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培德由遠而近的身影。
自從林訓民到她家發洩情緒的那一日開始,她就不曾送過花給培德,一方面地已決 定不再以花語來做為她和培德問的溝通橋樑,一方面也是為了不再讓那些好事的記者繼 續追蹤她和培德的花語往來,而傷了無辜的林訓民。
算算時日也有一星期了,而這一星期當中,她是更加努力的鍛鍊身體為今日的邀約 作準備。
因為她希望讓培德看到她在陽光下自由呼吸、健康的膚色,她要讓他知道自己所做 的一切努力,她要成為他的真正拍檔。
至於慾望一事,她則順其自然來看待,她不會特別去誘惑培德,也不會再拒絕他, 因為她深切的知道自己的身、心都將屬於他一個人的,而她再也不會害怕了。
“好……好久不見了。”她緊張的看著走近的培德,那副太陽眼鏡完全遮住了他的 眼眸,她失望的湧起一陣酸澀,他是不想著她還是……“有什麼事嗎?”培德平靜的道 。
“你……”他難道沒有發現她的不同嗎?她的身子已好了許多,“我來這兒已經好 一會兒了。”她希望他發覺她已然健康的粉嫩肌膚。
“你這是在抱怨?”他突然冷漠一笑。
“我,我沒有。”羽荷戒慎恐懼的回答。
“有事嗎?”
見他冷淡的神情,羽荷的心感到一慟,然而她仍是勇敢的說出:“我已經正視自己 的感情了,我愛你。”
對她出乎意料的明示愛意表現,培德愣了愣,困惑的盯著她。
“我們爭執分開的這一個多月來,我好好的想過我自己愛的是什麼?要的又是什麼 ?”她的眼眶突然湧聚了淚水,“我明白了也確定,那就是你。”
培德手足頓覺無措的瞪著她,而他也很感激太陽眼鏡遮住了他的震撼感。
在赴約途中,他思索了千萬種她找他來的任何可能性,然而其中卻沒有一個是她會 反相的向他表達愛意的!
“我一直是優柔寡斷的人,許多事情總是在矛盾間來回,而也因為如此,我傷害了 無辜的人。”羽荷吞嚥了一下繼續道:“所以我不再遲疑了,我愛你,培德,你還愛我 嗎?”
羽荷強迫自己正視著他,事實上,她的臉頰燒燙、她的心怦怦然,她擔心、害怕培 德已經放棄了她,所以她一直想低頭掩飾自己擔憂的神色。
可是她不能也不可以再怯懦了,她已做了一星期的心理準備,不管培德的答案是“ 是”或“否”,她都得勇敢的面對著他。
若他仍愛她,那她可以馬上飛奔向他;若他已不愛她了,她也該勇敢的跟他道聲“ 謝謝”,謝謝他曾經愛過她,另外還要加一聲“祝福”。
凝視著她又期待又怕得知答案的神情,培德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款款柔情再次湧現, 他無限眷戀的伸出手輕撫她隨著海風飄揚的細緻髮絲。
她的心陡地一跳,嚥了一下口水並重新調整淆亂的呼吸。
培德張開了手任由髮絲在他的掌中隨風起舞,他苦笑了一聲,那該死的慾望竟來得 如此迅速?
老大!他在心中輕嘆,若羽荷得知他內心現在所想的就是要好好的、狠狠的將她擁 入懷中並親吻她細緻的肌膚及紅豔的雙唇,她大概不敢向他表明愛意了吧?
她的一切看起來都是該死的純淨,而他呢?腦海裹所想的卻淨是航髒的慾望|。
培德將雙手握拳放進口袋,藉以抑制想擁她入懷的衝動。
常右手觸控到那枝狀元紅後,被羽荷突然示愛而昏頭的理智一下子全回了來。
在她送來那些說他表裡不一、自我膨脹的花卉之後,她現在又演出這一出示愛的戲 碼的目的為何?哼,難道是在他剖心的說出愛語後,她再來嘲弄他?
培德的心頓時浮上一片烏雲,他緊抿住嘴定定的看著她。
你想玩弄我嗎?那我就陪陪你!他在心中暗道。
“羽荷,”縱然心中悲憤,他仍故作灑脫的搖搖頭,“我們真的不適合。”
“為什麼?是你不愛我了?你……”羽荷怔怔的看著他,“你愛上了那些紅粉知己 ?”
“不,她們只是撫慰我心靈的工具而已。”培德凝視著她,以看戲劇般的心態等待 著她的一句臺詞。
“你還愛我,是嗎?”羽荷哽咽的道。
“羽荷,”他定視著她半晌,老實說,他不得不為她的精采演出喝采,因為看著這 樣純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