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一下子撞到了他身上。
“怎麼了?”趙金魁不解的問。
“你……你看我指的方向,是不是有人?”指著自己左邊的一個角落,鄭寶仁沉聲問。
趙金魁認真地順著同伴的指引看了看,半晌搖頭,“一個人沒有,我戴的可是紅外線夜視鏡!”
鄭寶仁猶豫的點了點頭。
看著他還不放心的仔細打量那個方向的樣子,趙金魁笑著開口,“安心吧,我們買的可是進口貨,不會騙人的,那個方向別說活人了,就是兔子也沒有一隻,當然……死人就不敢保證了,哈哈!
“我們做的這生意不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死人知麼?做了十來年,你不要告訴我你今天忽然怕了,死人算什麼?死都死了,怕他做啥?”
鄭寶仁點著頭,後頸同伴看不到的地方,冷汗慢慢順著脖子滑下來。
他覺得自己確實看到了東西的。可是趙金魁的夜視鏡也確實不會說謊,那麼……
“死人……麼?哈……哈……”低低的笑了幾聲,推推下滑的眼鏡,鄭寶仁繼續帶頭向前走。沒錯,這座山到了晚上的話,恐怕除了他們兩個人以外……都是死人。
這裡是死人的領域。
亡者安眠之地。
“我們再小聲一點吧。”又推了推眼鏡,不著痕跡的擦去頸中的冷汗,鄭寶仁重新邁步。
於是一路上兩人再無交談,直到走入了後山之中——鄭寶仁最終確定埋寶的地方。
◇◇◇
這裡不是觀光地,連村人都很少過來。
“據說大部分村裡人只有死的時候,才來這裡。”嘖了一聲,趙金魁看著四周的環境。
這裡比起剛才經過的地方溫暖許多,泥土鬆軟,有一片土地看起來還很新,應該是新墳,一看就知道沒有什麼挖掘的價值。
“這裡……很暖和呢。”趙金魁鬆了鬆領口,然後皺了皺眉頭,“你果然從來都是對的,絕對是這裡,一股死人味。”
這個村子特異的習慣非常多,比如埋葬地點,又比如扎墳不隆起——完全沒有墳包,這裡隨著地勢高低起伏,完全看不出哪裡有埋屍體的痕跡。
“媽的……真邪門的村子。”搓著手,趙金魁從包裡拿出一根三十厘米長的金屬棒,甩了幾甩,藏於金屬棒內部的部分借著慣性甩出,成了一根兩米多長、有著尖銳頭部的刺刀一樣的東西。
拿著那根金屬棒,趙金魁將其刺入地下,藉助雙手感受泥土以下的感覺;和他不同的,鄭寶仁則是先用一支消防栓一樣的東西,在地面薄薄噴了一層藥水,然後拿了一個筆記型電腦大小的儀器,用延伸出來的探頭測量。
看著鄭寶仁一臉嚴肅的樣子,趙金魁於是拎著自己的老夥計往相反方向——後山的更深處走去。
越往裡越昏黑,一開始手裡的金屬棒還能感受到刺到木板的感覺,再往裡……感覺自己好像刺入了一個什麼東西,趙金魁推下了金屬棒上一個不起眼的按鈕。
他手裡這根金屬棒可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簡單,如果推下按鈕的話,會從頭部側面伸出另一個鉤子,將按鈕固定,這樣便將刺中的東西包了起來,如果不是很大的話就可以拎起來。
雖然鄭寶仁一直反對他這麼做,說是會破壞文物,不過他還是會偷偷這麼做:壞了就壞了,有的時候可是能借由鉤到的東西,找出更好的東西哩!
趙金魁拉了拉鉤中的東西,提不起來,於是稍微用力,還是提不起來,鼻孔裡哼了幾聲,一個用力,感到金屬棒另一端的東西忽然一個鬆動,這時稍微一提,金屬棒便破土而出。
趙金魁將頭頂的探照燈開啟,打量起金屬棒頂端被自己刺中鉤上來的東西——
“我的媽呀!”看清手裡鉤中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的瞬間,這個一向膽大的漢子也不由向後跳了幾步,手中的金屬棒一個不小心刺在了自己的左手上,一時間趙金魁傳來一聲殺豬般的吼叫。
想到自己的所在、所幹的事情,趙金魁慌忙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左手被刺的好深,好疼!不過受傷已是家常便飯的男人,仗著自己皮粗肉厚沒有在意,拔出金屬棒的瞬間彷佛連同剛才的恐懼也拔除了,男人心平氣和的看向刺頭頂端自己弄上來的東西——
那是一根手指,乾枯的手指。指頭根部戴了一隻看不清材質的戒指,說來也怪,那手指明明乾枯,可是戒指卻仍然牢牢的扣在上面。
“媽的……真晦氣……”趙金魁原本只是叨唸著自己的倒楣,不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