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們再等幾天。”
“這樣!那好吧,等你們商量完了,我們就出發。快睡吧,否則天都快亮了。”說著雋遙抬手發出一道勁風,打滅了桌上的燭火,然後摟著燕惜羽心滿意足地墜入了夢鄉。
也不知是不是有雋遙陪伴在側的緣故,燕惜羽方才的失眠竟無藥自愈,在闔上雙眼後沒多久他也真正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燕惜羽和雋遙剛梳洗完畢,連庭秋就風風火火地趕到了“澗水閣”。他的臉色不似平常,蒼白中有著一絲不和諧的紅暈,目光深沉又內斂,不復一貫的淡定之氣,讓人猜不透其心中所想。燕惜羽從沒見過這樣的連庭秋,對方太過犀利的眼神讓他突生膽怯,似乎內心所有秘密都已經被人看穿。
“師祖走了!”連庭秋目不轉睛地盯著燕惜羽,不肯放過他臉上絲毫的變化。
聞言燕惜羽驚詫不已:“什麼,陳爺爺走了?是什麼時候的事?”
“這我不清楚。今早下人來報,說是他房內空無一人,連行禮都消失了,桌上放著一封信,是給你的。”說著連庭秋從懷中拿出了一封薄薄的信封遞給了燕惜羽。
燕惜羽接過一看,信封的正面上的確寫著“小羽毛親啟”幾個大字,封口上還有火漆,應該是還沒有人開啟過。於是燕惜羽輕鬆地笑了笑道:“陳爺爺行事真是出人意表,庭秋謝謝你!”說話見,燕惜羽將那封信放進了自己的懷裡。
連庭秋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他只是對著雋遙淡淡地說道:“雋遙,我有些話要問惜羽,是關於我師祖的,你可不可以迴避一下?”
雋遙雖也覺得今天的連庭秋有些異常,但既然他這麼說了,那問題的內容就很有可能會牽扯到門派的秘密,自己一個外人不方便聆聽。所以雋遙看了眼燕惜羽,道:“我去讓人準備早飯,你們慢慢聊!”
等到雋遙離開了之後,連庭秋用怪異的語氣問道:“怎麼,師祖留給你的信,你不著急看嗎?或許上面寫了些很重要的事情,亦或是你很想知道的。”
“庭秋,你今天這是怎麼了?為何說話如此陰陽怪氣的?”燕惜羽覺得似乎陳睿平的離去對連庭秋的打擊很大。
“惜羽,我讓你現在就看信!否則,你一定會後悔。”
連庭秋霸道的言辭讓燕惜羽嘖嘖稱奇,如此霸道的行為若是換成伯賞聞�У幕埃�嘞в鸕掛材芙郵埽�皇竅衷讜謁�悅嬲咀諾氖且暈攣娜逖胖�頻牧�デ錚�獠壞貌蝗醚嘞в鴰騁傷�遣皇鞘芰聳裁茨�蟮拇碳ぁ�
見燕惜羽聽見了自己的警告後仍是紋絲不動,連庭秋竟然突然出手將點上了燕惜羽的穴道,然後從他的懷裡取出了那封信來。也不顧燕惜羽的眼中的驚惶和反對,私自開啟了那封信。緊接著連庭秋清冽的聲音便在屋中響起。
“小羽毛,你也知道我們所剩的時間不多了,所以我就先行一步。我把你需要的丹藥給你留下,你一定記得要按時服用,否則後果如何你自己也是知道的。放心,我一定會在你毒發之前找到‘蛇涎果’,徹底將你治好。所以你無論如何也要撐到那個時候。切記切記!”
連庭秋的聲音隨著他看到的內容而變得空洞,他似乎是不敢置信地望著那信紙許久,然後才吃驚地看著燕惜羽,問道:“惜羽,師祖信上所說的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凝血丹’的毒已經解了嗎?怎麼還會毒發?你到底對我們隱瞞了什麼?”
這一回輪到燕惜羽吃驚了。他原以為連庭秋已經看穿了他的謊言,所以才會氣急敗壞想要當面和自己對質,討個說法,沒料到他竟是毫不知情。
連庭秋見燕惜羽張了張嘴卻不出聲,這才想起要給他解穴。等燕惜羽的身體恢復了自由之後,他一把從連庭秋的手上將信奪了過來,爾後皺眉問道:“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又為何會要求我當場看信?庭秋,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很過分嗎?”
連庭秋聽他如此責問,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窘迫:“其實,師祖給你留下的除了這信外,還有一個藥瓶。我因為一時好奇,便私自開啟了來看。誰知道,竟被我發現那些藥丸是用劇毒的藥材煉製的。我猜不到你需要這東西的原因,但卻覺得此事萬分詭異,因此才會如此逼你。我真沒想到,這藥丸會是留給你自己服用的。惜羽,你,是不是你身上的毒根本就沒有解?我每次問及解藥的方子時,師祖都是含糊其詞。對此我早就起疑,卻一直希望是我自己多心。”
見連庭秋已經將整件事推測了個七七八八,燕惜羽便知道是再也隱瞞不下去了。所以他點燃了桌上的殘燭,將信紙放在火苗上焚燬之後,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