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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席對話,說得拖雷面如泥塑木雕,說得全場諸王、公主、諾顏個個發暈,兀圖仁也一下變了臉色。人們這才明白選汗已是水中月,霧中花了,大汗御座已經有了主人,三王爺這位成吉思汗親封的大汗,就要來了,會場上如啞了般沒有聲響。

沉寂中,拖雷手顫抖著接過信來一看,果是窩闊臺的親筆信,額上汗蹦豆似地往出冒,恨不得撕了這信,可又不敢撕,心中暗自罵道:者臺,你死不打緊,可誤了我的大事。這該讓本王如何收場,眼前一黑,雙膝一軟癱坐在虎皮椅上。 。 想看書來

第十五回 王叔反水拖雷無計 婦孺逃亡途遇歸人(2)

足足有半個時辰的冷場,議論聲方起,整個會場頓時亂成一鍋粥,人人都覺得受了矇蔽,在議論者臺追殺窩闊臺的情節,在聯絡也遂皇太后的死,木哥如何帶走了《傳位詔書》,耶律楚材又如何去杭愛山……回想起來大家都受了拖雷的欺騙,想想監國拖雷幹部得這些事,犯下的罪惡,人人害怕,個個心驚。現在水落石出,真神來了,拖雷導演的大戲沒法已沒法唱下去,還不知這戲該如何收場。按赤臺見會場亂成一團,已無人主持,向鐵木格喊道:“王叔,既然三哥沒有死,成吉思汗大位的繼承人就要到了,今天是選不成大汗了,那大家還在這兒做什麼,散會吧,準備迎接老三!”

“對,散會!”人們紛紛起身,不等別人徑直往帳外就湧。

對於出現這樣的場景,鐵木格心裡也並不平靜,他一直未動,見拖雷已癱作用一團,想想今天發生的事,自己這樣心很,可老三來了,自己不知是得是失。按赤臺見鐵木格不動,推了他一把,說道:“老叔,沒酒啦,走吧。”

拖雷興沖沖而來,弄出這個結局,惱又惱不得,怨又怨不得,雖人群中不乏他的人,可這樣的時候,無人能幫上他的忙……正發愣間,巴剌湊到他耳邊道:“王爺,蒙哥少主子回來了,王妃請你回府!”

拖雷已然神情恍惚,愣愣地望著巴剌呆呆地道:“說,誰回來了?”

“蒙哥受三爺之命剛到家。”

拖雷腦袋亂糟糟的,也急於聽兒子說些什麼,望著一直未動,等待他發話的拔都、鎮國等人,無力地扶著椅背站起身,說道:“既然會開不成了,咱們也別乾坐著,各走各路吧!”

拖雷在巴剌的陪同下打馬回到監國府,府門外拴馬樁上,一匹駿馬正“蕭蕭”昂首嘶鳴,那馬長八尺,渾身胭脂毛色,白鼻,前胸寬闊,臀部滾圓,四條腿纖長,加上碗口大的蹄子,配著的銀鞍,銀色的錦墊,銀鐙子,只有馬的轡頭帶著金飾。拖雷認得此馬,原是花剌子模國國王摩訶末的坐騎,成吉思汗愛如珍寶,後來在六盤山,將此馬送給了窩闊臺。看到這匹五花驄,拖雷眉頭緊鎖,牙關咬得喀喀響,陰沉著臉對巴剌說:“看來老三窩闊臺果真未死,咱們機關算盡,還是敗在他的手下,本王不能等著砍頭,王傅,你替我拿個主意?”

“奴才剛聽說,老三已收伏了怯薛軍。”

“怎麼回事?”

“聽多豁勒忽的人說,昨晚闊端已進中軍大帳,並約見了阿里黑與幾位怯薛長,多豁勒忽昨夜已被囚禁了。”

“怯薛軍被老三的人控制了,那還有什麼辦法能阻止老三進入曲雕阿蘭?”

“現在人們都知道老三沒死,即使有人肯替王爺帶兵起事,可用的兵,也不足以阻止三爺進老營。而且一旦舉兵反叛,不但無濟於事,還會送給三爺對四王府斬草除根的口實,奴才以為不妥。”

“就是死,也要死裡求生。”

巴剌嘆了氣,說道:“臣以為王爺還是先聽聽小主子的話,然後該怎麼辦,主子再作決斷……”

拖雷已然冷靜下來,點了點頭,將馬韁繩交給侍衛,與巴剌一同直奔議事大帳。

外面馬嘶聲和腳步聲,驚動了帳內的人,唆魯禾帖妮、蒙哥、忽禿灰帶著兒子小昔裡吉,一齊迎出大帳。

“兒臣給額布請安!”蒙哥帶著忽禿灰和兒子昔裡吉一同跪下,向拖雷叩頭。

“孩子起來吧!”拖雷見蒙哥臉色蒼白,神情憔悴,脖子帶箭傷,心中覺得對不起兒子,一種深深的負罪感湧上心頭,眼中噙著淚水,一把將蒙哥拉起。說:“你三伯父不是死在棲霞觀了嗎,屍體都運回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額布,三伯父與兒子都在杭愛山受了重傷,我被三伯父用馬馱到棲霞觀,者臺火燒了棲霞觀,兒子又被三伯父轉移到山洞,當時兒子正在昏迷當中,三伯父在洞中如何設計,兒臣也不知道,後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