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行事比之昔日董卓更甚的言語而頗受影響的公孫瓚,會對曹老闆生出什麼好感來。
至於劉表、劉焉、劉璋更是不必說了。這些漢室宗親雖然不如劉備那般有雄心壯志。但作為曾經距離天子之位最近的荊襄八駿之一的劉表,或者更是因為所謂益州有天子氣而請命牧守益州的劉焉、劉璋父子來說,對於曹操這般自驕的舉止,沒有當即依照百年前文帝伐七國亂時的皇室密約,打出清君側誅曹賊的旗號來,就已經是看在曹操那十餘萬精銳的“面子”上了。
可以說,曹操這一突然的瘋狂舉動,雖然得到了許昌朝廷上下的一致“贊同”,一眾朝臣在以董承、伏完為首的帶領下,更是幾乎一反昔日不合作之態度,像是要將曹操捧到了天上去一半。但相對於大漢朝其他諸侯來說,卻是立馬將自己擺在了眾怒之前。北有公孫瓚、西有馬騰韓遂、南有老劉家一幫子漢室宗親,就在一時間,原本已有些平定跡象的大漢四野,突然又好似能聞到一股子戰爭的氣味。
“曹孟德瘋了麼?!這是在搞什麼?!他要瘋自去瘋,扯上某家作甚!”就在漢帝詔令傳遍四海之時,在青州府臨淄城中,正在演兵場上進行恢復性鍛鍊的呂布,卻是在驚聞麾下回報此事之後,猛然將手中的方天畫戟貫入了場邊巨木之中,臉上汗也不擦的吩咐說道:“速去傳令,中軍聚將!”
“主公,出什麼事了?”如今秦家大丫二丫已經滿月,愈發漂亮的兩個小丫頭甚得嚴氏、貂蟬的喜愛,呂玲綺更是母性大發,若不是已經做完了月子的腹黑姐姐蔡琰一副有女萬事足的模樣,堅持要自己帶孩子,說不得便要被了馬上就要生產的呂玲綺霸在身邊了。儘管如此,秦旭一家人如今也沾了兩個小丫頭的光,幾乎是被嚴氏“強留”在了呂布府邸之中,所以在聽聞呂布暴怒之事之後,秦旭卻是第一個來在呂布面前。
“你尚未得到訊息麼?天子受曹操那廝矇蔽,加封曹操為司空、丞相,總領朝政!”呂布臉上餘怒未平,猶自憤憤的對秦旭說道。
“終於還是如此了麼!”秦旭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道。
“你說什麼?”呂布皺眉問了一句,道:“有話大聲說出來。”
“沒有!”暴怒中的呂布,可是很容易便誤傷的,這點已經在呂布身邊呆了四年多的秦某人可是深有體會,趕忙澄清說道:“旭是在說,曹孟德此番之舉孰非智舉,如此早的便將自勢力置身於天下人之反,難不成要重蹈昔日董卓、李郭之事?以現在他曹操的那十萬疲憊之師,要面對四方之敵,這事也能做得出來?他手下那些智囊,都是吃乾飯的麼?”
“呵!不錯!為天下之敵!他曹孟德一人的確是難以應付,可若是再算上我軍呢!”聽秦旭話音一落,呂布頓時冷笑一聲,將麾下承報上來的漢帝詔令丟給秦旭,說道:“你看看!前番某卻是的確小瞧了他曹操,本以為其那番做作之態,又是求親又是送禮,還拿冀州鼎來試探某之意圖,不過是為了圖謀河北之地,卻不想,其真實用意竟然是如此!端的好算計啊!”
“曹老闆這麼著急?不應該啊!”呂布放出的話語,以及眼前那天子詔令,給秦旭的衝擊無疑是比呂布想象中的還要大。自朝廷改元建安以來,秦旭曾經有相當一段時間心中是有些矛盾中還存有幾分慶幸的。歷史的車輪雖然已經偏轍,但總體的大勢上卻猶自未變,也就是說,雖然因為秦旭的到來,改變了不少人本應有的命運,可相對於整個天下來說,一些勢必會發生的事情,依舊會因為歷史的慣性而發生,而這就說明其實秦某人還是能夠因為對一些事情的先知先覺而對未來有一定預料和警覺的,這曾經讓秦旭安心不少。可如今這事的發生,卻是讓秦旭懵然一驚。
“不應該!?哼!”雖然秦旭自語的話聲頗小,但還是被呂布聽了後半句,當即冷哼一聲,說道:“若只是他曹某人以一人之力而抗衡天下,自然是蹩腳無比的策略。不過他曹操可是算計的精著呢。他自家官封司空,進位丞相,總領朝政也就罷了,卻還偏偏要牽扯上某家,這不是坑人是什麼?什麼求親!什麼奉禮!怕都是幌子!讓人知覺青州同許昌有所關聯才是正解,難怪要派他那寶貝長子來此,怕早在當初,其實就開始算計了!如今這詔令還未傳遍四海,倘若為他人所知,我等無論如何也會說不清了。就算是同他曹某人反目,說不得最後也得同其站在同一陣線之內,面對即將洶湧而來的天下豪雄!”
“曹操的用意竟然如此?難怪當初在冀州事上這般乾脆!只是如今事已發生,主公卻是有何想法?”秦旭也是被呂布此番言語說透了心思。看來呂布別看政事不行,