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臉上,帶著早已習慣的淺笑,難得的,卻是沒有輕笑出聲。
“呵呵,我有分寸,那麼,你是否決定和我站在同一個圈裡。”
楚翔笑問。
“不可能的,你知道,我不可能,拋得下,樂兒她們。”
喜兒臉上淺笑消失,取而代之,是少有的沉默。
楚翔,亦沉默。
舉杯,共飲。
欲壺飛落懸崖,飄渺無痕遍灑。
白衣斷然轉身,無言中,卻是離別。
“你從未給過我承諾,恰如我從未問過你,原否。”
“你我,本就平水,兩個世界,卻如何能站到同一個圈。”
“我懂了,再見。這飄渺峰,卻不該有男子踏入。”
淡淡的,帶著飄渺無痕香氣的話語,殘留在喜兒耳畔,一襲紅衣的喜兒,舉杯,共邀明月。
眼角兩滴淚水懸掛在臉龐。
邀月的酒杯,卻是遲遲不得回應。
良久,淚水滴落。
良久,酒杯落在大地。
碎裂的酒杯,恰似飄渺山下碎裂的欲壺,恰似一段,從未開始過的感情。
隱藏在暗中的樂兒看著喜兒伏地,看著那顫抖的肩膀,看著……
很多事的改變,改變不了終要崛起的人。
依韻看著天空中的明月,雙眼露出茫然。
“多久了,似乎,過了很久,很久。又好像,才過了幾天。”
“好像,有人來過,來取走了一柄總是會重新整理的寶劍,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但是,真的有人來過嗎?忘了,就忘了吧。”
依韻看著天空中的月亮,眼中,化為一片空洞。
很多已經崛起的人,卻並不會因為相同的事情發生,而做出相同的決定。
依韻,依舊被喜兒所引導。但這種引導,已經成為純粹的引導。
喜兒低泣著,臉上妖媚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怯怯,惹人愛憐的怯怯。
只是這一切,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樂兒隱在暗處,看著喜兒的眼淚,心在滴血。
楚翔就像一隻煽動翅膀的蝴蝶,自以為了解一切的同時,其實卻又一無所知。
“我不怕失去,從來不怕。”
白衣男子踏風而行,心中無想,亦無念。
通明的劍心中,本不該殘留下其餘的影子,只是那多出來的,當他已經參與其中,當真能夠忽視嗎?
下意識的朝著腰間拂去,只是原本掛著的酒壺,早已被拋落懸崖。
醉人的美酒已經灑掉,剩下的,是來時一般,只剩冰冷的劍。
“劍是冷的,但人心,總該是熱呵的。”
“你錯了,我的劍,是冷的,心,同樣是冷的。”
柔和的白光乍現,楚翔,變得木然。
我無法選擇,心是否能永遠冰冷,但我可以選擇讓自己,永遠冰冷。
…………
十三年,九月二十二。
無命客棧。
白衣現。
荊無命死,丁鵬之子死。
奪魔刀小樓一夜聽春雨、魔刀刀法。
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二。
白雲城。
白衣現。
不詳。
十四年,二月初七。
摩天崖。
白衣現。
戰謝煙客,敗之,囚。
十四年,五月初九。
西夏,一品堂。
白衣現。
戰四大惡人。
敗之,懾服。
餘子盡誅。
十四年,七月初七。
恆山,文殊院。
白衣現。
殺高陽邪人。
十四年,十月初十。
青龍壇。
白衣現。
戰小劍。
平。
天下驚,白衣傳說,正名。
十五年,二月二十二。
七公居。
白衣現。
戰洪七公。
敗之,不服,殺。
十五年,五月初五。
白駝山。
戰歐陽鋒。
敗之,贈九陰正經,得移經換穴大*法。
收歐陽鋒。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