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認?”喜來笑了:“你不知道咱們辦事從來不留活口嗎?造太多殺孽,不好啊,不好”
喜來一邊唸叨著一邊故作優雅地轉過身,卻看到了一邊“秀眉微蹙”一臉畏懼的“女孩兒”伏杜。
“你是伏杜?”他一愣,隨即認出了“月白色衫子”。
“不是!”伏杜掐了女聲,裝出一副騙人的樣子抵死不認。
“啊,不是嗎?”喜來模仿著他家大公子陰森一笑:“除了你,還有誰能裝得那麼像個小娘?胡二,刀給我。”
胡二順從地把鋼刀遞來,伏杜瑟瑟發抖,厲聲喝道:“你要做什麼?”
喜來走到他面前,笑容相比“冷峻”更似“猥瑣”:“是不是女人,脫了褲子不就知道了?伏杜能留長髮,能裝女聲,可不能把那玩意兒也割了去吧?”
隨著他這話一出,隨他進來的另外幾個勁裝漢子也隨著笑,聲音響亮,目光盡數不懷好意地望著伏杜腰下。
伏杜向後退了兩步,腰抵在了桌子上,心知今日一戰避無可避,最要緊的是,如何才能在最出其不意的時候發動襲擊。
第一個進來的胡二的本事,他已經看到了。若是讓他只和胡二一個人打,那麼勝算確實不低,可進來的五六個漢子怎麼看都和胡二差不多,那他伏杜的贏面,怎麼算都相當小。
喜來只道他害羞懼怕,把心裡先前的幾分謹慎之意也去了,及至近前手一抖那刀便向伏杜的褲帶挑去。然而,他這賣著花式的一刀,卻把自己的老底出賣了個乾淨。
伏杜雖然沒和別人交過手,自己練武的時間卻是不短的,那一眼便看出了這看上去身份不低的人並沒有什麼深厚功底。是而託了大,待那刀到他身前,方才一扭腰,看似慌張地躲過。
喜來的刀鋒隨之又至,伏杜再躲,一來二去已經到了一排桌子後面。待下一刀再來時,伏杜覷好了機會,人向後退一步,卻在喜來借力撲來時飛起一腳,將他刀踢得脫手飛出。
喜來被伏杜那一腳踢麻了手腕,一愣,只見那閃著寒光的刀已經到了伏杜手中。心中一冷,
心中大呼這次完蛋了。
他哪兒能想到,他心裡除了魅惑男人之外什麼本事都沒有的伏杜,功力會在他之上,一招就能奪過他兵器呢?
然而伏杜接了刀卻不往他身上招呼,足尖在桌面一點,身體凌空躍出,只一瞬便一刀劈倒了胡二。
他這一擊得手,頓時將隨著喜來進門的幾個漢子嚇呆了。他們料不準伏杜的身手究竟如何,只見他身形朝自己欺來,面上帶血唇角獰笑,真真宛如玉面羅剎一般,雖嚇得骨軟筋麻,卻也只得拔出刀來抵抗。
伏杜心中明鏡兒似的,他就算再厲害,一人到底難敵四手。更何況那幾個都算是江湖老手,自己卻全然新丁,對陣經驗不可同日而語。若不抓緊時間殺死他們幾個,自己能不能活著出這客棧還是問題。
是而他一上手就是拼了命的打法,肩上雖捱了一人一刀,疼得眼前一昏,手上的刀卻仍舊不停。
伏杜未曾練過刀法,這刀揮起來只是一味蠻砍,但世上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大抵是條真理——那幾條大漢未戰氣勢先頹,又碰上伏杜這等不要命的攻擊,竟自己亂了陣腳,一個把另一個絆倒了,剩下幾個也在後退時絆上了他們兩個,竟摔成一團。
勝負立現——他們中誰都沒有厲害到能在死地求生,一次失誤,就足以斷送性命。
及至解決這幾個,伏杜自己的衣衫上已經濺滿了血,掌櫃的和夥計在牆角擠著抖成一團,而喜來喜來站了起來。
伏杜轉過身,提著刀,鮮血沿著刀刃一滴滴滑下。他唇角緊抿,一步步走向喜來,卻在接近喜來之前瞄到了對方的輕微動作。
像是,扳動了什麼機括。
伏杜以為是暗器,一緊張,就掄起了刀砸向喜來的頭。及至發現沒有任何暗器飛來,喜來已經被他砸倒在地,癱成了一團,有血從口角溢位來。
“有馬嗎?”伏杜自然知道幹出這種事兒再不能在此處呆下去,轉過身,儘量淡然地問掌櫃的。
可掌櫃的嚇得不輕,他下巴顫抖,老眼含淚,雙臂緊緊摟住身邊的夥計:“有有有啊,有馬,有馬,只是老了點根,根兒,去,去給小爺爺牽馬。”
根兒怨憤地瞅了掌櫃的一眼:“我掌櫃的我尿褲子了我”
“叫你去就去哪兒這麼多廢話!”掌櫃的哭了:“再不去我扣你三個月工錢!”
雖然掌櫃的為了自己訓斥了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