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視之意,看了眼臉色死灰的陶商和人事不省的陶謙,深深的嘆了口氣,緩緩道:“雖說這番徐州無端遭此橫禍,惹得曹操挾悲怒之軍而來,看似我等城陷人亡已然成無解之局;但天無絕人之路,目前仍有一人大概、可能、也許,能救徐州一次,使徐州免遭戰火塗炭,保全我等性命,但也只看兄長你能不能說動此人了。”
“二弟所言難不成是……”陶商在陶應的話說到一半之時,便已經猜到了陶應所言之人是誰,頓時一張醜臉之上滿是猶疑不定的難色,蛤蟆嘴使勁向下咧著,喘著粗氣說道:“不成不成!之前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我本來只想讓張輳�竊餱詠杌�萄到萄的歉鋈迷勖切值芰┒級�撕麼竺孀擁那匭瘢�迷勖切值芰餃碩伎梢猿隹諂�豢傷�肽欽抨'賊子借我之名。竟然拿徐州的軍資向青州黃巾許下了那麼多好處,還弄出了個狗p不通的黃巾追殺令,已然憑空惹惱過呂布一次。況且事有不成也就罷了,最後竟然還事情敗露,弄得好像是為兄在私通黃巾想圖謀青州似的!這事本就讓那秦旭恨透了為兄,連帶著呂布估計也看為兄不順眼,此番那秦旭又是跟著呂布而來解了下邳之危,碰上這事,人家不插手幫盟友便已經是給了徐州莫大恩惠了。為兄現在都恨不得躲著秦旭走,若是我去求呂布幫忙,被那秦旭讒言上幾句。還不是徒費功夫?”
“兄長糊塗啊!”陶應聽陶商這一番,也不知道該不該開啟自家這兄長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都是漿糊,呂布此番別管是不是為了那十萬石糧食,單這來援的姿態就足以表明其不想徐州在這個時候易主!畢竟自古青徐一體。何況本州巨賈糜家同青州之間的齟齬。已然是個公開的秘密了。若是徐州落入他人之手,外援一斷,僅僅憑著資源匱乏,民生凋敝的青州,呂布的軍力無疑要打上個大大的折扣。因此既然呂布能救下邳一次,便不難救第二次,左右這徐州四周的勢力,除了呂布。還有何人可以抗衡曹操?至於陶商所言秦旭之事,陶應根本就沒有當成阻礙。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自家兄長一眼,說道:“不說這秦旭是否真如兄長所言那般心胸狹隘記仇之人,也別管呂青州是否還在記恨當初被那曹操所借勢利用兄長整出的那番徒惹人笑之事,弟弟又沒說讓大哥你親自去求那呂布,便是你我想去直接面陳苦求,以你我二人這身份,能不能進的去呂布軍營還說不定!在別人眼裡咱們是州牧公子,可在人家眼裡,咱們能是什麼?”
“那二弟你的意思是?為兄去求那糜家?”陶商總算還沒有笨到家,被陶應這番話罵的清醒了不少,惴惴的問道:“只是這糜家不過是一介商賈之家,那糜家家主糜竺也是徐州別駕之身,不若你我假手爹爹手令一道,命那糜竺來見,令其代表徐州求助呂布如何?同時還可以命曹豹帶兵駐守糜府,這樣一來,他糜竺定然……”
“兄長若是想令我陶家覆滅,儘可去這樣做!小弟這就去收拾下行裝細軟,帶父親出走求醫,何必同這徐州陪葬?”陶應簡直對陶商無語至極,再也沒有說下去的興趣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耍手段,威逼唯一能夠說動呂布護得徐州的糜家,當初陶謙便有過這樣的心思和舉動,心疑糜竺,派了來徐州治所下邳述職,結果因為闞宣餘方之事耽擱了回程的廣陵太守趙昱去青州求援,可結果呢?看似呂布應約而來,可趙昱和被陶謙久召不來的張昭、張紘卻被留在了青州,而且在下邳之危解了之後,還不得乖乖的讓糜竺位於文官之首,小心翼翼的奉承,唯恐呂布因此事怪罪發難?簡直是多此一舉,何苦來哉?
“別別,二弟勿急,我去!我去還不行麼?”看了眼在榻上如此的陶謙,和要撂挑子的陶應,一擰頭一跺腳,密佈疙瘩的醜臉上滿是苦澀,恨恨的道:“tnd,形勢比人強!老子豁出去了,還就不信他糜竺能眼睜睜的看著曹操攻破下邳城,他糜家在徐州的百年積累化為泡影!大不了老子給他臉跪下求他,若是他糜竺還不答應,便一刀捅了他了事,左右曹操一來,誰都活不成!”
“這……”陶應愕然的看著自家兄長憤憤而去,待要說些什麼,卻是隻能看到陶商的背影了,沒來由的苦笑一聲,跌坐在陶謙病榻之前。
陶家這哥倆危難之中,總算是難得的有了統一的意見,決意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也要藉助糜家同青州的關係而求助呂布再救徐州一次。而剛剛因為青州牧呂布解了下邳黃巾圍城之危,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被曹操攻襲徐州而來的訊息所震懼的上下文武官員,也一個個仿若無頭蒼蠅一般,惶惶然六神無主,悽悽焉面無人色。連帶著整個下邳城中幾乎所有民眾,也因為曹操放言盡屠徐州的訊息,使得本就不安的面容上生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