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雖然不太明白賈詡怎麼又扯到了自己的身上,但這話秦旭算是聽進去了。當初糜家為了讓其自家綁在青州戰車之上,使計成就了秦旭同糜貞的好事,並且先行將嫁妝浩浩蕩蕩的送往臨淄做成了既定事實,這事秦旭當然記得。要說自家這倆舅子哥糜竺、糜芳,功利心的確是強了些,但對自家小妹確實是沒的說。三千精壯家丁,數百車可做硬通貨的綾羅綢緞、珍寶錢幣,傾銷似的一股腦往秦府搬。直到如今秦旭還沒搞清楚自家庫房中到底有多少錢,不過從呂布軍大管家郝萌每次見了自己都一副看財神的模樣,應該不少。
就像賈詡所言,這還是僅僅只是在徐州能上得了檯面而已的糜家,以當時糜家的身家,估計放在大漢這已經幾乎為世家豪族架空了的世道之中,估計連個小蝦米都算不上。就這,粗略估計單單嫁妝一項,就比得上當時青州十年賦稅了,可見,倘若河東衛家當真是鐵了心的要支援曹操,對於曹操彷彿打不死的小強似的總是在關鍵時刻能有大軍可用的情形。就不怎麼奇怪了。
“文和,你究竟有何計策教我?別再賣關子了。”和老毒物玩心計,真是找死!和賈詡打了這麼久的機鋒。最終還是秦旭架不住敗下了陣來,苦笑的問道。
“河北甄氏!富可敵國啊!”賈詡彷彿在感嘆一般,說道:“不管是當初幽州劉焉、劉虞;亦或是冀州韓馥、袁紹;甚至於呂將軍前主丁建陽,強橫一時的背後,其實都有甄家的影子在的!”
“文和,你繞了這麼大個圈子,怎麼說來說去也是這麼一套?這可不是你的風格!”秦旭一拍額頭苦笑說道:“我當然知道若是能夠和甄家合作。絕對是利大於弊,可主公那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前番因為曹氏夫人的事情,差點連秦某都繞了進去!而且。到現在主公還……咳咳,‘不敢’同曹氏夫人過於親近!這要是再來上甄氏夫人,我的老天,那主公還不得天天沒事找茬啊!”
“這個……”賈詡也是沒想到秦旭說的這般直白。聞言略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說道:“賈某這裡有一份甄氏一家密議的記錄,秦將軍可仔細參詳參詳!”
“搞什麼鬼?”從沒見過賈詡也有這麼“不靠譜”的時候,秦旭疑惑的接過了賈詡手中的絹帛,腹誹著賈詡的故弄玄虛,一目十行的掃過。可就這麼一看,差點讓秦旭從矮榻上蹦跳起來:“這丫頭,是要報恩還是報仇啊?文和。後面的呢?”
原來賈詡遞給秦旭的不是別的,正是當時甄蹇氣呼呼的回到驛館之中。所言所說以及甄姜、甄坤等人的談話。這也就罷了,沒想到就在這份記錄的後面,竟然還有他秦某人的事情。可就在說到甄姜向甄蹇“點破”了他秦某人因為好奇,宴會之上不停的打量還未長成的洛神甄宓的事情,正惹得甄蹇破口大罵,卻被甄姜勸住,秦旭正好奇甄姜如何勸說甄蹇,後面就沒有了,讓秦旭心中隱隱生出幾分不安來。
這不是玩人麼!就像是前世在某點看小說,正看到精彩處,突然就蹦出來個“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一般!特別還是有可能甄家那老頭誤會了此事,沒準正想轍逼迫要挾自己呢,後面就沒了。早知如此,還不如不去看這份只有半拉的情報呢。
“那甄蹇欲將之嫁給呂將軍的女子,十分有心計,後面的……後面的著實沒有打探到。”賈詡竟然也難得有些臉紅的說道:“不過大致的意思,賈某倒是能推斷一二!”
“唔?文和……,算了,推斷便推斷吧!以文和之能!那小丫頭片子定然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去!”見賈詡這老毒物難得有這麼靦腆的時候,倘若不是賈詡老妻幼子皆在臨淄,秦旭還就真以為賈詡這深明剋制之道,一貫明哲保身的老狐狸,也是春心萌動了呢。
“此番呂將軍躲過一劫,但說不得賈某又要出血為秦將軍你準備一份賀禮了!”賈詡忍笑的表情一閃而過,一本對秦旭說道。
“嗯!嗯?什麼?”賈詡話音剛落,還沒反應過來的秦旭下意識的應了一聲,旋即便感覺到了不對。什麼叫呂布躲過一劫,他賈文和就要出血為他秦某人賀喜?這話似乎話裡有話啊!
秦旭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賈詡所言所言雖然有些“危言聳聽”,但是也並非絕無可能!只看這老甄頭如何打算了!
本來秦旭想的是,倘若還是打著將曹操、呂布放在同一個層面,打算兩不得罪的話,這事八成也就這麼過去了,只需過些時日,等呂布氣消了,到時候隨便說兩句好話,當天的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畢竟誰也不會和財神爺打交道不是,而且秦旭也早早的在當日事了之時,就已經在呂布面前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