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姿態,引得下邳城中某些心中仍然對呂布懷有提防之心的世家中人惴惴的心思也有所緩解,對呂布竟然敢單騎入徐州之事,也沒來由的感到佩服。
“可是大漢左將軍領青州牧呂溫候虎駕來臨?某乃徐州陶恭祖,年老眼花。憾不能遠識英雄之面,當真是愧甚啊!”陶謙立於下邳城一眾文武之前,抱拳拱手。衝呂布方向長揖到地,給足了呂布面子,言道。
“陶徐州且莫如此!布乃晚輩,焉能受的前輩這般禮遇?”呂布本來對陶謙的這番低姿態正左顧右盼洋洋得意,不料想被身旁的秦旭輕輕的撞了撞胳膊,嘴角微微撇了撇,臉色登時一肅。連忙下馬,快步走到陶謙面前,執手托起陶謙。大聲謙道。
“這秦主簿看來的確在呂青州眼中地位頗高啊!自家小妹的終身,算是可有託付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了正和自家州牧陶謙互相謙讓,彼此上演禮多人不怪戲碼的青州牧呂布身上,唯獨此番因為糜芳在青州任商曹。其家族本身也同青州頗有曖昧而被陶謙令為徐州文官之首的糜家家主。徐州別駕糜竺,目光只在呂布身上頓了頓,讚歎了聲呂布這次大仗打得漂亮,無愧天下第一猛將之名之後,將所有的注意都放在了相比於呂布和身形巨大的典韋而言甚為不起眼的秦旭身上,眼中堅定之意愈發濃重,一抹別有意味的笑容,也在糜竺臉龐之上一閃而過。
“多謝呂青州救命之恩!”
“多承呂青州來援之德!”
“呂青州威武!”
……
擁擠於下邳城北門之外來迎呂布的下邳民眾。不知道是誰突然大聲喊出了這些話來。本就被呂布在下邳城門口這番作秀而好感大升的民眾,頓時彷彿約定好了似的。隨著隱藏在不知名角落中人的帶領下,一聲還比一聲高,頓時群情鼎沸之極。別說是本就心中有鬼的陶商及一干面色難免尷尬的徐州文武,被這突然冒出的聲音弄的一驚,便是之前還同呂布一副哥倆好模樣的陶謙,臉上也閃過一絲陰沉之色。
打臉!**裸的打臉啊!不過陶謙倒是沒有懷疑到這之中會不會是呂布故意為之,畢竟之前在下邳城中被圍困之時,是他陶謙為了穩定民心、軍心,撐著病體便首先替呂布做了一番宣傳,渲染的呂布好似那戰神臨世,霸王復生似的,此番見自家的宣傳終於有了效果,也不知道陶謙會不會也因此而感到欣慰……
“十萬火急!十萬火急!”正當陶謙同呂布手挽手,狀極親密的把臂而入下邳城之時,一個驚慌失措,十分不和諧的焦急嘶啞的聲音,伴著雜亂的馬蹄聲向著這邊衝來。
“何事?何事?莫非黃巾又來了麼?”
“我滴媽,黃巾又來了?”
“快跑啊,數十萬黃巾來複仇拉……”
“保護主公!”呂布倒是不甚在意,彷彿對這種狀況一點也不擔心使得,而典韋更是直接無視呂布護在了秦旭身邊,反倒是那些徐州官員和圍觀民眾,在被這焦急的報警之聲一嚇,恐懼便像是瘟疫一般傳播開來,頓時紛紛向著城門中擠去,奈何這城門頗為狹窄,哪裡容得下這許多人一擁而入,使得被神色慌亂的徐州官員亂喊著圍在正中的陶謙寸步難行。
“呔!”呂布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城門口的亂象,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衣甲,深吸一口氣,仿若舌戰春雷一般,發出一聲猶如虎嘯一般的炸響,頓時令這些頗為受驚的人群亂勢一緩,陶謙也有了喘口氣的機會。
“究竟是何軍情,竟敢如此擾亂民心?速速道來!”雖然陣勢被呂布一嗓子給鎮住,陶謙也知道若是不當眾問個清楚,徒惹得呂布恥笑不說,怕是這流言不出一天便會在下邳城中越傳越離譜,好容易穩定下來的下邳民心也就別指望能在短時間內恢復了,由是也顧不得呂布在旁,也管不了什麼軍情機密,壓住現在的亂象要緊,當下強自用力大聲喝問道。
“主公!小的知罪!”看來這傳令的探馬見因為自己的一番言語,竟然惹得城門口亂成了一團,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看了眼怒氣滿溢的陶謙,連忙跳下馬來伏在地上連連叩首,有些說不出話來。
“休言其他,快講!”陶謙這時候才有了些一州牧使的威風,在下邳民眾惶惶而期盼的眼神中,特別是青州牧呂布就在身旁不動聲色,陶謙只能努力擺出威儀之色,怒喝道:“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某先就定你一個擾亂民心之罪!”
“諾!”見這回自己怕是在劫難逃了,這探馬也頗有血性,索性橫下一條心也豁出去了,這可是你陶謙讓咱當眾說的,到時候可別找後手!當即報復似得大聲道:“報主公!我弟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