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甄姜的話,讓甄姜本是冷靜的眼眸中,閃過幾分難掩的羞惱之意。
“哦?姜兒和宓兒既然都如此說,難不成有兩全之策,解了這死局?快說出來讓爹替你把把關!”眼見因為自家老爹的一席話,讓之間的氣氛有點僵,可一邊是親妹妹,一邊是自家老子,甄坤實在忍受不了這份沉默,在得了甄蹇“惡狠狠”的一道目光之後,趕忙出言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面,問道。
“二哥說的不錯!這的確是個無解的死局!”甄宓白了自家二哥一眼,說道:“不過……”
“唔?不過什麼?姜兒快快言之!”甄蹇也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不太像是一個當爹的該說給女兒聽的話,此刻見甄姜開了口,也佯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開口問道。
“無他,先賢有言,窮則變,變則通,通則達!變通一下而已!”畢竟是自家老爹,甄姜也知道自家老爹的顧慮,淡淡的說道:“宓兒不是自幼痴迷音律麼!而當今天下,精於此道可稱最高者,唯海內大儒蔡邕蔡中郎而已。聽說眼下蔡中郎就在青州,而且被溫候任命為稷下學宮大祭酒。何不就讓宓兒拜在蔡中郎膝下,對外只說是被蔡中郎喜愛,認作了外孫女。如此,一來可遂了宓兒學習琴藝之求,二來,也算是一種變通,想必也會成為此番事的一個轉機。”
“蔡邕?蔡中郎?對啊!為父怎麼沒有想到?”甄蹇從甄姜口中聽到了蔡邕的名字,當即便明白了甄姜的用意,對自家這寶貝女兒的見地,也不由得生出幾分讚許來。
蔡邕!這可是尊大神!不但曾經是文壇領袖,在士人中輩分極高,便是當初袁紹、曹操這等人物,見了也得行晚輩禮節。若是當真因為甄宓而同蔡邕結了“善緣”,對於甄家來說,那可是天上掉餡餅的絕美好事。不但能將操持商賈“賤業”的本家聲望能提升好大一截,而且也相當於是對秦旭對這廝的無理要求的一個“反擊”。一舉數得不說,甄蹇細算下來,此番還是甄家賺了。
“只是……只是聽聞蔡中郎因為年老,只醉心書院之事,雖然身在臨淄,卻也很少出山,我等貿然提出這等要求,蔡中郎會答應麼?”甄坤見自家老爹和兩個妹妹臉上皆是露出了笑意,兀自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二哥難道忘了,這蔡中郎之女,便是那秦旭平妻蔡琰麼?”甄姜嘴角微勾,劃出一個悠豔的笑容,說道:“那秦旭不是想要了小妹做女兒,當我們兄妹十數人的長輩麼?咱們甄家也不是隨意就可以被人揉來捏去的!這回且也給他出個難題。至於蔡中郎答不答應,自然有他替我們操心!”
“爹那句話,二哥我現在算是深有體會了!若是你為男子。河北之地絕不會飛出你的手掌!”甄坤就算是再沒怎麼見過世面,這下子也明白了甄姜剛剛所言“變通”之語的含義了。不錯,你秦旭不是想要甄宓當女兒麼,容易,甄家答應了,但條件便是先要拜在蔡邕的膝下。這樣一來,最終的結局看上去都是一樣。都是讓秦某人佔了好大的便宜。但中間多了這麼一道,卻是實質上讓甄家在這件事情上得了大利不說,甄姜這個策劃者。也有了個可以說項的活釦!蔡邕同王允糾纏不清了一輩子,輩分自然對等,呂布妾室貂蟬卻是王允的義女,卻又同蔡琰學琴。也算是有些師徒之誼在;可蔡邕的女婿卻同樣也是呂布的女婿;這樣看來。最起碼,將來倘若呂布真的被甄姜“算計”的入了石榴裙中,屆時有蔡邕這本來就同呂布輩分混亂的大神隔著,至少阻力將會小了很多。不得不說甄姜的心計果然如同玲瓏七竅。
“哈!這回該著那秦旭頭疼了!”甄坤見事情被甄姜“解決”,自家老爹和兩個妹妹又都有了小模樣,也自嘿嘿一笑說道。
秦旭的確很頭疼!不過倒不是因為甄姜的算計。
這種小事對於馬上就要升級做外公的蔡邕來說,只不過是秦旭一句話的事情而已。人越老越是容易感覺孤單,倔老頭一家人因為當初董卓之事。近親基本都沒有了音訊,身邊只有蔡琰這個性子恬淡的獨女和不甚靠譜。整天出征在外不著家的女婿秦旭在,這種感覺自然更加濃烈,不得不一大把年紀還混在稷下學宮當中,教導一些適齡孩童。可眼下女兒有了身孕,秦旭又給“弄”出個幹外孫女來,早就看破了這世道,一心羨慕別的老頭可以小輩繞膝,含飴弄孫,頤養天年的蔡邕,當然好說話的緊。不明此間真意的甄姜自然難以得計。
秦旭現在頭疼是自家另一位岳父!甄姜口口不停的溫候,自家軍勢主主的呂老闆!
當日在招待甄蹇一家的宴會上,秦旭是出盡了風頭不假,而且也成功的討好了自家正牌老丈母孃,後經呂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