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子。因為我只欠了她三千塊。
我也不是吃素的,錢要還得清才是,把原來的欠條撕掉,又重新寫了個欠款一千的條子後,我終於鬆了一口氣,看來以後的日子要好過些了,起碼再也不用象過街老鼠似的,天天躲躲藏藏地捱罵了。
事後許久我才知道,其實我根本就不用還錢還的這麼辛苦的。其中的一位債主早就有要替我還債讓我當媳婦的說法,後來在談事的時候被我的氣焰壓得不能插言只好作罷。早知如此,我當初何苦要當那個山大王,還不如擺出個柔弱可欺的樣來,事情不就早解決了麼?何必到如今還要跟精靈豆先生兜圈子?我為我的無知而追悔莫及。
想到這,我苦惱地撓撓頭。
“怎麼,心情不好麼?”不知何時介雲已經站在了我的身邊。我聞聲抬起頭迷濛地看著她,半天才想起來我是在上班。
“哦,我,沒什麼……”始終在自我崇拜中無法自拔的我,迷迷糊糊地回答著。“我,我只是……”我真想說,我只是太崇拜昨天晚上與眾債主談判的我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我只是在想,剛才高強來電話說晚上要請我去吃飯,我不知道穿什麼好!”撒謊的功夫日漸高深啊,我竊笑著,目光遊離地左右掃視著。
忽然,我竟瞥見坐在離我不遠處的萬年賤受林亮,見我又露出如此痴呆的表情,因而對我用了及其悲憫的眼神白了眼我一眼,之後隨即把頭轉了過去,只留給我一個冷冰冰的後腦勺來表示著他對我的嘲笑。
我見狀暗罵了聲,並以同樣地白眼還擊了他,雖然他背對著我,什麼也看不到。
“他給你來電話了?”介雲聞言很感興趣地追問著。
“嗯……”我應聲點著頭,附和著她的追問,顯得很是興奮的樣子。
“你知道麼,今天上午王柳也給我來電話了。”介雲說著,故作神秘地把嘴湊到我的耳旁,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猜猜,他對我都說了些什麼?”
“誰知道……”我扭開頭,無聊地用筆點著桌子繼續說道,“我才懶得猜呢,那個精靈豆的朋友可不是什麼善類,他的話不可多信。”
“原來你也不是這麼無知呀?”介雲誇張得象發現新大陸似的小聲驚呼著。
“什麼話?”我不滿地掐了介雲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