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舌頭顫抖著探尋到了他的。舌吻比唇吻的刺激強烈了更多,這種生理上的刺激使米果開始處在缺氧狀態,而這種眩暈感更令她發狂。米果在幾乎呼吸不過來的狀態下與洪之鶴又掀起了一輪更加激情的狂吻。
這個時候,洪之鶴的手伸進了米果的裙子裡,強有力地抓住了她富有彈性的臀部。這個動作讓米果忍不住呻吟起來,雙腿之間像著了火一般酥癢難耐。擱著衣服,米果也能夠感覺到洪之鶴身體某處的堅挺。而她知道,自己已經在溼潤之中了。
要了我,要了我!米果心裡有個聲音瘋狂地喊著。
而她已經感覺到了他要採取下一步行動了。一種強烈的渴望將要被滿足的欣喜讓她無比興奮。
然而也就是這個時候,洪之鶴的嘴巴放開了米果的,在她的耳邊意亂情迷地喊道:“丹丹,我的丹丹,你今天怎麼這麼不同?”
丹丹、丹丹這個名字一瞬間將米果從熱浪推進了冰洋。頭腦首先清醒過來,緊接著身體也清醒過來。米果一把將沒有防備的洪之鶴推了下去。
這一推的力道非常大,竟然將洪之鶴從床上掀到了地板上。洪之鶴的身體在空中翻轉了一百八十度,仰面倒在地板上,很沉悶的一聲響。然後一片沉寂。
米果用了很長時間才緩過神來。
剛才洪之鶴進到這間屋子裡面找他的秦丹娃娃,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藥物的原因令他神智不清,竟然沒有區分出來充氣娃娃和真人的區別。
——也或者,剛才的洪之鶴根本就是以為,自己抱住的是真正的活著的秦丹吧!
而自己,在一時的迷亂之中甚至忘記了自己是誰,在洪之鶴的懷抱中情難自已,差一點兒跟他
米果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洪之鶴。他暈了過去,頭部撞在地板上以及藥物的餘力使他此刻徹底失去了神智。
他身上還穿著跟她一起在酒吧飲酒,並且一起吃消夜時的那件黑色印花T恤,白色休閒長褲。
此洪之鶴便是彼洪之鶴。沒有什麼兩個人叫同一名字的奇想,也沒有什麼人格分裂的跡象。
這個人騙了自己。無論是什麼原因——也許是他只是想隱藏什麼。可是,如果洪之鶴用這樣異常的方式愛著也許已不存在的秦丹,他為什麼還招惹自己呢?不,也許並不是他在招惹她,是米果自己“主動”的。
然而,此刻看著地上人事不省的洪之鶴,米果竟然在恐懼之中生起一種親密的感覺。這並不是因為剛才的肌膚之親,這種感覺早在掏鑰匙時就已經有了。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難道自己愛上了這個男人?
這個想法讓米果既驚訝又害怕。她想,無論如何,要快些逃離這個地方!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米果聽到櫃子裡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
米果嚇了一跳,然後想到了被自己胡亂塞進衣櫃裡的那個放了氣的充氣娃娃。
那種奇怪的聲音不斷地響著,讓米果毛骨悚然。那個自己會把自己的氣放掉的充氣娃娃在做什麼?
響聲持續了一分鐘,也許是更長的時間。米果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當那個聲音停下來,並且一切又歸於沉靜之後,米果在想:是就這樣匆忙走掉還是先看一眼櫃子裡的充氣娃娃再走?
米果作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好奇心佔了上風。她輕手輕腳地下了地,走到櫃子面前。腳步聲也很輕,怕是驚動了誰。是怕驚動了地上昏迷不醒的洪之鶴,還是櫃子裡的
米果猛然拉開了櫃門,之後發出可怕的叫喊聲。這個時候,她忘記了叫喊聲會驚動地上的洪之鶴,她只有這麼叫喊出來,才不至於讓自己嚇死去過。
那個剛才還是一張乾癟之皮的充氣娃娃,這個時候竟然已經又自己充好了氣。“她”不但充好了氣,而且已經站立起來。櫃門開啟之後,“她”跟米果幾乎一般高,就像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樣,看著米果微笑著。
美麗的、迷人的、詭異的、可怖的微笑。
米果再也不能待在這間屋子裡一分鐘了。她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跑出洪之鶴的家,跑到了凌晨冷清的街道上。
初夏的微風有些許的清涼,吹在滿身是汗的米果身上,冷她顫慄不已。
回過神來,準備找計程車回去的米果猛然意識到她的身上還穿著那件原版的死亡晚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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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雖然米果忘記了換下那件晚裝,但臨出門的時候本能地抓起了掛在衣架上的皮包。這樣她才不至於在那樣的時刻,那樣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