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令色,咱們再不替徐州人賣命了!”
有了陶亙的“珠玉在前”,不少混在戰陣當眾,有著別樣心思之人,彷彿立刻獲得了制勝法寶,恍然大悟過來。也紛紛效仿著陶亙的做法,在丹陽兵兵陣中起鬨。噪雜中,倒是也似乎造成了陣陣的共鳴之聲似的。
“秦將軍!丹陽兵勢壓過來了!是不是?”臧霸一臉訕訕的迴歸了本陣,面對著步步逼近,速度越來越快,怕不過十數個呼吸的時間,就要同青州兵前鋒碰上的丹陽兵,問秦旭說道。
“不急,再等等!”秦旭一直在注視著烏壓壓一片的丹陽兵後的廣陵城,臉上不見了平日間的溫和之態,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眉頭緊皺的回答道。
“弟兄們,陶帥有令,生擒秦旭者,賞千金,賜良田千頃!斬殺賞格遞減一等!”隨著陶亙的親兵不停叫喊升格的賞格,衝在最前的丹陽兵已然同嚴陣以待的青州戰兵碰撞在了一起,就彷彿一支黃白相間的濁濤,撞上了玄青色的巨石一般,頓時迸發出了聲嘯巨浪。攻勢如浪的丹陽兵固然是老牌天下精兵不假,可青州兵也不是吃素的,佇立在最前的一面面穩若磐石一般的巨盾後面,一根根銳利的長槍探出,瘋狂的收割著來犯著的生命,偶然有缺口被悍勇的丹陽兵士一舉衝破,後面立馬便有人遞補而上。一時間倒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正所謂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包括陶亙在內的丹陽兵士,平時不是沒有見過青州兵的操演陣勢,陶亙也算是算計周全慎密的很了,可誰料偏偏就漏算了青州兵的常備兵器。
人言一寸長一寸強,這話說的極有道理!丹陽兵的兵刃本是刀盾,在一般情況下,攻守皆佳的丹陽兵就算是遇上大隊的騎兵,甚至說是先登營這等騎射弩兵,說不得也有一拼之力。可這時偏偏遇上了手持丈餘長槍的青州兵,不得不說是選擇錯了對手。丹陽兵手中的徐州制式直刀,長不過三尺而已,而青州兵近乎四米的槍桿,加上尺餘長短的帶有血刃的槍頭,首先便在攻擊距離上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很多情況下是丹陽兵兵士好容易衝到了巨盾近前,還沒待看清楚敵兵在何處,便被巨盾縫隙中倏然鑽出的長槍刺中,雖然一時不至於致命,可卻也很大程度上減緩了丹陽兵衝陣的速度,不少深受重傷的丹陽兵,沒有死在青州兵的長槍之下,卻是喪命於自家同袍同鄉自己人的腳底之下,也算是冤枉之極的一件事了。
“穩住!給某穩住!”陶亙騎在馬上,混在軍中,自然是見識了這根本不對等的一幕。愕然之餘,陶亙幾乎有種要抓狂的衝動。眼見著自家這邊丹陽兵士已然有了近百人的傷亡,竟然連青州兵第一道防線都沒有突破。而更令陶亙心生寒意的是,就算是戰事已開,自家這邊的呼嘯聲幾乎可以算的上是驚天動地了,但青州兵那邊,竟然像是連個喧譁的聲音都沒有聽見過。這,這也太詭異了點吧?難不成這幫人都是啞巴麼?
陶亙也算是陶氏宗親,世家大族之人,自然知道那所謂啞巴之語,不過是戲言而已,陶亙不是沒有讀過兵書,要不然也不會在戰陣之上反應那麼快速,時機把握的那般精準,只不過是陶亙不敢相信,那隻存在於傳說之中的臨淵不懼,戰死無聲的強軍之勢,會在一支被他看不起,出身不過是之前肆虐一時的黃巾戰兵的青州兵身上表現出來。
“哐!”人海戰術還是有用的,陶亙本是驚懼的臉色,隨著一處杵在青州兵士之前的巨盾,終於不堪用人堆出來的連綿刀勢之利,終於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而支離破碎,露出了在巨盾之後,手持長槍三人一組,最前呈蹲勢的丹陽兵小陣而露出了狂喜之色。
哈!青州兵剛剛不過是依靠巨盾之利,配合兵刃超長的優勢,才略佔了上風而已!陶亙現在滿滿的全被希冀之意所注滿了。這兵刃長短在不同的時候,自然有其取捨之道。長兵刃固然在巨盾在前的情況下,對丹陽兵手中的刀盾有不可否認的殺傷力,可此刻巨盾一碎,防禦之勢頓失,之前兵刃過長的優勢,自然就變成了劣勢。只要能讓丹陽兵近身,在陶亙眼中,那丈餘長的長槍,就變成了十足的累贅!現在陶亙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好不容易才突破的缺口之上,等著看丹陽兵就著這一個裂痕,整個撕裂青州兵烏龜殼一般的巨盾之陣。到那時,才是丹陽兵真正顯威之時。什麼廣陵!什麼曹豹!都不重要了!反正暫時也沒有想在這破城中待太長時間,若是能在此陣中斬殺了秦旭,就算是付出兩倍的傷亡,這買賣也是賺大發了!
“秦將軍!讓末將等上吧!”陶亙這邊眼見著撕開了青州兵防禦的口子,臧霸的臉上也流露出了幾分焦急之色,同身邊的尹禮孫觀相視一眼,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