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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的政敵老八,這就不能不說有些可悲。套用那句俗話,似乎是這麼說的,往往最瞭解你的人不是你的親人與朋友,而是恰恰是你的死敵。人類天性中的矛盾在此句中得到充分展現,既透露出整體渴望被瞭解的一致通性,又展現出為了不同個體間利益衝突下的較量與爭鬥。人生就是如此豐富又無奈的延續。

言歸正傳,允禩聽完允禟的判斷,正要開口,門外一個僕人敲門入內,往廉親王手裡送了封密信。吩咐僕人退下,看完信,眼前的八賢王眼角這才露出喜悅的神情。

“或許,這次真的是我們千載難逢的機會!九弟,來,你也看看……”說著,把手中密信遞過去。

老九匆匆瀏覽完,神色遲疑,“這……這……戲子出身的,果然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才說完,看著允禩的發白的臉,就後悔。謝小風的影子還沒在他心頭淡去。低嘆一聲,允禟想道歉,可終究什麼都沒說。允禩也是把嘴閉得緊緊的,一個字也不提。

萬花樓行刺事件看起來早就過去,但老九曉得,它一直橫亙在八哥的心窩裡,成了一道他始終翻越不過去的牆壁。帶給這個曾經鶴立雞群的男人以致命的打擊。

於是,老九很快把話題繞回來,“宜妃,嗯,果真在先帝朝進宮前有過別的男人嗎?嘿嘿,皇阿瑪介不介意這事兒只有他老人家地下有知,咱們是弄不清了,不過,八哥,我敢保證,現在金鑾殿坐位子的那位可是確定戴上綠帽子啦,哈哈哈……八哥,真有你的,連這種損招都想得出來,若是明天把這個訊息放出去,哈哈哈……他老四可就成了朝廷上上下下議論的核心,成為咱大清朝的笑柄啦!絕,絕,這可真是絕啦!”

“不!”允禩堅定的否定,“比起放老四的壞水,這封密信顯然值得更多的期待!”

“什麼意思?我不懂。”

“老九……唉,做事可不能光圖眼前利益,你怎麼不想想好好利用眼前這個過河小卒?既然老四能用,我們為什麼不能?別忘了,我們現在手裡可是有了拿捏她的把柄!”

“啊,八哥,你是要拿密信來要挾她為我們所用嗎?”

“不單單是利用,我還要拿她充當衝鋒殺敵的前軍!”允禩目光兇狠,雙眼無比堅定。老九看得有些害怕,卻仍情不自禁又問,

“區區一介後宮嬪妃,大不了就是探聽些內幕,吹吹枕邊風之類的,八哥,你說什麼衝鋒殺敵,什麼前軍的,未免說得過了。”

搖搖頭,露出眼鏡蛇般的犀利眼神,老八解釋,“你太小看她的妙用了。非常時刻,取非常之才。如今,他雍正繼位三年,可謂乾坤初定,雖然仍潛伏著西北戰亂與江南持久的饑荒,但整體局面平均來看,卻屬於安定。關於這一點,你知道是為什麼?”

“還用說,八哥,是兵權!他老四獨佔住了兵權!”允禟氣勢洶洶吼叫,按著茶几站起身,徘徊在屋內,“八哥,要不是隆科多昔日陣前倒戈,要不是後來老四用年羹堯替換了老十四,獨攬住京城與西北兩處兵權,他雍正能坐穩如今的位子嗎?八哥,你幹嘛搖頭,我說得不對?”

“表面上看,是兵權沒錯。但骨子裡,卻是另一種看不見的東西在支配著勝負的結局。老九,你沒看清。這東西,就是人心!在宜妃奉先帝之命從正大光明匾額背後取出遺詔之後,這種看不見的東西就在無形中往老四那邊匯聚過去,朝他周圍積蓄,慢慢增加了他的能量,他的羽翼。也就是說,先帝的遺詔勝過實實在在的兵權。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我倒更糊塗了,八哥,你說的先帝遺詔早已公佈於眾,雍正繼位那天,你腿傷沒去,我可是看得清晰,上面的的確確寫的是傳位老四的筆跡。八哥,遺詔就算再管用,也不能為我們所用,別再提。”

“如何不能為我們所用?人心的力量皆由此來。老四以皇阿瑪遺詔為根本,上了位,我們何妨不能直搗這個根本?你別急,聽我說。遺詔也是人口述的,人寫的,也是人拿出來宣讀的。”口述之人如今長眠地底,寫詔的方苞已告老還鄉,取出詔書之人現在不正攥緊在咱們的手心裡嗎?”

老九倒吸一口涼氣,“八哥,你是要借宜妃的口來篡改遺詔?”

“正是。當年之人都是時過境遷,除了她。我們可要把這枚棋子牢牢抓緊……老九,你想當她一個身無任何背景的來自民間戲班的女人在得知我們掌握了她昔日相好之人的下落,她臉上會是什麼表情?嘿嘿,以此相要挾,不由得她不乖乖就範。到時,我們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我們要她說遺詔上面原先的筆跡是白,她必定不敢說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