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並不妨礙人們從歌聲中感受到那一份美麗的安寧。

他們想來聽聽現場版，於是p市很多人就這麼來了，在知道這裡有人聚集的情況後，更多的人也跟著來了，畢竟從眾也是人類的一大天性。

一個小時後，人越聚越多，他們一邊放著從各個途徑搞到的錄音，一邊高喊著杜易諾的名字，情況就很尷尬了。

“讓我去唱歌吧，你總不想發生什麼流血事件。”杜易諾對艾爾諾說，其他相關人員也都看著艾爾諾。

艾爾諾還能說什麼呢？只能點個頭。他只能慶幸杜易諾因為刷臉書刷上癮了所以沒走。至於他那個推波助瀾讓人來的更多的宣告？現在追究那個是找死嗎？

於是杜易諾重新回到了舞臺上，再次唱起了名為《神聖》，其實更應該被稱為《安魂曲》的歌。

第一次他還不那麼確定，但是這次人多，杜易諾發現，他這種“頂風作案”的行為並沒有激怒法則，相反，在他周圍的因為小三瞎折騰而鬧得緊繃危險起來的空氣，已經重新柔和了下來。

歌到一半，杜易諾明白了為什麼。

因為他並沒想著從這些人身上掠奪走什麼，他獲取信仰力一直都是透過溫和無害，有來有回的手法。不是物質上的，而是精神上的。現在，他唱歌的目的也不是讓人們信仰他，而是精神上的安定和撫慰，讓人們能夠擺脫黑暗的迷霧，迴歸家庭、愛人、朋友、同伴，別再被某個神牽著鼻子走。

那個小三的做法是：你得信仰我！必須信仰我！你看天災來了？！你現在還不信仰我？！

可是信仰他又能有什麼好處呢？這可不是魔法位面，沒有神的保護凡人連一天都活不下去。科技位面雖然依舊少不了戰爭和黑暗，但是相比較之下，真的很和平。

這麼一想，杜易諾唱得更開心了，這下連法則可能的打擊都不用擔心了。某小三要是因此而反擊那就更好了，法則的打擊將全都會集中到那傢伙一個人身上。

[親愛噠，怎麼不說話？]

[在聽你唱歌，真好聽。]

[！]杜易諾走調了一秒鐘，不過反正沒人聽出來。就連法則的鬆手，都沒有愛人的讚美讓他心生愉悅。

杜易諾自己都沒發現，走調之後，他的歌聲在空靈之餘，變得更加輕鬆和愉快。

就算是那些沒有家人、沒有朋友，連個寵物都沒有的獨自一個人的失意者，也從他的歌聲中感受到了力量——即使什麼都沒有，但至少還有自己啊，那就儘可能的善待自己吧……

一場彩排變成了個人演唱會，話說杜易諾得罪了不少人。別管故意不故意，這做法太出風頭了，但也憑歌聲得到了另外許多人的好感。

不管是好還是壞，這時候沒人敢說不對，因為情況已經變成了“災難讓我們哭泣，天籟讓我們振作”了。

民眾的意志還是十分重要的，尤其是在大選年即將來臨的時候。

有人覺得或許可以改變一下策略，變成和杜易諾同臺演出，但是，他們很快發現就算同臺自己也張不開嘴。上去當佈景板嗎？或者勉強張嘴開唱，但那效果慘不忍睹的。那是被人嘲笑的，不是刷聲望的。

沒辦法，那就只能把他安排在最後，並且唱歌的時間從三分鐘，壓縮到了一分二十秒。

這些事都是演唱會內部的，並不對外宣佈。等到演唱會結束，就發表一個：因為前邊的節目發生了一些失誤，以至於最後剩下的時間不多，這樣的宣告就好了。

讓杜易諾比較奇怪的是，他已經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那位小三人呢？之前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現在怎麼突然老實起來了？

風平浪靜的，讓杜易諾有點不適應。更鬱悶的是，小騎士也不在了，想要做一些有益身心的摩擦運動都不行。_(:3ゝ∠)_sosad

***

診所的走廊上，小騎士詢問著一個在走廊病床上的黑人大漢：“嘿，傑克，你怎麼樣？”

“好很多，醫生。”壯漢脖子上吊著胳膊，一條腿也打著石膏，他用剩下的那隻靈活的手臂和小騎士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