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又略有些失望的孫策笑著說道:“主公莫要煩悶,不過就是多費一些功夫而已。現在張將軍就算是能被劉繇採信,若是時機不對,也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倒不如周密策劃一番,務求一擊得勝。屆時說不得就要賴主公勇力,率我江東兒郎,將意圖染指揚州的呂布軍趕出去。讓朝廷知道唯有主公才是鎮守江東六郡的最佳人選。”
周瑜雖然同孫策結成八拜之交,說到底卻多是彼此意氣相投,在“哄人”方面,還是沒有當年同孫堅共事過的朱治得心應手。
“這等事策就拜託公瑾和君理了,待此計成出兵時,再說與某聽吧!”孫策被兩人說的興致大減。秦旭兵多,又佔著大義,不能輕易開戰將自身退路封死,想出個計策欲一擊功成,又有這番那番的意外需要防範。再加上袁術屯兵兩關,意圖不明,這讓在江東戰場上連戰連捷的孫策有些鬱悶,索性也“學”秦旭一般,做起了甩手掌櫃。
“諾!”周瑜同朱治見孫策鬱悶的樣子,也唯有相視苦笑。知道這次怕是這位江東小霸王打得最憋屈的一場戰役了。莫名其妙的被“討伐”,稀裡糊塗的被“調解”。詭異之極的“三足鼎立”之勢,還沒弄清楚究竟如何呢,便已經身在局中抽身不得了。別說是已經習慣了勢如疾風閃電。橫掃江東的孫策了,便是自己兩人也覺得甚是棘手。袁術公開稱帝,已無退路,蝨子多了不癢,自然是沒什麼;可孫策卻還是在袁術未反時表奏朝廷所封的殄寇將軍領吳郡太守,除非是鐵了心的和袁術一條道走到黑,或者向朝廷“證明”自家的實力依然不容小覷。使朝廷心生顧忌,才可再依大江之利,固守東南。否則。對明面上奉了朝廷之命而來的秦旭,孫策是打又打不得,俯首聽命又不甘心,只能躲著這麼幹耗。
不說江東這邊因為欲對秦旭大軍使計。到頭來孫策鬱悶不已。周瑜疑慮重重,朱治費盡心思佈置;便是據守丹陽的袁術這麼也是不怎麼好過。雖然僭位仲家皇帝,但被遙封為“太子”的袁耀現在正在許昌受苦,若不是靠著有著四世三公名望的袁家的餘威,說不得早就被斬了祭旗了。後繼無人可是這個時代的大忌,袁術每日只盼著他這真命天子能夠快速的掃平了“叛逆”,殺奔許昌救出寶貝兒子袁耀,順便將劉協趕下臺去。成為真正的九五之尊。
可眼下別說攻打許昌了,有秦旭和孫策兩軍詭異的對峙。袁術現在能不能出的去丹陽還是兩說。再者丹陽雖然善出精兵,但境地多山,比之之前青州之貧瘠也不遑多讓,若不是佔據了豫章一部,說不得連這強行徵集來的“丹陽兵”的口糧都是個大問題。而且前番來投效的嚴氏父子的萬餘兵馬也被袁術虢奪了過來,多了一萬多張嘴要吃飯,袁術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本是有心聽從雷薄、李豐的建議,先去向周邊民眾“借”一些應急,可唯一能出丹陽的蕭關和涪關不單自家兵力把守,秦旭同孫策的大軍也自堵在了關口,偏偏秦旭和孫策之間只是頗為曖昧的互相“試探”一番,便自沒有了動靜,袁術也不可能傻到去主動撩撥這兩人的注意力,憑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無奈之下,也唯有每日苦求自家的“天老子”讓他這仲家天子能好過一點。
江東的局勢一時間陷入了詭異之中。秦旭、孫策、袁術乃至於劉繇,都有自己內心深處的小算盤,都在等著這微妙平衡的破裂之機。而就在這個時候,本來說好了三日後便來向劉繇歸復,卻又被朱治藉口傷勢加重難以起行的張英,終於在秦旭、郭嘉、劉繇三人各不相同的目光中,被派去“營救”的司馬冒等陷陣營兵士半途就給弄了回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百餘據說是同樣懷念當初劉繇治政“清明”、“無私”的高尚品格,難以再忍受孫策的苛刻之治張英麾下兵士。“據說”,也就是因為有這百餘人的護送,重傷在身的張英,才能順利的在半途中,就碰上了正巧欲隨著朱治共同尋救的陷陣營兵士。
“哎呀呀,張將軍!這……這孫策也忒狠了點吧!”眼看著被抬進來的張英遍體鱗傷的樣子。本來早就知道了這不過是孫策軍中那周瑜小兒的一計,而且對陷陣營竟然好巧不巧的能在半路上救下了因為“獨自”脫逃而被追殺的張英一眾,也頗感這戲碼的拙劣可笑,可劉繇在親眼見識了張英血肉模糊的脊背時,也不由得當真湧出了幾分悲傷之感。畢竟當初在曲阿城被孫策、吳景等人裡外夾攻而破時,全賴張英捨命相救,才沒有令劉繇命喪於彼;救命之恩,袍澤之情,背叛之事,集中滋味在劉繇心頭盤旋,使得緊握著張英微微顫抖手臂的劉繇,也差點沒有落下淚來。
“劉使君對某家主上殷勤之情誼,便是小的看了也是感動的緊。好在主上現在已然見到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