想劉知泉的事情。上學、練琴、畫畫,每天晚上、每個週末都安排的滿滿當當。
青羊宮的側門出來是小巷子,李聽雨抱著自己和江奇文的琴,江奇文鎖門,道長老師懶得很,每次都叫他們鎖。
李聽雨在路燈下看江奇文的琴,嘴裡嘖嘖讚歎:“田雙琨先生斫的琴就是不一樣,江奇文,陳伯伯對你真好!”
江奇文伸手拿了李聽雨的琴,說:“你喜歡就拿去用。”
“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說你琴好,我又沒嫌棄我的,還給我。”李聽雨覺得江奇文怪的很,把琴遞還給他,抱回自己的寶貝琴,“我的好用著呢!”李聽雨抱著琴走。
江奇文望了前邊路口一樣,說:“李聽雨把你的公交卡給我用。“
“我給了你,我怎麼回家?”李聽雨小氣的很。
“你坐車回家。”江奇文說著伸手從他兜裡摸走了公交卡,“明天還給你,請你吃和風的龜苓膏。”
李聽雨想搶回來,沒有江奇文手快,搶的時候回頭看見路口劉知泉推著腳踏車在那兒,揹著電腦包,看樣子是加了班才回來,自己來學琴的時候他都沒有回家。
劉知泉看見他倆出來,呵呵笑了一下,撥出的熱氣在路燈下看的清楚。
江奇文話少的人,抱著古琴跟劉知泉點點頭就說了再見倆字兒,劉知泉長輩兒話嘮叨,叫人家趕公交小心些別在學校晃盪直接回寢室了云云,江奇文聽著也就點點頭,出了巷子右轉上公交站臺等車去了。
回過頭來看李聽雨,脖子光露著,手上也沒帶手套,趕緊把自己圍著暖暖的圍巾給他繞上,叫他趕快把手揣回包包裡,“怎麼又沒帶手套,生凍瘡了怎麼辦?開始數九了冷得很。”
李聽雨讓他說,不答話,但是的確乖乖把手揣進了衣兜兜裡,往腳踏車後座坐好,劉知泉就騎上車往家走。
李聽雨習慣性的把頭靠上劉知泉的背,這一小小的碰觸,讓劉知泉安心。
到家樓下,劉知泉鎖了車子,走上去和李聽雨上樓,剛跨上第一級臺階,李聽雨說:“左手小指頭長了個小包,紅紅的還發癢……”
“啊!”劉知泉鬱悶,千防萬防還是生了,都跟他說了要穿毛衣、毛褲,死孩子又不聽,這下子長凍瘡了,還要彈琴怎麼辦?順順肩上的電腦報揹帶,劉知泉扯過他的左手看,小指頭的第二指節上果然紅紅的一塊小包,用手心擦擦暖,李聽雨就不樂意的要收回去,“癢,別弄了。”
“明天給你買凍瘡膏。”劉知泉看他皺眉頭,趕緊跟他講:“我媽給你打的毛衣、毛褲,你穿上好不好,都是冷出來的問題。”
“不。”李聽雨不幹,哪兒還有人穿毛褲啊!他們班最猛的傢伙連秋褲都沒穿,又冷不死。
劉知泉拿他沒辦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